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院的她,正好碰上桑懷月的生日會。
在生日之前,桑懷月剛經曆過綁架風波,為了安撫她,傅薄言舉辦了全國空前絕後的一場豪華大盛宴。
從南非挖來的鑽石,奇珍異寶被當成伴手禮。
遊艇上,他抱著桑懷月欣賞燃放一秒鐘足以夠普通人衣食無憂一輩子的煙火。
煙花易逝,而他對桑懷月的愛意隆重得可載入史冊。
最後階段,他在巨幕上播放兩人從小到大的恩愛視頻。
突然,屏幕中出現一個女生被幾個歹徒扒光,甚至上下其手的視頻,
女生嘴裏喃喃的“薄言救我。”
巨幕不斷播放,女生的內衣快被撕碎,餘汐衝去擋在屏幕中間。
“這是桑懷月嗎?太可憐了吧,還沒加嫁進薄家就被算計針對。”
“誰那麼惡毒,專挑別人過生日的時候放這種視頻,該不會就是那位外甥女吧。”
“嘖嘖嘖,你看她,還裝模做樣地去遮屏幕呢,生怕別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此時桑懷月的臉色局促不安,手不斷拉著傅薄言的衣角,滿頭虛汗地在他懷裏撒嬌。
“薄言,我..我不想活了,視頻竟在我生日宴放出來....有人猜到是我了,我們還是...取消婚約吧,別讓我糟蹋了薄氏門麵....”
話還沒說完,她虛弱地閉上眼睛倒在傅薄言的懷裏。
被邀請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媒體們蜂擁而上。
“薄總,請問視頻裏被猥褻的人真是桑懷月嗎?如何薄氏如此強大背景卻在婚前未保護好即將入門的薄夫人?”
“今日如此盛大的生日宴會,是薄氏的補償嗎?如此不把薄家放在眼裏的對家,您推測是誰呢?”
一句又一句的采訪讓傅薄言無處可躲,這件事明顯隻衝桑懷月而來,不算商業鬥爭,思來想去,他隻能懷疑餘汐。
他陰沉地看了一眼還在巨幕前,想盡辦法遮擋的餘汐,半刻後沉聲道:
“視頻裏不是桑懷月,是餘汐。她被歹徒盯上,用來威脅薄氏,不過還好,最後我們救了她出來。”
餘汐聽到他的話,眸中蓄滿了淚水,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他卻回避了目光,溫柔的眼神伴隨輕柔的動作撫上桑懷月的臉:“乖,我不會讓他們這樣說你。”
隨後,他又丟下一個硬盤,冷冰冰補充:“這是後續,雇傭兵救人的執行記錄,可以很好地說明,視頻裏不是我的太太,她沒有被那麼多男人....”
懷裏的桑懷月綿綿地喊頭疼,傅薄言抱著她迅速離開。
隻留下淚流滿臉卻不自知的餘汐。
“天呐,這什麼人啊,遇到危機時,嘴裏還念叨著別人丈夫的名字,真夠惡心人的。”
“哎,她畢竟也是傅薄言的外甥女,十萬火急時求救小舅舅正常,可是‘薄言薄言’地喊,是真不把自己舅媽放在眼裏啊。”
不管她如何解釋,大家都不信視頻裏不是她,更不信她沒有被十多個男人輪。
待所有人散去,她麻木掏出手機給傅薄言打電話,十多個電話後才接通。
“小舅舅,你為什麼要說視頻裏的人是我?”
“視頻裏的人不能是她。”
餘汐的心沉了半截,她閉眼感受內心的沉痛,憋住哭腔才開口。
“那我呢?我這輩子都毀了,你不說清楚,他們都罵我破鞋...”
她凝住呼吸,等待解釋,哪怕說他忘記了,或者慌亂沒顧上,她都會原諒他。
可是他薄唇一啟,像是劈在她心裏的砍刀。
“你放視頻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你的下場...”
原來如此,原來,他覺得視頻是她放的,這是他對她的報複,是懲罰。
心痛到窒息的餘汐,沒發覺自己已經是高燒,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