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忙了一天，我試著麵試了幾家公司。

最終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不過好在銀行卡裏的存款還夠家庭用個半年，畢竟這麼多年，我還是在理財方麵下了不少功夫。

一回到家，樂樂就笑著迎接我。

他環抱住我的腰說：「媽媽，是我誤會你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凶手了。」

樂樂笑嘻嘻的往我懷裏湊。

我一把把樂樂推倒倒地。

樂樂倒地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接著回鍋油看著婆婆和爸爸。

仿佛在說。

看。

這個臭女人。

你怎麼敢推我！婊子。

事實上。

他也真這麼說了。

不過沒等他說完，我就脫下一隻今天一直奔走而得到的臭襪子，塞進了他嘴裏。

體會不到老娘幸幸苦苦找工作的苦，讓你體會一下老娘的臭襪子吧。

幹完這一切，我麵無表情的進了浴室。

以往萬一，把門反鎖，戴上了耳塞。

果不其然，進浴室不出三秒，一聲劃破天空的慘叫悠然而過。

「啊啊啊！！！」樂樂大喊大叫著，我卻在浴室裏享受著一天下來終於能休息的時光。

我哼著歌。

不去管這個家的一切事。

一會鄰居大叔肯定又要上門投訴。

不巧。

他昨天剛說，如果今天要是樂樂還吵會怎麼辦來的？

不知道。

反正我知道領居大叔有過案底，還挺偏激。

反正沒關係了。

我反手打開藍牙音響。

下一刻，優美的音樂聲壓過了敲門的「咚咚咚」的聲音。

以及領居大叔的破口大罵：「小崽子！我給過你臉了！你真當老子拿你沒辦法！？」

門內，老公和婆婆慌作一團。

老公和婆婆在客廳內爭吵。

「你去，那是你兒子。」

「你去，那是你孫子。」

就是沒人管還在地上哭嚎著的樂樂。

要是隔平常，這個時候我一定把樂樂乖乖的哄好了，讓樂樂開心。

可現在我不一樣了。

我終於算是看清了他們所有人的麵孔，所以以後，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

我沒必要鹹吃蘿卜淡操心。

管好自己，之後看著他們自相殘殺也挺好的。

接著，我就繼續聽著門內的爭吵聲。

「要不然......把蔡瑤喊過來吧。」

婆婆在一旁拱火：「對！蔡瑤在浴室呢，一會兒你就直接家門把她拽出來就行了！」

這話一出，老公三步並作兩步，迫不及待的來到我的門前。

一拽。

門反鎖了。

老公看著這白花花的木門，一身脾氣無處發泄。

可這時門外的領居大叔終於忍不住的大喊一聲：「姓楊的！你再不開門，我就拿斧頭劈門了啊！」

「你等我進去的，你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老公這才又回到門口開了門。

一開門，我就聽見他連連笑聲，語句之間充滿阿諛奉承。

一直不停的給領居大叔低聲下氣的道歉。

這以前不是我幹的活嗎？

我一邊想著，一邊收拾浴室裏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一邊側耳聽著老公迎接領居大叔的單方麵輸出。

6.

收拾完了以後，我樂嗬嗬的出了門。

趕巧婆婆已經做好飯菜，看見我出來，不屑的瞥了一眼，緊接著宣布道！「這是我做的菜！外姓人不能吃！」

「更何況是一個讓自己老公去挨罵的外姓人。」

餐桌上，我一眼就看見中央那盤粉嫩嫩的蚯蚓。

而樂樂正不厭其煩的吃下一條有一條。

我看著這幅景象，隻感到了一陣惡心。

緊接著......就沒了。

沒有心疼，沒有焦慮。

我現在覺得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坦然的做到餐桌上，拿起碗筷。

婆婆一下子就破防了，她放下碗筷，嘴裏的飯菜亂噴：「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這是老娘做的菜讓你吃了嗎？一點規矩都不懂，你樂意住不住不住就滾。」

「誒。」

我放下碗筷：「誰像你老臉皮子那麼厚，這房子是誰買的，還讓我滾出去，沒讓你們一家三口滾出去不錯了。」

婆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老公在一旁嗬斥：「蔡瑤，你別鬧了！都是一家人。」

我絲毫不留情麵，進了婆婆的臥室就把衣服一件一件撇了出去。

婆婆上來想要阻止我的手，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

我甩手，轉過身給婆婆來一個大嘴巴子。

「你能滾不？還讓我滾，誰給你這麼大的臉皮子啊。」

婆婆捂著臉，楊浩應聲而來：「蔡瑤！你太過分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咱媽！」

「咱？」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楊浩的眼裏頓時閃起光亮來，他點點頭！「對。」

「哦。」

我又開始扔衣服。

「明天咱們去離婚吧，我差點忘了這茬了，你看我這腦袋，誰叫我懟你們懟的那麼興奮。」

話音剛落，老公懷裏的婆婆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指著我：「你就算把我和楊浩趕出去了又怎麼樣？」

「你難道沒有孩子嗎？你不要樂樂了嗎？樂樂他還需要爸媽和奶奶啊。」

我不接受任何道德綁架。

婆婆大方給那些人結賬的時候是否想過每一分錢都可以是樂樂多買幾個玩具的開心。

或者是給樂樂任何精神上的撫慰。

把樂樂教育成一個真正為國爭光的人。

這些都是我以前希望的。

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朝著客廳正在大口吞吃蚯蚓的樂樂看了看，回過頭差點吐出來。

我對這婆婆以及老公說道：「你們喜歡就自己領走吧，反正我是不要了，這幾年我伺候夠了，以後你們與我蔡瑤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收拾收拾自己東西走吧，還要我請你們嗎？」

婆婆還是不可置信：「樂樂，他在吃蚯蚓啊！」

「你還知道呢？」

我笑了。

「不是你讓他吃的嗎？」

「看他吃的多香啊。」

婆婆著急半天插進一句話！「可，人不能吃蚯蚓吧。」

我聳聳肩。

「我可不管吃不吃的。」

「吃死拉倒。」

「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