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最近一直有狗仔跟我,別被人拍下了!”
賀鬱川突然陰沉著臉開口,也打散了曖昧的氣氛。
隨後,他身邊的女搭檔江柔突然起身,提出要我陪她去給粉絲簽名。
在離開這群男人視線的前一刻,江柔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我。
出去以後,派對外麵並沒有所謂的粉絲。
而江柔一遍一遍擦拭著我被賀鬱川踩紅的手背。
“你......你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要給那種惡心的男人當情婦,賺這種臟錢呢?”
我認真打量著這位女明星。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當的迪奧套裝,看起來很是優雅。
連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
所以這樣幸福的人一定不明白,為什麼我有手有腳,卻心甘情願賺這種臟錢。
可我該怎麼跟她解釋呢?
因為我很需要錢,需要快錢。
因為我七歲的兒子還等著吃飯。
因為我媽還在病床上等我付高額的醫療費。
而這一切,都拜她的搭檔賀鬱川所賜。
“宋暖,你爸媽教你做人不是為了讓你賣......這樣的。”
我不知道江柔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名的,但她的聲音很是溫柔,不像那些人一樣嘴裏對我罵著各種肮臟汙穢的詞語。
所以我很想告訴她,我從小就沒有爸爸,連我媽也在我出事那年成了植物人。
所以根本沒人教我該怎麼做人。
但我一句話都沒說,始終保持著沉默。
或許是我太過平靜,江柔突然往我手裏塞了一大遝錢。
“你回去吧。”
一晚上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
我瘋似地跑出門外,跌坐在一旁的垃圾桶旁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鳴笛。
一輛邁巴赫搖下車窗,露出賀鬱川的臉。
“上車。”
我搖搖頭:“不用。”
賀鬱川皺了皺眉,直接下車把我抱上了車。
辛辣的酒精在我胃裏攪得我頭暈目眩,懶得爭執,便開口報了個位置。
賀鬱川沒開導航,那是我家的位置,他知道。
八年前,選美比賽前的一個月,賀鬱川偷偷來這給我放過很多次煙花。
現在想想,他那時大概也是在演戲。
要下車時,賀鬱川抬眼盯著我家的位置,嘴角突然掛上一抹笑:
“這麼多年不見,看來我們的選美小姐過得不太好啊?”
我手上開車門動作一頓,沉默了很久。
久到賀鬱川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反而掐著我脖頸繼續譏諷:
“宋暖,我記得你當年在粉絲麵前不是整天叫囂著獨立女性嗎?怎麼?沒拿到第二年的冠軍就出來賣了?”
“哦我忘了,當年的最後一場比賽,你懷著野種連參加都沒敢參加。”
這句話落的時候,賀鬱川在我鎖骨處狠狠咬了一口。
我被疼得下意識掙紮,卻被賀鬱川牢牢掐住。
“我那個製片人這麼能幹嗎?幹到你身上的吻痕連牙印都蓋不住!他知不知道你這麼能跳,是因為曾經拿過選美冠軍啊?”
賀鬱川說到選美冠軍四個字時,滿腔諷刺。
我想,如果他知道我這八年過的生活後,一定能得意地笑出聲。
見我使勁擦著他咬過的地方,賀鬱川語氣裏分不清怒意還是嘲弄:“我可是你金主的老板,宋暖,你應該像條狗一樣,陪你金主一起跪舔我。”
我覺得頗有道理,於是便掛上微笑。
“賀大明星您說得對,我得有給人當狗的自覺,所以我還要回家打電話哄金主睡覺。”
賀鬱川猛地鬆開我的脖子,麵露嫌惡:“宋暖,你現在不過是個人人可睡的小三,不如......來給我當情婦吧?”
“畢竟我年輕力壯也比他有錢有名,還是說你被人輪慣了,就想找個快痿了的製片人啊?”
他盯著我裸露的鎖骨,又開始了新一輪地口不擇言。
我懶得爭論,便麵無表情的下了車。
下車後,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我停住腳。
“程盛那家夥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一個月,兩萬。”
男人不屑地笑了一聲:“兩萬?你他媽還真是便宜。”
身後的氣息變得沉重,我沒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