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顯嗎,你那麼在意蘇挽晴,我成全你們了。”
宋窈寧神色淡淡,他卻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深呼吸好幾下才緩過來。
“寧寧,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蘇挽晴,隻是把她當妹妹,若你不信,我便發誓,我若喜歡她,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分明知道,我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是你!你這樣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是要剜我的心嗎!”
他字字懇切,她卻自始至終平淡。
“陸靳言,你喜歡誰,都和我沒關係。”
再次聽見這句話,陸靳言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慌。
“什麼叫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老說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寧寧,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綁架的事生氣,那天我們沒領成證,這幾天我看了一下日子,五天後正是良辰吉日,我們那天重新再去領證,算我求你,你別氣了,好不好。”
五天後?
宋窈寧一怔,忽然笑了。
真巧啊。
那天,剛好也是她要離開的日子。
接下來的這幾天,陸靳言以蘇挽晴身子弱,離不開他為由,一直在醫院照顧蘇挽晴。
宋窈寧沒有過問,也毫不在意。
直到父母的忌日要到了。
她換了一身素白的裙子,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香燭和貢品,剛要出門,卻見陸靳言推門而入。
他西裝革履,像是剛從醫院趕回來,眉宇間還帶著疲憊。
“你要去哪兒?”他問。
“祠堂。”宋窈寧語氣平靜,“祭拜父母。”
陸靳言皺了皺眉:“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我是他們的女婿,怎麼能不去?”他語氣堅決,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祠堂裏,香火繚繞。
宋窈寧跪在父母的牌位前,雙手合十,閉眼默念——
“爸,媽,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
“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生活……小叔會照顧好我的。”
身旁,陸靳言也上了香,鄭重道:“伯父伯母,我會照顧好寧寧的,你們在地下安心。”
宋窈寧聽著他的話,唇角扯出一絲諷刺的笑。
剛要開口,祠堂的門突然被推開。
蘇挽晴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裙,眼眶微紅地走了進來。
“靳言哥哥,窈寧姐姐……”她聲音輕柔,“你們祭拜幹爸幹媽,怎麼不叫我。”
陸靳言神色一軟,剛要說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眉道:“公司有急事,我接個電話。”
臨走前,他低聲對宋窈寧道:“你們好好相處,別再鬧了。”
宋窈寧沒應聲。
而陸靳言一走,蘇挽晴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殆盡。
她走到宋窈寧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宋窈寧,你知道嗎?你就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裏祭拜兩條狗的骨灰……”
“早在幾年前,我就把你爸媽的骨灰,換成了狗的骨灰。”
“而你爸媽真正的骨灰,早就被我揚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