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10年,所有人都知道柳景勝愛妻如命。
他工資上交,從不讓老婆進廚房,哪怕孔冰夏沒能生下一個孩子,他也未有過半句苛責。
柳景勝說,“孩子太調皮,我愛你一個人就夠了。”
“我的愛本來就不夠,除了你,還有家國。”
孔冰夏信了。
直到。
孔冰夏在柳景勝裏衣的夾層裏,翻到了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上,柳景勝笑得一臉幸福。
她怒急攻心,暈倒被送進衛生院。
病房外,她的丈夫卻正輕聲安慰照片上的女人,“別怕!孩子會沒事的!孔冰夏的骨髓盡管抽,一切有我!”
孔冰夏抬手擦掉眼淚,拿出父親塵封已久的功勳章。
是時候,該離開了......。
......
孔冰夏是被吵醒的,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衛生院裏。
門外,柳景勝的語氣有些慌張,卻還是耐著性子哄著身旁的人。
“別擔心安然,軒軒會沒事的,我已經找好醫生了,等孔冰夏醒來,就準備開始手術......”
安然?
孔冰夏忽然想起,之前她在柳景勝裏衣口袋裏發現的一家三口的照片,背後就寫著“吾愛安然”。
柳景勝真的背叛了她嗎?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明明柳景勝是除了她父母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之前她隻是有點小感冒,柳景勝得知後,推掉了一個重要會議回來照顧她,還因為這件事差點被降職。
她喜歡吃桂花糕,柳景勝就花了一個月時間去拜師學藝,隻為能親手做給她吃。
甚至她多年無子,婆婆想叫柳景勝另娶新人,柳景勝不惜以死相逼來反抗婆婆。
他讓她不要自責,說自己有她一人就夠了。
如今才不過十年,怎麼一切就都變了呢?
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孔冰夏吸了吸鼻子,趕忙躺下閉上眼睛。
等柳景勝的腳步聲接近,她才裝作剛醒,緩緩起身。
柳景勝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夏夏,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見孔冰夏搖頭,柳景勝驀地鬆了一口氣。
孔冰夏還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沒想到下一秒,柳景勝支支吾吾地開口:
“夏夏,我隊友遺孀的兒子軒軒生了重病,隻有你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你最懂事了,他對我恩重如山,我答應照顧好他的妻兒。”
這還是柳景勝頭一次為了別人求她犧牲自己。
想到那張照片,孔冰夏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隊友?哪個隊友?”
不等柳景勝開口,一個女人就衝進來跪到她麵前。
孔冰夏定睛一看,正是照片上挽著柳景勝胳膊的女人。
“嫂子,求求你救救軒軒吧,小王走了,我隻有軒軒了。”
“隻要你能救軒軒,之前你在鎮上散布有關我的謠言的事,我也可以不計較。”
“我受人唾棄無所謂,我隻求軒軒能平安。”
陸安然哭得撕心裂肺,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柳景勝也不例外,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孔冰夏。
“那些謠言是你散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