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你都六十歲了,還學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找姘頭,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你要是真的想要的緊,我就成全你!”
陳卓遠把我抓起來,扔到床上,然後欺身而上。
都花甲之年了,陳卓遠還想欺辱我。
我拚命的掙紮,期間指甲撓破了陳卓遠的臉。
他被我激怒了,拿起枕頭捂在我的臉上。
他力道極大,我掙脫不開。
最後隻能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慢慢失去聲響。
陳卓遠這才拿開枕頭,驚呼:
“怎麼......我不是故意的......”
我口吐白沫,已經昏死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就聽見了陳家兩兄弟在病房外激烈的爭吵聲。
陳卓遠看我終於醒了,心上的懸著的石頭落下。
隨即換上了一副不悅的表情:
“所以你還處處維護她,你知不知道她膽大到在公司給我戴綠帽子!”
“之後,還帶著那個小白臉離開,肯定是去酒店了!”
陳卓銘眼含怒意,額頭上冒起青筋:
“你個混賬!昨天喬曼是去......”
“大哥。”我看向陳卓銘,然後搖頭。
“不用解釋。”
陳卓銘長歎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看著陳卓遠的眼神,不加掩飾的氣惱。
陳卓遠接了一個電話,露出驚喜的神情。
“行了,大哥,沒事我就走了。”
“會所那邊來了一批新的女模,我得去看看,不然被那幫年輕的小子搶先了,我就隻能挑剩的了。”
陳卓銘抓起病床邊的一個杯子,就砸向陳卓遠。
“你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我怎麼有你這種弟弟!”
“我不管,你在外麵怎麼混!你明天一定得來,給我參加......”
他話還沒說完,陳卓遠興奮就已經走出病房了。
看著陳卓遠離去的背影,陳卓銘開始停不住的咳嗽。
他讓助理拿出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
“喬曼,是我們陳家對不住你。”
“自從我爸媽去世,我就一直照顧他長大,把他給慣壞了,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這些年來,我看著這個雷厲風行的男人在多年工作和家庭的搓磨之下,變成現在這副精氣耗盡的模樣。
我歎了一口氣,第二天葬禮,我早早到了現場。
子墨,如果有來生,不要選我做母親了,太苦了。
沒能給你選一個好爸爸,也沒護住你的命。
隨著葬禮結束,我也要離開了。
這一天,我期盼了太久太久了。
這些年,我用盡了全力想要讓身邊的人過得好,卻始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心中滿是疲憊,隻剩離開的念頭。
子墨的親生父親陳卓遠,一直沒有出現。
手機上一條娛樂新聞彈出。
【陳氏集團二把手老當益壯,在會所花天酒地,豪擲百萬討新歡開心。】
照片裏,陳卓遠抱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笑得開心極了。
沒有永遠十八歲的女人,但永遠有十八歲的女人。
如今我已經六十歲了,自然是不討好色的陳卓遠開心。
我把這則新聞轉發給了陳卓銘。
費力的摘下了佛珠,那佛珠跟了我幾十年,幾乎要跟我長在一起。
我把它放在桌上,沒有再看一眼。
拖著行李箱,我抱著子墨和我弟的骨灰離開了。
直到半夜,陳卓銘摟著他的新歡回家。
卻發現家裏掛著白布,擺著花圈。
他推開新歡,衝房裏大吼。
“喬曼他弟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沒人告訴我!”
隨手抓住一個傭人,拚命搖晃他的身體。
“喬曼在哪兒?她有身體不好,不能悲傷過度,快找個心理醫生來!”
陳卓銘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怒從心中來。
他把我簽好的離婚協議甩在他的臉上。
“喬曼已經帶著他弟弟和子墨的骨灰走了!”
“今天也是你親兒子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