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點撿起地上的玉碎,手心被碎片劃破,混淆著血跡也渾然不覺。
這時候,傅斯與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我跪在地上瞬間瞪大眼睛。
“天寒哥,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地上涼......”
“你不要怪嫣然,要怪就怪我,怪我自己身體太差,才耽誤了你們結婚,還鬧成現在這樣......我真是個罪人!”
說著,傅斯與就自顧自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之後他蹲下身子,抓住我的手,往他臉上使勁招呼。
“天寒哥,你要不解氣就打我吧!你狠狠打我,我肯定不會還手!”
我使勁掙脫,“放開!”
但傅斯與手勁兒也大,我根本掙脫不了。
他悄悄湊到我耳邊,挑釁的說了句,“徐天寒,你想和我搶嫣然,下輩子吧!”
說完,他“啊”的一聲驚叫,跌倒在地板上,捂著臉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周嫣然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立馬瘋了。
傅斯與拉著周嫣然,委屈的雙眼含淚,“嫣然,我隻是想幫天寒哥撿東西,他忽然就打我......”
“你別怪他,他可能也是一時衝動了......”
周嫣然聞言,指著我大罵,“徐天寒,誰給你的膽子!你敢打斯與!”
說著,她衝過來就給了我兩個耳光。
之後揪著我的衣領,讓我給傅斯與道歉。
“快給斯與道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徐天寒,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斯與現在還是個病人呢!你下手這麼重,你要害死他啊!”
我氣得咬牙切齒,“我沒打他!是他自己打的!”
緊接著,一個耳光下來,打偏了我的臉。
“你還敢狡辯!斯與好好的,為什麼要打自己!肯定是你!你真是惡毒!”
我瞪著周嫣然,忽然意識到,我再怎麼辯解,她也不會信我。
因為她心裏那杆秤,自始至終都不會向我傾斜。
所以我也不用再辯解什麼了。
周嫣然打了120救護車,隻是因為幾個耳光,就興師動眾的把傅斯與送去了醫院。
臨走前,她還瞪著我,“徐天寒,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你要是不和斯與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和你結婚的!”
等周嫣然走後,我撐著身子站起來。
把碎玉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裏,之後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
我暫時找了個酒店住下,之後在姥姥醫院附近找了便宜的房子簽了合同。
因為這些年還房屋貸款,給姥姥治病,再加上周嫣然本就大手大腳。
我沒攢下什麼錢,隻能去中介把和周嫣然住的那套房子賣了。
那是我大學畢業買下的第一套房子,首付的錢姥姥還給了一部分。
這套房子本來是要用作我和周嫣然的婚房,但現在沒必要了。
與其每個月背著高額貸款,還不如把這錢省下來,給姥姥治病。
第二天,我如期去醫院看姥姥。
卻發現一名不速之客正坐在姥姥床邊,一邊和姥姥說笑,一邊削蘋果。
大小姐一看就知道是沒幹過活的人,削的果皮又厚又大,幾乎把大半的果肉都削了個幹淨。
看到我後,陳雪妍笑的一臉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早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