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身軀推開家門,麵對我的依舊是空蕩蕩的屋子。
當初買第一套房子的時候溫雨瀟一個勁的嫌棄房子小,給的理由十分合理:
“以後我們也會有孩子,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可現在,買了大房子。
她卻不回家了。
隻剩我一個人待在這裏。
大房子有什麼用?還不如小房子的時候溫馨。
我在沙發上一直等到了半夜,大門才被她不情不願的推開。
人還沒進來,酒味已經隨風鑽進了我的鼻子裏。
我僵硬的轉頭看向她。
溫雨瀟拖著醉醺醺的身子晃晃悠悠走進家門,看到我明顯一愣:
“你怎麼還沒睡?不用特意等我,我又走不丟。”
我沒說話,緩緩伸手扯過她。
下一秒,我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應酬,能讓你身上帶著這麼濃重的男士香煙味道回來?”
她愣愣的看著我,大腦中應該飛速運轉想出了許多合理的解釋。
她明明可以立刻選擇其中一個將我的情緒先穩定下來。
然而,她卻忽然黑了臉。
將那件外套搶過去丟進垃圾桶:
“我每天工作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不要沒事找事?”
我笑的更加燦爛:
“我沒事找事?你還記得清楚自己有多少個晚上沒回家了嗎?又有多少個晚上沒有跟我一起吃飯,你不覺得你對這段婚姻太不負責了嗎?”
我的追問不僅沒有讓她愧疚,反而讓她越來越生氣:
“夠了!”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許她早就想這樣做了。
一巴掌惡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被打的連連後退。
身子猛地撞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疼得我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她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
但她不願意低頭,隻是咬著牙瞪著我:
“我打你怎麼了?我這是給你點教訓!你吃我的用我的還想管我的閑事,你要是好日子過夠了我們就離婚!”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可我不願意這樣不爭氣的哭出來。
盡管聲音顫抖,可我還是一字一句的質問:
“我難道是因為你的錢跟你在一起的嗎?你別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隻是一身無分文的窮女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忘了,當初她窮的喝自來水,我們兩個人分一份盒飯。
住在潮濕的地下室。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陪她吃苦打拚。
一步步走到今天,怎麼我就變成了坐享其成的人。
“是!可我現在不是了,我是溫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告訴你,我有的是錢!看你不順眼可以隨把你換掉!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丟下這句話,她不願意再跟我聊一句。
回到房間將房門摔得震天響。
而我坐在地板上,忍不住掩麵痛哭。
原來所謂的愛早就變質了。
隻有我不願意放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