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周雨墨生日後,都是她所在mcn公司的季度慶典。
我特意打扮了一番,拿出壓箱底的衣服,抱著糖糖就混進了現場。
不少寵物博主聚集的區域,讓我不那麼突兀。
抬頭看向舞台上,公司的老板正點頭哈腰的迎接周雨墨上台講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老板。
光鮮亮麗的女人即便是在眾多網紅中間,依舊奪目亮眼。
跟五年前在酒吧裏,對閨蜜們說“宋修文隻是個暖床的工具人,不必太當真”的模樣漸漸重合。
多讓人傷心啊。
可工具人也帶了個人字不是嘛,總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所以我抱著小狗,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迎著聚光燈走上上了台。
全場一片嘩然,紛紛將還在直播的手機對準了我們。
周雨墨的臉色黑成了鍋蓋。
“宋修文你居然真的敢來,不怕會被人打死?!”
混亂的場景還是吃瓜的更多。
我雖然十八線,但大小還是個網紅,打死還是不擔心的。
“宋修文居然真是周雨墨的前夫嗎?兩個人什麼時候有的交集,結婚離婚都沒人知道啊。”
“他今天來就有意思了,誰不知道明天就是周雨墨跟張家少爺的訂婚宴,這下豪門千金成了二婚女,太可笑了吧。”
“榜一大哥要瘋了,這婚恐怕定不成了,咱們千金這網紅也懸了,回家看廠子吧。”
我聽著身後連綿不斷的議論聲,臉上的笑意始終雲淡風輕。
周雨墨從台上跳了下來,頂著不斷閃爍的燈光,盡量克製住掐死我的衝動:
“開個價吧宋修文,咱們一次性算清楚,怎麼才能讓你這塊惡心的狗皮膏藥,徹底滾出我的世界。”
我愣了愣,攤了攤手。
“我不要錢,你把狗帶走就行。”
周雨墨徹底怒了,她認定我這就是在欲擒故縱,留著後手去敲詐更多的利益。
生拉硬扯的攥著我的手,從保鏢生生隔出來的小路,去了後台。
沒等我站穩,她就直接把我甩向了牆壁。
後背一陣刺痛,口中隱隱又有了血腥氣息。
糖糖受了驚,從我懷裏跳落在地,圍著我們兩個人的腳聞來聞去。
“我警告你宋修文,你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趕緊開價,拿了錢就直接滾蛋,否則的話你非但一個子都拿不到,我讓你立馬就會被全平台封殺。”
我想了想。
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虛構的診斷證明,其實上麵的信息沒變,隻是把可能存活的時間,從三個月,改成了一星期。
這樣看上去比較有緊迫感,我一向是個嚴謹的人。
周雨墨接過我的手中的診斷單,沉默了許久。
眉頭緊緊蹙起後鬆開,又再次擰成了一團,看上去有些滑稽。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周雨墨:“所以糖糖就歸你養了好不好,它給別人我真的不放心。”
“你放心,它現在不吃那些高檔的凍幹鴿子片了,有口剩飯就行。”
周雨墨倏地抬起頭,陰冷的眸光死死盯著我。
“所以我送你的狗,這些年都是被你這樣糟蹋的,你拿的那些錢都填補外麵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