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與溫以芊迫不及待在朋友圈發了好幾條親密官宣,生怕讓任何人錯過他們已經在一起的消息。
底下無數共同好友都在恭喜他們終於突破重重困境在一起。
我把自己摔到柔軟的床墊上,緩緩閉上了眼。
哪怕我喝下藥水以後忘記的人並不是沈辭,可至少曾經和他擁有過一段美好時光。
幾年前,我失戀從家裏跑到外地。
是沈辭主動跑上門來安慰我,把失魂落魄的我從地上拽起來,按進了賽車上。
他安慰我說,沒什麼痛苦是一場飆車不能解決的。
一紅一綠兩輛賽車在極度複雜又危險的地形上奔馳著,你追我趕,最後幾乎同一時間停在了懸崖邊上。
沈辭衝到我車前,一把扯掉我的頭盔,在腎上腺素的狂飆下,重重地吻上了我。
後來又一起體驗跳傘。
在百米高的空中緊緊相擁在一起,他聽著我大喊尖叫著要重新開始。
約沈辭第七次飆車那天,我們又征服了一處環形山。
兩輛車停在我們身後。
我捧著他那張臉,深情地說。
“我永遠愛你。”
他說他也是。
原來,當時的我們都各藏心事。
我蜷縮在床上,一行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到枕頭上。
第二天,我重回賽車場地。
一進去就看見綠色的賽車旁站著一抹白色身影。
沈辭瞧見我出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帶著溫以芊一同走到我的賽車前。
“桑妤,我記得你賽車技術很好,幫我帶帶以芊,她信不過我。”
我眉頭微蹙,還沒答應,溫以芊已經拉開了我的車門坐了上去。
賽車啟動的瞬間,溫以芊忽然扭頭盯著我。
“你是不是和沈辭很熟,他賽車技術和你一樣好嗎?你們以前一起飆過車嗎?”
一連串幾個問題聽得我心煩。
但溫以芊好像完全看不懂我的沉默。
“桑小姐,你認識沈辭的前女友嗎,沈辭和我說,沒想到你們有錢人教出來的女兒,床上花樣比他想象的還多。”
我擰了擰眉。
但這個時候分不得心,我猛踩油門超越了沈辭。
歪頭看左後方的一瞬間,溫以芊忽然側過身搶我手裏的方向盤。
盡管我迅速推開了她的手,但還是因為車速過快狠狠撞到了護欄上。
賽車發出的巨大聲響立刻吸引了沈辭的注意,他立刻跑到副駕駛前,抱出了溫以芊。
小心翼翼打量著她身上的擦傷,最後看著她一瘸一拐地站不穩,喊著腳疼。
“桑妤,你要是不想帶以芊,就直接告訴我,沒必要拿命開玩笑。”
我剛被工作人員解救出來,右手被撞得骨折,仰頭便麵對沈辭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溫以芊縮在他懷裏,如同脆弱的浮萍一般,低聲啜泣。
沈辭掃過我撞傷的手臂,看了眼賽車駕駛位的損傷程度比副駕駛更嚴重。
嘴唇張了張,正想問要不要順帶把我送去醫院的時候。
溫以芊忽然放聲痛哭。
“沈辭,我好痛,我的腳不會斷了吧。”
沈辭看我連眉毛都不皺一下,於是毫不猶豫攔腰抱起她,嘟囔著。
“以前賽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受傷,惺惺作態,還以為假裝受傷我就會心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