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閨女怎麼了?她那是有上進心,為領導著想。”
“怪不得小瑗安排好的安排不上,在單位這麼些年淨混吃等死了吧?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有了姑姑的支持,莫飛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趁人不在,抄起王哥剛買的水果就送進了主任辦公室。
王哥回來,看見水果沒了,隻以為是誰吃了,沒多過問。
直到主任抹著嘴,誇讚莫飛花這水果挑的真不錯,在哪裏買的時,他才知道自己被借花獻佛了。
眼見著莫飛花還躍躍欲試想要攬功,王哥打斷了她,搭上了主任的話。
等主任一走,王哥就黑著臉衝她攤手:“給錢吧。”
“你瘋了吧,給什麼錢?我又沒吃你東西!”
“水果錢啊。不給錢,你怎麼好意思拿著我的水果送人?你這人,捐錢也不捐自己的嗎?”
莫飛花被懟的啞口無言,最後還是沒給錢。
事後,同事們都看緊了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生怕一個不注意被莫飛花順走做人情。
姑姑也如我預料的打電話來,罵我不知道護著妹妹,沒良心。
我知道她什麼樣,幹脆當她是在放屁。
但第二天,頂著一臉抓痕的主任就把莫飛花叫到了主任辦公室。
主任怒氣衝衝,他故意沒關門,讓我們看了個熱鬧。
“主任,您什麼事啊?我知道我做得好,您要是想誇就誇吧。”
莫飛花這個沒眼色的家夥,還以為這些日子的討好有了成效,夾著嗓子討賞。
“好?”
主任黑著臉,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好個屁!你要是再這樣,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從主任接下來的怒罵中,我們窺見了事情的原貌。
原來,為了在領導麵前露臉,莫飛花自從加上主任之後,就開始每天不間斷的早午晚問安。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主任也隻覺得她是新出社會的愣頭青。
可壞就壞在,她為了顯得和領導親近,常常發一些曖昧不清的內容。
比如,大晚上,她為了凸顯自己工作努力,自拍一張工作照,但穿著吊帶睡衣,胸口事業線清晰可見。
然後,她就會用嬌嗔的語氣抱怨,同事們都在偷懶,隻有她,大半夜還在勤勤懇懇。
“我呸,這就叫工賊。她算老幾啊天天拜高踩低。”
王哥受不了了,小聲怒罵。
說實話,我也不了解,我們和莫飛花並不存在什麼競爭關係,但她卻總想對我們踩上一腳。
因為莫飛花這些沒有邊界感的行為,主任的老婆懷疑他找了小三。
“你看看那照片,胸都快懟你臉上了,還說沒事呢?沒事她天天給你發照片,天天跟你撒嬌?!”
於是,主任被撓了個滿臉開花。
主任大發雷霆,把莫飛花罵的抬不起頭,但剛一出辦公室的門,莫飛花又滿血複活了。
“一定是我用的方式不對。”
有人看不下去,提醒她老老實實的比什麼都強,卻被她回以白眼。
“你懂什麼?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00後,生來就是來整頓職場的。”
可能是覺得自己沒能讓主任看到自己的努力,她變本加厲的指點起我們。
同事們下班約飯,她橫插一腳,冷嘲熱諷。
“還有心思吃飯呢?也沒見你們上班有這個熱情啊,不知道自我提升,就知道吃喝玩樂。”
有人生病堅持上班,坐在工位上臉色煞白,莫飛花卻反倒對著人家翻白眼。
“裝什麼呢?合著之前天天摸魚,現在知道裝一裝,給自己博個好印象了。什麼牌子的粉,白的也太假了吧?”
直到這天,我的爸爸,莫飛花的親大舅生了病,需要人陪伴。
我請了假,主任也痛快的批了。就在我收拾工位上的東西時,莫飛花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姐,不是我說你。這都月底了,你還敢請假?”
“我爸病了,身邊得有人陪著。”我耐著性子解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可莫飛花瞧著我,嗤笑一聲。
“你回去?你回去有什麼用啊,你回去,他的病就能好了?”
“你老老實實坐這兒上班,掙得那仨瓜倆棗都不夠看病錢,你還請假?”
“你又不是醫生,會給他看病。再說了,這歲數,小病不用治,大病嘛......”
她賤兮兮地笑著,比了個劃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