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隔天敲門聲響起時,我正在吃早餐,打開門,卻是穿著性感低胸包臀超短裙的蘇夢芸。
她看見我時表情一愣,隨即露出挑釁得意的笑容:
“薑妤姐也在家啊?我來給阿川送早餐。”
我還沒說話,身後便傳來周越川緊張的喊聲:
“蘇夢芸,誰讓你穿成這樣過來的?!”
說著他冷著臉,怒氣衝衝地衝過來,一把將她推開,把我護在身後,
“趕緊走,我老婆氣還沒消呢!”
蘇夢芸立馬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咬著嘴唇道歉,
“對不起,薑妤姐......”
說完她把早餐遞給周越川轉身離開。
望著周越川眼底的憐惜,我端著牛奶轉身。
真是好做作的一場大戲,油膩、惡心。
周越川拎著早餐滿臉緊張地查看我的臉色,欲言又止,
“老婆......我——”
“放心吧,我沒生氣。”
我淡淡道。
咽下嘴裏的三明治後,我起身回房。
沒想到周越川卻拉住了我,他有些破防,試圖在我臉上找到過去吃醋嫉妒的痕跡,
“你怎麼沒生氣?過去你不是最討厭她——”
我掙脫開他的束縛,緩緩勾起唇角,
“越川,你不是說,隻是把她當做靈魂知己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嗎?我相信你。”
說完我轉身進臥室。
等再出來時,周越川已經出門了。
下一秒,我收到了蘇夢芸小號發的消息:
“猜猜我在幹嘛?”
配圖是她坐在副駕駛,光著腳踩在正在開車的周越川的雙腿間,而周越川雙頰泛紅,表情隱忍。
饒是已經對周越川徹底失望了,我還是氣得有些胸悶。
因為我看見了蘇夢芸手上拿著的珊瑚手釧,那是我用命給周越川求來的。
那年,他去公海談合作卻被一群海盜劫持,不僅被索要千萬贖金,還染上了中毒性痢疾。
即便最後被海警解救下來,周越川也昏迷了將近半個月。
最後沒有辦法,我在冬天跪爬了九千多層台階。
用心頭血為這串珊瑚手釧開光,隻為求菩薩保佑周越川平安。
而如今,我望著手釧上若隱若現的可疑水漬。
第一次希望周越川就那樣死在那場災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