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的疼痛讓他艱難的抬起頭,胃裏傳來鑽心的疼痛,
醫生立刻趕過來讓他不要亂動,他斷了三根肋骨,現在正是需要恢複的時候。
可周寒聲痛的厲害,隻好再次開口,
“有沒有止痛藥?”
醫生看著他的提問一愣,轉而無奈的開口,
“止痛藥都被顧小姐拿去給她弟弟了,我們說了當時你的情況,可她根本不聽。”
周寒聲第一次氣的吐血,顧茯苓是醫生,自然知道誰更需要這些東西。
當晚,他給顧家奶奶打了電話,把這些破事都一股腦的說了個幹幹淨淨。
可電話打了過不過一個小時,顧茯苓就來了,神情不悅,
“周寒聲,你告訴奶奶顧州打你?”
周寒聲哂笑一聲,並無退讓,
“怎麼?這不是事實嗎?”
顧茯苓坐下,冷漠的仿佛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
“州州年紀小,性格衝動些,是正常的,你不該那麼計較。”
“況且,他也受傷了。”
周寒聲冷笑一聲,逼問著,
“他哪裏受傷了?竟然需要那麼多的止痛藥?”
顧茯苓言語中染上一分心疼,
“他的腳痛的厲害,一直哭個不停。”
周寒聲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起來,眼裏的恨意燃燒,他第一次對著顧茯苓發脾氣,
“他腳痛的厲害也叫病嗎?如果我昨天死在樓下呢?如果我斷了一條腿呢?你這個理由,究竟是在糊弄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顧茯苓抬頭,好看的眸子裏染上一份不滿,
“這怎麼不算病?”
“周寒聲,你不要因為你斷了肋骨就那麼矯情。”
周寒聲第一次無語到想笑,結婚七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邊人是這樣一個東西。
他看著她的眼睛,妄想從裏麵看出一丁點對他的心疼或者難過,可是他沒有,周寒聲心仿佛被刺穿,四分五裂的爛在肚子裏。
他低沉著頭,手狠狠地攥起,
“顧茯苓,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當一個哄騙的傻子?
當一個好用的工具?
還是,當一個她亂 倫愛意的遮擋?
顧茯苓察覺到他真的在生氣,無奈的坐過來拉起他的手,聲音軟了一分,
“好了寒聲,你當然是我最親愛的老公啊。這事已經過去了,你去挑一個喜歡的禮物,我送給你。”
隨後,她仿佛用了極大的忍讓開了口,眼裏的厭惡刺痛了周寒聲的心臟,
“等你病好了,回家,我可以用手幫你一次。”
周寒聲隻覺得一切都荒唐至極,她竟然把這個當成應付他的禮物。
他過去究竟饑 渴成什麼樣?才讓她覺得用手把自己一次也是恩賜?
周寒聲徹底寒了心,諷刺的揚起嘴角,
“不用了,留給你的好弟弟吧。”
顧茯苓不明所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出門。
接下來整整半個月,她再也沒有來看他一眼。
而周寒聲則接著這個機會,辦理了去美國的簽證手續。
拿到簽證那一刻,他隻覺得,終於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