我淡淡開口,“新助理。”
她有些不悅,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一台失控的汽車突然衝過來,人群驚聲尖叫地四散逃離。
我下意識拽著助理往安全的方向跑開。
“你沒事吧?”
“我沒事,顧總,但.......沈小姐好像在哭。”
沈知意在哭?怎麼可能。
這麼多年,除了得胃癌她疼得受不了,我幾乎沒見過她掉眼淚。
我側過臉,她也沒受傷,身上甚至連一絲塵土都沒有。
她死死盯著我,臉上盡是震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顧行舟,汽車撞過來,你竟然去保護一個無關緊要的助理,不管我......不管我的生死?你瘋了嗎?!”
得不到我的回應,她情緒愈發崩潰。
一向在公共場合清冷矜持的她,全然不顧路人異樣的目光,衝我歇斯底裏地怒吼。
“你啞巴了?說話啊!這女的到底是誰?”
“你憑什麼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招聘女助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這樣和女員工不清不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現在,立刻開除她,讓她滾!否則我就取消婚禮!再也不會原諒你!”
原來,針隻有紮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以前不滿她對謝木川行為越界時,我也這樣歇斯底裏鬧過。
她總是一臉不屑,“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受不了就分。”
可我根本就舍不得,每次都是第一時間主動服軟說好話勸她,哄她,甚至跪下來哀求她不要離開。
我短暫的沉默讓她以為我又怕了,
她情緒逐漸平靜,眼神又如往常般傲慢,篤定我會像之前一樣服軟,退讓哀求。
“我知道,娶我回家是你七年以來的心願,這場婚禮你花了一年時間去籌備。”
“隻要你現在開除她,我可以考慮不......”
還沒等她說完,我冷聲打斷。
“不,我同意取消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