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當天,假少爺從墳堆裏爬了出來。
他哭著不肯說出誰才是傷害他的人,可下一秒,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心聲:
【哥哥,我喝了你給的啞藥,不會再亂說話,求求你不要再把我關進棺材和死人睡一起了。】
三個姐姐一怒之下,割掉了我的舌頭、挑掉了我的腳筋、將我丟去墳堆裏學乖。
半年來,我成了那群守墓老頭的提線木偶,渾身上下全是傷痕,走路都隻能慢慢挪動。
直到假少爺生日前夕,我終於可以回去時,卻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大姐說:“我們明知道阿炳是故意陷害沈燼的,還幫著他懲罰沈燼,會不會不太好?”
二姐一臉不屑:“阿炳愛吃醋,我們寵著他一點,讓沈燼受點小委屈,又不算什麼。”
三姐一臉淡定:“就是,況且沈燼膽子小,正好可以練練膽子,我們也是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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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因為過於震驚,導致渾身顫抖,甩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三個姐姐齊齊走了過來,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大姐冷聲:
“沈燼,你又不乖了!”
聞言,我想起了守墓老頭的話,嚇得立馬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去解開褲帶。
可剛有這個動作,二姐突然一腳將我踹倒。
“你在做什麼?沈燼,你是變態嗎?”
我木然地撐坐在地上。
三姐走上前一腳踩中我的手。
我吃痛,下意識收回手。
三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輕蔑一笑。
“沈燼,別演了,你以為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能博取同情?”
我聽後立馬蹲在地上,直起上身,雙手蜷縮彎曲在胸前,機械地露出討好的笑容。
大姐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憤怒地給了我一巴掌,瞬間我就嘗到一股鐵鏽味。
“沈燼!你已經沒有底線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隻是割了你的舌頭,你就故意裝出這副樣子表達不滿嗎?你以往目中無人的脾氣呢?”
我瑟縮地緊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大姐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二姐一起強行把我丟進了後備箱。
一路到家。
剛下車,假少爺沈炳就衝出來跪在我身前。
他的心聲再次出現在所有人耳朵裏。
【哥哥回來肯定要報複我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乞求哥哥的原諒。】
他又準備朝我磕頭,實際卻用木棍狠狠紮向我的腳。
我吃痛躲開,他卻順勢朝後倒去,就像我把他踹倒了一樣,在地上滾了一圈。
他裝出無所謂地朝姐姐們揮手。
【雖然是哥哥踢的我,但是我不能告訴姐姐,免得哥哥又因為我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