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這三年你都不接我的電話,還拉黑了我所有的聯係方式,現在又眼巴巴的回來。”
“難不成你以為所有人和事都會在原地等你?你未免也想的太美了。”
林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對於他的話我若有所思,看來那箱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周然背著他偷偷寄給我的了。
“我沒有要你等我,況且你現在不是跟周然談的很好嗎。”
我抬起眼,波瀾不驚的開口。
“所以你都還在吃小然的醋?!”
林程挑了挑眉,有些不悅卻也有些得意。
“我跟小然的事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但是時枝,我能告訴你的是。”
“現在的演藝圈競爭的如此激烈,難道你以為空白了三年,還有過去那樣不堪醜聞的你今天還能複出嗎?”
“你今天來這裏也是為了找機會的吧?”
“時枝,三年的時間想必也夠你想清楚認錯了,現在隻要你肯認錯,我還是可以不計前嫌幫你介紹幾位導演。”
“以前的事情,也就當沒有發生過。”
“否則,放眼這整個市場,沒有人會願意給你機會的。”
林程言辭鑿鑿。
以他現在的影響力也確實很有可能。
但前提是我還是當初那個我。
我勾起嘴角,剛想提醒他我三年前就已經發了退圈聲明,現在他的威脅對我來說沒用。
卻看見不遠處的周然正被人刻意為難似的堵在角落。
“你們在幹什麼?!”
林程眉頭一皺。
轉身就拋下了話都還沒說完的我。
周然往上爬的太快。
自然就有人看她不爽。
這次就是故意有人將圈內出了名好色猥瑣的投資人介紹給了她。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就要往周然嘴裏灌。
柔弱的少女一邊推拒一邊後退,就連說話聲都帶了幾分哽咽。
而林程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一樣的出現了。
“小然喝不了酒,我自罰三杯給王總賠罪。”
他高情商的替周然擋下了酒,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瑟瑟發抖的身軀上。
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有人不屑、有人豔羨。
我卻覺得好熟悉。
熟悉到都勾起了那些陳封在記憶裏的往事。
當初林程也這樣拯救過我。
所以我才像撲火的飛蛾,死心塌地的愛了他六年。
可原來,他是愛救美的英雄,可被拯救的少女從來不獨獨隻有我一個。
我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放下酒杯轉身去了陽台透氣。
可大概是孽緣。
重新換了衣服的林程也跟朋友在隔壁的陽台抽煙。
“你這是真護著你家那個啊,當初跟時枝談的時候也沒見你護的那麼緊。”
朋友語氣調侃,林程卻罕見的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小然跟時枝不一樣,她是我親手澆灌出的花。”
朋友似乎不太認同:“那時枝可是從你還是替身的時候就跟著你了,你可真能狠得下心。”
“正是因為她太早就認識了我。”
他的話沒說完,我卻能聽懂。
正是因為我跟著他吃過太多的苦,同樣的也見證過他太多不堪。
所以在他的心裏,柔弱的周然是需要嗬護的。
而跟他一起打拚過的我則是強悍到堅不可摧的。
他默認了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痛也都能挨過去。
就像剛才宴會裏的一幕。
他能讓我喝酒喝到胃出血的去給他撕資源,卻舍不得周然喝一杯酒、賣一個笑。
“唉,那現在也挺好的,你跟周然在一起了,時枝也退圈有了自己的歸宿了。”
“我沒…等等!你說誰退圈了?!”
那邊的林程驟然瞪大了眼睛,就連指尖的煙頭掉下去燙壞了褲腳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