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跟著陸景深來到這裏本意是為了修複我們的關係。
我想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就在上一次他醉酒後。
我以為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時,他會開心,我們的關係會變得和從前一樣。
可我沒想到林姿會和我們同行。
更沒想到我會因此失了孩子。
當我以為周圍的謾罵聲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
陸景深突然厲喝一聲,打斷眾人的議論。
“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指指點點。”
然後,他大步走到我麵前,雙手按住我的肩背。
“道歉,跪在這裏,給小姿認錯,這事就算完了。”
話畢,他轉頭掃視人群。
我看著這個曾經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
此刻他維護的不是我,而是自己那可笑的占有欲。
“好啊,我道歉。”
我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對不起啊,陸景深。”
陸景深像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我真的會跪下來道歉。
可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可為什麼他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塊。
他下意識想伸手,卻在碰到我肩膀的前一刻猛地收回手。
林姿在一旁小聲哭泣,陸景深看了我一眼,拉著林姿走了。
我跪在地上,膝蓋早已失去知覺。
忽然,一陣細微的聲音傳來。
一條小狗跑近,嘴裏叼著一塊帶血的布,上麵還有泥土的痕跡。
那是我昨天偷偷埋下的,那是我孩子的血。
那也是最後一點,能證明那個孩子存在過的痕跡。
那個地方隻有林姿知道,我流產的事情也隻有林姿相信。
小狗天真地把布料放在我膝頭,尾巴討好地搖了搖。
一聲尖叫打破草原的寂靜。
我抓起染血的布料,發瘋般用額頭撞擊地麵。
“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
“為什麼,我的孩子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我就隻有這一點念想,我隻是想讓他在大草原自由地活著。”
為什麼連這點念想都不留給我。
為什麼我的孩子死了,凶手卻能笑著依偎在愛人懷裏。
陸景深看著我瘋癲的樣子,“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沒有回答,隻是死死攥住帶血的布料,嘴裏不停地喊著孩子。
陸景深的目光落在那塊布料上。
那是前天我騎馬時穿著的衣服。
他的視線又轉移到小狗刨開的土坑。
他記得那是我昨天親手埋的。
陸景深的手開始發抖。
難道我真的懷孕了,難道那天的血真的是流產。
記憶突然湧現,我蒼白著臉在馬廄裏說肚子疼,說孩子走了。
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攥住。
陸景深看著我瘋癲的樣子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向外衝去。
旁邊的老牧民見狀,驚恐的吼叫。
“那匹馬不能騎!那是個瘋馬,上個月剛摔死過人!”
下一秒,陸景深發瘋似的衝出去。
“快攔著她,她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