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以辰訂婚一年,
我聽了無數遍,
“醜八怪,你為什麼不去死?你還我念念。”
為了報複我,
他跟林婉婷出雙入對,
讓我住潮濕無窗的儲物間,
甚至把我送到他兄弟們的床上。
我如他所願消失後,
沈以辰瘋了,
他紅著眼把整個陸城翻遍!
......
“醜八怪,十一點來月色接我,晚一秒多跪一個小時。”
晚上十點四十收到沈以辰的短信時,我正在做那個備注加急的訂單。
依舊是和我長得一樣跪著的陶俑,下單人是沈以辰。
他已經一年沒有正常跟我說過話。
我立馬脫下臟兮兮的圍裙,特意換上他喜歡的湖藍色連衣裙。
推開包間的門,看到沈以辰正和一個長得酷似蘇念卿的年輕女孩兒吻得難舍難分。
女孩是林婉婷,沈以辰小5歲的“妹妹”。
沈以辰的狐朋狗友開始咳嗽起哄:“誠哥,你那個醜八怪未婚妻來了。”
訂婚後,沈以辰在外人麵前從來沒有叫過我真名。
兩張嘴唇在五分鐘後終於戀戀不舍的分開,拉的絲像能割喉的魚線,勒得我脖子幾近窒息。
沈以辰看到我站在門口,那張冷峻好看的臉陰沉下來,眉頭緊皺。
他起身動作很大,人又高大,桌上的酒瓶酒杯稀裏嘩啦摔了一地。
我喉嚨被沈以辰冰涼的手指給掐得沒有呼吸的機會,他咬牙切齒的說:“蘇曼殊,你這個醜八怪來這裏幹嘛?”
林婉婷一臉得意的看著我,短信又是她發的。
沈以辰鬆手,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被他給甩到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
鮮血立馬滲進綢緞布料裏,暗得深沉。
我痛得很難站起來,感覺渾身被插滿了刀片。
林婉婷在一旁挽住沈以辰的胳膊,一臉厭惡的看著我:“以辰哥哥,她是誰啊?”
沈以辰踢開我試圖支撐著坐起來的胳膊,冰冷說道:“一個為了上位,把自己親妹妹害死的毒婦。”
“她好惡心啊!”
“難怪這麼醜,像個叫花子一樣。”
我痛得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半夜,包間裏已經空無一人。
從醫院回到家裏已經快天亮,沈以辰沒有睡,坐在沙發上抱著“蘇念卿”去年春天賞櫻花時拍的照片發呆。
他看到我開門進來,睜著通紅的眼眶吼道:“蘇曼殊,你為什麼不去死?你還我念念。”
這句話從我一年前在病房醒來,已經聽了無數遍。
那天在火災現場,我為了護住沈以辰,臉上留了疤。
我剛醒來,沈以辰一到病房就睜著猩紅的眼睛,掐住我的脖子,讓我把蘇念卿還給他。
他斬釘截鐵的罵了無數句:“蘇曼殊,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罵完他就走了。
我才知道我最愛的姐姐去世了,心痛到無法呼吸。
那塊承重的橫梁在我們頭頂要砸下來的時候,姐姐最快看到,她義無反顧地推開了我和已經暈過去的沈以辰。
住院那一個月,沈以辰每天都來咒罵“我”。
我沒想到,沈以辰會這樣對“蘇曼殊”,張嘴想解釋的心被按了下去。
無比排斥蘇曼殊的沈以辰,等我出院後和我立馬訂了婚。
訂婚宴當晚,他在雜亂的儲物間裏掐著我的脖子說。
“蘇曼殊,你不是想和我結婚麼,我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沈以辰喝了點酒,靠近的時候味道有點重。
他抬起我下巴,手指在我臉上壓下深深的紅痕,我皺了皺眉頭。
在一起那五年,沈以辰最愛用這個動作來逗我,疊加深情款款的眼神,不沉溺都難。
他一直愛我愛得深情又專一,是圈子裏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