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七年的竹馬媽媽需要換腎,隻有我的配型成功了。
做完移植手術後,裴君墨不情願地答應娶我。
婚禮當天我們有了孩子,竹馬的初戀知曉後被氣到流產,一屍兩命。
我怕竹馬遷怒於我,日日伏低做小,可是竹馬隻是輕歎說都是命。
婚後五年他對我跟女兒嗬護備至,我以為他終於愛上了我。
可在女兒五歲生日當天,我們出海遊玩,他用匕首在我跟女兒身上劃了一百零八刀,把我們推下了海。
看著被血腥味兒引來的鯊魚啃咬我們的身體時,他大笑不止。
“要不是你這個賤人用母親的病威脅我,我怎麼會娶你,又怎麼會有這個賤種,你們害死了我的青青,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再次睜開眼,我發現我重生了。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清醒了過來。
環顧四周發現我在醫院,旁邊坐著的人是我媽媽。
原來我回到了去醫院給裴君墨媽媽做腎臟配型的那天。
前世得知裴君墨媽媽了尿毒症晚期,急需適合的腎源,我不顧媽媽的阻攔一心要去醫院配型。
我深愛著裴君墨,舍不得他為了阿姨的病四處奔波。
沒等他開口我就主動去了醫院,手術成功後我們結了婚。
婚後不久我有了孩子,裴君墨的初戀林青青得知後被氣得流產一屍兩命。
我以為他會憤怒到極點,可是他卻淡淡地說都是命。
女兒五歲生日當天,他用匕首在我們身上劃了一百零八刀,將我們踹進海裏喂鯊魚。
“馨馨,媽媽知道你對裴家小子用情至深,可是如果你缺了一顆腎臟,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媽媽一臉擔憂地勸著我。媽媽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
沒等我回答,護士就將檢查結果遞給了我。
配型成功。
一抬頭便看見裴君墨從走廊的盡頭大步走向我,一臉怒氣。
裴君墨將檢查結果撕的粉碎,狠狠的地甩在我的臉上。
“容馨,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沒有男人不能活嗎?就算你用我媽媽的命威脅我,我也不會娶你的。”
同上一世一樣,裴君墨對於我的付出沒有絲毫感激,反而是深惡痛絕。
我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連喝一杯水都要喊護士。
而他卻徹夜陪在輕微感冒的林青青身邊。
我一臉平靜。
“你說得對,我與阿姨非親非故,我就兩個腎,不想分給別人。”
說完拉住媽媽向外走。
“我心裏隻有青青,你這種貨色就算......”
剩餘的話他還沒說完,哽在了喉嚨裏。
他身體一僵愣住了,似乎剛意識到我在說什麼。粗暴地拉住我的袖子。
上一世我那麼卑微地討好他,討好他的家人,可換來的確實厭惡跟傷害。
“你怎麼這麼自私,為了威脅我就罔顧他人性命嗎?容家怎麼把你教的這麼沒教養。”
我重重的拍掉他抓著我的手。
紅著眼眶說:“你不自私你怎麼不取你自己的腎呀,你家真有教養,讓你舔著大臉跟別人要腎。”
“我的配型不成功!”
裴君墨雙眼猩紅朝我憤怒地大吼。
“關我屁事。”
站在醫院外,我大口呼氣著新鮮空氣,才體會到一些活著的感覺。
2
回到家中,我給保姆放了一個星期的假。
我給媽媽和哥哥做一頓大餐。
上輩子媽媽得知我的死訊後抑鬱而終,哥哥不相信我跟女兒的死是意外,一直追查。
公司被裴君墨很快整垮,破產後裴君墨將我的死因告知哥哥,哥哥悲痛欲絕,被裴君墨從頂樓推下摔死。
這一世我要他血債血償。
哥哥下班後聽說我不捐腎後很高興。
“馨馨,裴君墨不是良人,你為了他傷害自己不值得。”
我夾了一塊排骨給哥哥。
“哥,你放心吧,我不喜歡他了,也絕對不會捐腎。”
哥哥有些難以置信。
“真的放棄了?沒騙我吧。”
我哭笑不得。
“真的不喜歡了,何況林青青已經懷孕了,你妹妹我不喜歡二手貨。”
“那就好,既然不喜歡了,過幾天寧總的兒子從國外回來,你們是有婚約的,先見一麵吧。”
哥哥這是急著把我嫁出去呀。
我不太喜歡宴會這種無聊的場合,但是答應了哥哥還是要出席。
我端著一盤小蛋糕,跑到一間套房裏吃了起來。
剛吃一塊,就被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打斷。
“你快想想辦法,裴君墨那個蠢貨想讓我給死老太婆捐腎,我騙他我懷孕了。”
這個聲音怎麼聽著像林青青?
我瞬間來了興致,豎起耳朵來向門邊靠。
“寶貝,你不是說他那個舔狗上趕著去做配型嗎?”
“我也不知道容馨那個賤人怎麼又反悔了,最近躲著裴君墨連電話也不接。我有個好主意,你找機會綁了那個賤人,把她的腎挖出來,當成我的給老太婆換上,裴君墨那個蠢貨不得感動死。”
“還是你聰明,到時候你懷著我的種嫁進裴家,我們就發達了。”
談話聲漸漸被一陣淫糜聲取代,惡心的我蛋糕都沒吃完。
看來這輩子我的仇人不隻是裴君墨了。
3
看看宴會馬上要開始了,我提著裙擺往宴會廳走去。
A市幾乎所有的豪門都來了,看來寧家勢力非同小可。
裴君墨挽著林青青在一眾狐朋狗友的簇擁中,在離我不近不遠的地方停住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正好被我聽得清清楚楚。
“還是裴少魅力大呀,走到哪容馨那個舔狗就跟到哪。”
“大學時天天給裴少送早餐,裴少要吃城東的點心,冒著大雨讓她去買,點心淋濕了裴少直接扔在了她的臉上,哈哈哈.”
“我也記得,像條狗一樣還蹲在地上哭呢?”
裴君墨一臉鄙夷。
“像個蒼蠅一樣,哪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樣子,給青青提鞋都不配。”
林青青聽著很是得意,一臉嬌羞地靠在裴君墨的肩膀上。
“你們不要這麼說馨馨,君墨這麼優秀,她喜歡君墨也很正常嘛。”
出發前,哥哥叮囑我,寧家家世顯赫,讓我謹言慎行。
我強忍著怒氣沒有理會他們。
裴君墨發現我沒有一見到他就撲上去很是氣憤。
衝我吼到:“容馨,你沒有看到我嗎?還不滾過來。”
我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看見你還要打招呼?”
他沒想到我會在公開場合拂他麵子,畢竟圈子裏都知道我對他很是迷戀。
裴君墨臉色有些難看。
轉頭看著我一身高定衣服跟珠寶,輕笑出聲。
“容馨,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心裏隻有青青,別說你打扮成這樣,就算你脫光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林青青聽著他的話很是受用,抬起右手向我展示她的戒指。
裴家是豪門,可是結婚後他不允許我出去工作過,家用還要每個月伸手跟裴君墨要。
他諷刺我是個一無是處的家庭主婦。
女兒生日,他從來不記得,甚至將我哥哥送給女兒的鑽石發夾扔掉。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直大罵女兒是賤種不配擁有這麼好的東西。
“馨馨好像很少戴珠寶吧,君墨前段時間去高珠展上拍下了這枚藍寶石戒指給我,太貴重了我都不敢戴呢?”
林青青邊說著邊在我的而後比劃著,突然戒指的邊緣將我的臉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我感受到一陣刺痛,緩緩抹上臉頰,手上濕噠噠的,又有些黏膩,。
林青青故作驚慌。
“哎呀馨馨你的頭發亂了,我給你整理一下,不好意思劃傷了你,你沒事吧。”
我向後退了半步,照著林青青的臉上反複的抽巴掌。
我做為裴君墨的妻子連一件新衣服都不配擁有,他卻讓品牌店將每季的新品送到林青青的墓前燒掉。
大概打了十幾個耳光後我才停手。
眾人驚呆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裴君墨看著臉上高高腫起的林青青憤怒不已,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沒防備地向後倒下,撞到了香檳塔,香檳將我的裙子染色,碎玻璃深深地插紮進了我的後背。
裴君墨還嫌不夠,抬起腳狠狠地踹在我的小腿上。
惡狠狠地說:“青青好心幫你整理頭發,你為什麼打她?還不快點向青青磕頭認錯!”
我忍著劇痛想將腿從他腳底下抽出來,無奈他踩得很重,我動不了。
我朝著裴君墨的臉狠狠啐了一口。
“想讓我給這個賤人道歉,做夢。!”
裴君墨被我激怒了,猛然扯著我的頭發向往地上按,想逼著我給林青青磕頭認錯。
周圍的人竟沒有一人阻止。
我的頭發被反複拉扯,感覺頭皮要掉下來了,在我的臉即將碰到地上的玻璃時。
後方有人大喊。
“住手。”
我得到了片刻的輕鬆,一個挺拔英俊的男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過來。
厲聲嗬道:“誰給你的膽子將我未婚妻傷成這樣?”
隨即朝著裴君墨的肚子狠狠地踹去。
裴君墨看著眼前的男人瞬間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顫抖。
“寧......寧少爺,你認錯人了吧,容馨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呢?”
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我一陣恍惚,他就是寧羨嗎?
寧羨將我扶到椅子上,叫來保鏢。
保鏢將裴君墨毒打了一頓,又狂扇了林青青幾十個耳光。
林青青這次徹底成豬頭了。
一場鬧劇告一段落,我雖受了點傷,但是寧羨幫我狠狠地教訓了裴君墨跟林青青。
寧羨送我回別墅,又留了醫生照顧我。
我對寧羨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
哥哥跟裴君墨、寧羨是好朋友,我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尾巴。
記憶中寧羨一板一眼的很是嚴肅,不像裴君墨對我很有耐心,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後來寧家發展迅速,漸漸拉開了距離。
對於我跟寧羨的婚約我沒有一點印象。
我一直追著裴君墨跑,我知道圈子裏傳的有多難聽。
哥哥一直不同意我跟裴君墨在一起,可是上輩子我認定了他,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
後來我死了,哥哥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他一直在怪自己沒有阻止我嫁給裴君墨,他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我。
躺在床上我還在回想寧羨說的話。
“馨兒,不管你把我當成未婚夫也好,當成哥哥也好,我隻說一句話,我永遠是你的家人。”
上輩子家人閨蜜都反對,這一世他們都看好寧羨,如果他們能安心,我可以試著接受他。
4
裴君墨傷得不輕,整整休養了一個月才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不出門不行,他媽還躺在床上等腎呢。
我還在想林青青身邊的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會動手。
裴君墨就找上了門。
“容馨,上次的事我原諒你了。你趕緊收拾東西去醫院給我媽捐腎。”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你是腦子有病,還是沒睡醒,我不喜歡你了,我有未婚夫,我不會去醫院給你媽捐腎的。”
他眉頭輕蹙,有些不耐煩。
“別鬧了,容馨,你跟青青不一樣,我沒有耐心哄你。隻要你捐腎,我就答應跟你結婚。”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不同意,我也不會跟你結婚。”
裴君墨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們結婚後我不會碰你,青青生下孩子後,我會抱來給你撫養,省得你寂寞。快點收拾東西去醫院,不然一會我可就改主意了。”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惦記我的腎就算了,還想讓我替你們養孩子,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
。不等裴君墨反應過來,我便將他趕出了家門。
5
裴君墨在我這沒討到便宜,回去一定會跟林青青商量。
我得提前準備好,隨時迎接那個男人的到來。
隻不過之前我隻準備對付林青青,現在裴君墨三番五次舞到我臉上,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這天跟寧羨吃完飯後,我在小區裏遛狗。
安靜的夜晚隻有我的腳步聲,突然有人從我的後方捂住了我的口鼻,沒一會,我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睜開眼,我被五花大綁捆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