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段澤銘頭也不回的背影,許明月心中最後一絲期待也灰飛煙滅。
等什麼?等著給她收屍嗎?
她原以為段澤銘就算不會豁出命去救她,至少會為了她的生機盡力去斡旋。
沒想到她的性命居然抵不過王佳瑩的一句肚子痛。
“看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你老公居然為了那個賤人不管你的死活,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許明月抹掉眼角的淚,眼神堅定:
“正因為她不值得,所以我更要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
等段澤銘再次回到別墅時,便看到許明月用力推開男人龐大的身軀,緩緩從血泊中站了起來。
她渾身是血,滿身刀傷,不知是經曆了怎樣激烈的戰鬥才從虎口逃生。
鋪天蓋地的愧疚緊緊包裹住了段澤銘,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他奔上前想要去扶許明月,卻被對方狠狠甩開。
“不需要。”
段澤銘的心發出一陣抽痛,道歉還未說出口,許明月就一頭栽了下去。
等許明月在醫院醒來時,段澤銘正滿臉焦急地守在自己身邊。
“明月你覺得怎麼樣?”
這還是段澤銘第一次這樣溫柔地叫她,可她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她麵無表情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去照顧王佳瑩吧,她不是快要生了嗎?”
感受到許明月的抗拒,段澤銘心中一陣煩躁。
“她沒事,你傷的比較嚴重,更需要我的照顧。”
許明月懶得搭理他,翻過身閉眼小憩。
段澤銘看著許明月蒼白的臉色,突然想起了曾經他生病時,許明月曾經不眠不休在他身邊照顧了三天三夜。
他當初事業陷入低穀時,也是許明月拿出自己全部身家拉幫他渡過難關。
更別提這些年多少次將整顆心捧到他麵前任他踐踏。
段澤銘心中湧起一股柔軟。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許明月的發絲,護士突然衝進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誰是王佳瑩的家屬?產婦突然大出血急需輸血,可是醫院血庫告急,你們誰來獻一下血?”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許明月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她隻需要靜靜等待明天的到來,徹底離開這裏。
直到外麵傳來段澤銘的嘶吼聲:
“繼續抽,聽見沒!”
“段先生,已經不能再抽了,再抽你就會有生命危險。”
“讓你抽你就抽!”
拉扯之間,護士手中許明月的檢查單掉了下來。
看到血型那一欄,段澤銘眼神一片晦暗。
“明月,佳瑩要生了,可是她大出血需輸血,不然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會有危險,你的血型也恰巧符合,拜托你幫幫她吧。”
段澤銘雖然看似在請求,可手卻死死按住她身體,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