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張離婚證已經在我手機裏存放了很多年,但再次看到的時候,痛苦的回憶還是曆曆在目。
我和林曉是在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我手裏攥著獎學金證書站在後台,看見林曉正在給向宇整理學士帽流蘇。
“陳景深,這個是校刊社要采訪的優秀畢業生。”
輔導員把我往前一推,林曉的玫瑰香水味撲鼻而來。
這是我見她的第一麵。
我春心萌動,可也知道不能插足人家的感情。
直到三個月後,我在暴雨中撿到醉倒在酒吧後巷的她。
她的衣服上沾滿泥濘,雙眼無神地對我說。
“我爸的廠子倒了。”
“向宇說有個女生能為他的藝術館注資,也離開了我。”
看著原先天之嬌女的她落魄成這樣,我年少的心像是被刀子割開似的疼。
我咬牙承諾道:“沒事,我會讓你擁有一切!”
可結婚後我才知道,原來在酒吧的相遇是林曉精心設計好的。
她仗著輔導員對她的信任,用教務係統找出了學校最有錢的男人。
而那個大怨種就是我。
婚後,林曉讓我幫她償還了她爸的債務。
而她每天和小姐妹在各大商城出入,甚至還經常給向宇打錢,隻為了向宇開心。
“你都幾歲了,還和別人吃醋,有點男人樣行不行?”
“跟你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在一起真是憋屈!”
我的付出在她的眼裏一文不值。
就在我以為堅持就是勝利的時候,我以為她遲早會看到我的真心。
結果就因為看到向宇和別人表白,她就說要去山區支教。
而我知道,事實就是她去找向宇私奔了。
女兒的哭聲把我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我從護手的手裏接過女兒,嫻熟地晃動著。
隻是林曉比我想象的更加厚臉皮。
“陳景深,我還不了解你這點小伎倆嗎?”
“你不就是想用離婚證來逼我現身,以此來證明你在我心裏有多重要。”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給錢,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在一旁的沈青青都止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林曉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漿糊。
我忍著躁意又和林曉重申了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還請你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或許是女兒能感受到我的壞情緒,又一次哭了起來。
我隻想抱著女兒趕緊遠離這個吵鬧的地方。
就在我要走到門口的時候。
林曉在我的身後大喊。
“你還不知道吧?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大師李子薇已經願意收我為徒了!”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你以後可再也接觸不到我這樣級別的人了!”
李子薇?我勾唇一笑,她口中的這個女人現在正在家裏等我呢。
我沒有告訴林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氣得林曉直跺腳:“你也是搞設計的,你現在要是敢離開,信不信以後我讓李大師在圈內封殺你!”
沈青青趕緊用嘴捂住林曉,想讓她趕緊閉嘴。
“曉曉,你別說了,你知道景深老婆的是誰嗎?她就是......”
話還沒說完,林曉就打斷了她:“一個不入流的小三也配讓我知道是誰?”
“沈青青,你現在都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們以後朋友也別當了!”
看著沈青青離去的背影,沈青青深深歎了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