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一周,我饑渴難耐,但不好意思直說。
看著懷裏的女兒我心生一計。
我給他打去電話,非常嚴肅的說:
“你的小情人想你了,死活鬧著要見你。”
他沉默片刻問。
“她怎麼找到家裏來了?”
我其實早就知道他出軌了。
但我依舊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被種下同心蠱。
當我剜掉蠱蟲,斷情絕愛。
成為苗族聖主後,顧懷言卻哭著殺瘋了......
1
“她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原本遠在臨市的顧懷言。
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回家中。
他臉上的著急做不得假,他的眼神在屋中來回掃視。
看我一直沒有說話,他緊握住我的手。
吞吐著要和我解釋什麼。
而我隻是沉浸在他的懷抱中。
我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
他每次吐出的氣息,對於我身上的雌蠱,都是難得的養料。
他攬住我的肩膀。
艱難的開口:“我的小情人——”
我沒有讓他把話說。
一直在用吻堵他的嘴。
當唇與唇相貼,我身上的雌蠱才得已平息。
“就小枝啊~你別看她才四個月,但她也會想爸爸的。”
“你不在家的時候,她就一直鬧騰我,所以你要在家多陪陪我們啊~”
最重要的是,多陪伴我身上的雌蠱。
當雌蠱長時間感受不到雄蠱的氣息。
我會變的饑渴難耐,然後就會有自殘傾向。
最後變成一個瘋子。
我膩在顧懷言的懷抱裏,想要汲取他更多的氣息。
但他總有很多事情要忙,他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阿玉,公司裏還有點事要忙,我先回公司一趟。”
他的語氣裏滿含溫柔,但我知道他在騙我。
他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撒嬌的女聲。
我又轉頭看向窗外,現在已經臨近深夜。
沒有員工敢現在打擾他。
我的心臟堵得難受。
不知道是因為我還愛他,還是蠱蟲在體內作祟。
晚上照例看了眼熟睡的孩子。
我回到臥室中,把自己藏在被子裏,我在等待疼痛的到來。
顧懷言每次和人交歡,在同心蠱的作用下,我都會遭受酷刑。
像是有數萬根針,在我身上來回穿刺。
就算是我忍耐力不錯,也會被紮得痛不欲生。
我的哀嚎聲隱約傳出,我無助的咬緊毛巾,繼續忍受著穿心之痛。
隻要忍過去就好了,我已經不知道忍過多少次了。
我的身體變得疲軟,疼痛從身上逐漸消散,我的意識有一瞬模糊。
手機不時的震動,我收到幾條彩信。
全是顧懷言和女人刺身裸體的自拍。
這是那個女人的挑釁。
我的心臟一陣刺痛,又逐漸歸於平靜。
一瞬的心痛和痛入骨髓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而且,我早就知道顧懷言出軌了。
一年前,我第一次感覺到疼痛。
隻是手臂像被針紮,當時我以為是錯覺。
後來心臟劇烈疼痛,我才知道是同心蠱作祟。
我原以為同心蠱一輩子都不會發作。
終究是我把男人想得太簡單。
迷迷糊糊睡去。
我被顧懷言的早安吻喚醒。
我能聞到他身上屬於其他女人的氣息。
但我依舊鑽進他的懷裏。
隻有靠的足夠近,蠱蟲才會感到滿足。
他可能不是一個好老公,但他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他會在百忙之中,專程陪我帶孩子去打疫苗。
來到醫院,我先去產後康複科。
當我忙完一切,去找他們的時候,我聽到一個秘密。
“阿言,你真的要這樣對你老婆嗎?”
“你把她的孩子活活掐死,再把小三生的拿給她養,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我站在門外,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我閉了閉眼,心臟疼的入骨。
沒想到他不僅不愛我,也不愛我們的孩子......
2
他嗤笑著回答。
“我的孩子,我想要誰生就誰生。”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結婚最初的時候,他會把我樓在懷裏,親吻我的額頭,用溫柔的聲音誘哄我。
“我們阿玉給我生個寶寶好不好。”
“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要是你生的我都愛!”
一瞬間,委屈和憤怒衝進大腦。
他曾進的模樣和現在重疊。
他好像早就已經變了,隻有我還留在原地。
心臟急劇收縮,感到一陣鈍痛。
我死死捂住胸口,淚水接連的掉下,砸到地麵啪嗒作響。
離開醫院的大門,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那股窒息感才散了一些,淚水卻還是止不住的流。
“阿玉,你怎麼哭了?”
顧懷言發現了我。
他滿臉擔心看向我,手指輕拭我的眼淚。
直到回到家中,他還在不停的哄我。
“阿玉寶貝,是因為什麼不開心,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他把孩子舉在我麵前,試圖用孩子逗我開心。
看著小枝笑嘻嘻的臉,我的心隻會更加的疼。
我想起我那素未謀麵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的性別,也沒來得及看他一眼,就被活生生被掐死。
明明當初顧懷言也很渴望這個孩子。
因為我常年以身飼蠱,懷上這孩子實屬不易。
冰冷的機械進入身體無數次,我遭受過無數次取卵的痛。
淚水像不要錢的向下砸。
顧懷言想親吻我的眼淚,而我已經下意識躲避。
就算雌蠱想汲取他的氣息。
我寧願忍受反噬的錐心之痛,也不想再靠近他分毫。
本要上班的顧懷言,看我哭得太過傷心,連忙通知秘書。
“小張啊,把我今天的會議推掉,我要在家陪太太。”
張秘的聲音從外放中傳出。
“顧總,收到!”
“沒想到您結婚五年,還和夫人感情這樣好!簡直要讓我們單身狗羨慕死了!”
聽著張秘的打趣,我隻覺得很諷刺。
我忍不住回想當初。
第一次和顧懷言見麵,當時他已經快死了。
他被顧父抬到我們苗穀。
因上輩子的恩情,我用心頭血救下顧懷言。
他清醒後對我一見鐘情,我在被追求的過程中,逐漸心動。
是大祭司說:“顧懷言是你命定的情劫。”
我才決定出穀,和他開始戀愛,最後走向婚姻。
“阿玉,你在發什麼呆?”
我隨意的應付了他幾句。
他一整天都在陪我。
我身體的雌蠱一直想靠近他,但我隻想離他遠一點。
當打扮精致的女人上門,才打破我們詭異的平靜。
身著小香風的女人,嬌滴滴的道:
“顧總好~夫人好。我是宋甜。”
顧懷言滿不在意道:“這是給你新請的月嫂。”
我聞到了宋甜身上的味道,那是顧懷言身上的氣息。
她耀武揚威挑釁的眼神,也一直在直勾勾的盯向我。
身體的雌蠱忍不住爆動,它在討厭入侵自己領地的女人。
我又感覺到針紮的痛,我連忙揉搓自己的手臂。
忍痛回答道:“恩。”
當晚宋甜就忍不住作妖。
我和顧懷言躺在床上時,她直接衝進了主人房,跳到顧懷言的懷裏。
“啊~言哥哥,我好怕怕啊!我的房間裏有蟲子!”
她的雙腿夾在他腰上。
顧懷言一臉尷尬地看向我。
“啊!好嚇人,大蟲子!”
隨著她手指向的地方,是一個不足三厘米的小蠍子。
“言哥哥,快噴殺蟲劑,殺掉這個臭蟲子。”
顧懷言一直在輕聲安慰她。
“別怕,我幫你打它。”
他邊說還邊做著踩踏的動作,在蠍子身上踩了好幾腳。
他明知道,蠍子是我的本命蠱。
他每踩在蠍子上一分,我就要痛上十分。
他接連幾腳,踩得我痛不欲生,直接吐出幾口鮮血。
3
胸口像要被碾壓粉碎一樣。
我坐在床上又吐出幾口鮮血。
我想讓顧懷言幫我找止痛藥。
我隻看到他抱著宋甜,逐漸遠離我的背影。
我的手舉在半空中,最後隻能無助的落下。
本命蠱受到傷害,雌蠱也在身上叫囂,我無助的縮在床上。
當我疼的迷糊之際,溫熱的身體攬上我。
顧懷言的氣息從身後湧來。
他抱著我輕聲道:
“阿玉,小甜說得對。”
“哪有女人養蟲子的,看著怪惡心人的。”
雌蠱因為他的靠近而平息。
而我的心反而更痛了。
在我和他認識之初,他就知道我是苗穀的人。
他第一次看見我禦蠱,他說我看起來很酷。
就連我的本命蠱,他也誇過很可愛。
“阿玉,聽我的,以後咱別養這惡心東西了......”
他呢喃著說著什麼,我卻逐漸陷入昏迷。
等早上醒來時,我看見宋甜正坐在餐廳。
她看見我時,耀武揚威地一笑。
“喲,太太,真不好意思。”
“顧總讓我補身體,家裏最後一盞燕窩,就先拿給我吃了。”
她嗦了一口燕窩,發出令人生厭的聲音。
隨後她又抱著小枝,故意惡心我道。
“呀,小寶,我們看看你的媽媽。”
當孩子靠近我時,她故意掐孩子一把。
小枝立刻爆發出驚人的哭聲。
孩子的哭聲驚動顧懷言。
他怒目圓瞪的看向我。
“苗冼玉,你怎麼回事?我就說讓你少玩蟲子。”
“蟲子玩多了,你都變得一股惡心味,把孩子都嚇哭了。”
宋甜抱著小枝一頓輕哄,小枝又樂嗬嗬的笑了。
她故意陰陽怪氣道:
“這小孩子就是聰明,知道誰是她的親媽媽。”
看著他們三人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雌蠱又在我身體騷動。
我忍住針紮似的刺痛,連忙拿著冰水灌入口中。
在床上躺到中午,我才有幾分力氣。
我給大祭司打去電話:“幫我準備斷蠱草。”
大祭司忍不住的嘮叨我。
“嘖,小玉,當時我就讓你選情蠱,你非要選這同心蠱。”
我們苗族的情劫,都需經曆蠱蟲的考驗。
當初是我多番思考後,最終選擇的同心蠱。
我不願讓他像木偶一樣愛我至深。
也不願他遭受情蠱反噬。
所以我選擇對我傷害更大的同心蠱。
大祭司還在不停叮囑我:
“剜蠱輕則重傷,重則爆體而亡,成為蠱蟲的養料。”
“小玉,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三天後,斷骨草郵到我手中。
我害怕剜蠱之痛,也害怕自己會死。
在思考的一個星期裏。
顧懷言晚上總是偷溜去傭人房。
每晚我都因雌蠱飽受折磨。
看著手臂滿是自殘的劃痕。
我又想起我那沒看過一眼的孩子。
我知道我要想突破情劫,隻能不破不立了。
我猛喝幾口白酒,把酒精吐在刀上。
雌蠱在身體不停暴動,我知道他們正在交歡。
匕首刺入心臟,剜出雌蠱瞬間,痛的呼吸都是奢望。
心頭血一滴滴浸出,雌蠱在地上不停翻湧。
服下斷蠱草我才有一絲力氣。
召喚本命蠱吞掉雌蠱,我才覺得活了過來。
我躺在床上像瀕死的魚一樣大喘氣。
顧懷言抱著宋甜進入房間。
他滿臉尷尬看向我:“你怎麼還沒有睡?”
宋甜埋怨道:“言哥,你不是給她吃安眠藥了嗎?”
我看見他倆極盡曖昧的姿勢。
他的臉上也滿是唇印。
他們居然想讓我當他們媾和的見證者。
一瞬間怒火湧上心頭,血液開始急速流轉,隱約有爆體的趨勢。
我在心中默念心法,怒火才逐漸平息,我的心趨於平靜。
顧懷言又一臉嫌棄道:
“阿玉,我就說讓你不要再養惡心的蟲子。”
“你看你把床上弄得倒處是血,你這樣是想惡心誰?”
身體消耗太大,腦子已一片模糊,我下意識的幹嘔。
顧懷言驚呼:“阿玉,你怎麼?你不要嚇我啊?你怎麼吐血了?”
4
我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才有所好轉。
因受剜蠱所傷,普通的治療方法,對我完全不起作用。
病房總是充斥著顧懷言的責罵聲。
“廢物,這個醫生不行,你就把M國的專家給我請來。”
“你們這些老東西有什麼用?連我老婆都醫不好?”
罵完所有人,他又一臉擔心,握住我的手道。
“阿玉,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他眼中爆出根根血絲,湧出無盡的淚水。
我隻是嫌棄的收回我的手。
顧懷言有一瞬的怔愣。
他感覺自己好像正在失去什麼。
崩潰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
他小聲的和我解釋:
“阿玉,你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再傷害自己,你要記住我隻喜歡你。”
“我和宋甜虛與委蛇都是為了你。”
我隻是平靜的回他:“嗯。”
他眼底的血絲肆意蔓延,他像瘋了一樣打砸物品。
“你怎麼可以不生氣?你是不是已經不在乎我了?”
因為剜掉蠱蟲,看著他情緒失控。
我心底生不出半分心疼。
“你打擾到我休息了,請你出去。”
等他離開病房,我才有機會查看本命蠱。
小蠍子吞掉雌蠱,現在胖了一圈,運轉本命蠱蟲,身體逐漸恢複。
又在醫院躺了三天,我執意要回別墅。
回到別墅我就開始清理東西。
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這段時間,顧懷言總跟在我身後,他也早就辭退了宋甜。
顧懷言感覺一切都在往好方向發展。
但他又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因為沒有雌蠱作祟,我抗拒他每次的靠近,也婉拒他每次的示好。
當六周年結婚紀念日時,他邀請我參加燭光晚餐。
這一次我點頭同意。
來到他曾向我求婚的餐廳。
聽著他講訴我們的曾今,我的心中已無絲毫波瀾。
晚餐結束後,我遞給他紀念日禮物。
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原本滿臉興奮的他,變成一副慘白的模樣。
他接文件的手都在顫抖。
當確認真的是離婚協議後。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
“苗冼玉!你休想和我離婚!”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點開手機外放鍵。
宋甜興奮的聲音從中傳出:
“言哥哥,你快和這老女人離婚!”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寶貝,你早就想要娶我了嗎?”
顧懷言雙眼猩紅,一直在連連擺手,像是否定宋甜的話。
宋甜從滿是興奮,變成了哭腔連連。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是喜歡姐姐?”
“如果你敢不離婚,我現在馬上就去自殺,讓你這輩子都隻能後悔。”
聽到這話,顧懷言一把搶過手機,語氣溫柔地安慰她。
當他掛斷電話,他又一副深情模樣看向我。
“阿玉,我們沒必要走到這一步。”
他的手機鈴不間斷的響起,宋甜兩個字正在閃爍。
他刷刷幾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看向我的眼神似有千言萬語。
“阿玉,我和宋甜在一起都是為了你。”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會來找你的。”
“我一定會給你解釋清楚,我們還有無數的以後。”
他轉身接聽電話,像風一樣往外跑去。
他不知道,我和他沒有以後了。
我將接受絕情水的洗禮,斷情絕愛。
成為苗穀的聖主,永不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