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去領證,養妹好奇結婚證長什麼樣子,非要跟著。
誰曾想半途,她和養妹一同被綁架。
再次醒來時,兩人身上都綁著炸彈,而爆炸倒計時,隻剩十分鐘!
驚恐之餘,倉庫大門被轟然踹開。
陸靳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西裝淩亂,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
“靳言!”宋窈寧心頭一喜。
可陸靳言看都沒看她一眼,直奔蘇挽晴,“挽晴別怕,我來了。”
他快步走到蘇挽晴麵前,飛快拆開她身上的炸彈。
宋窈寧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陸靳言抱起已經“暈過去”的蘇挽晴,這才看向宋窈寧:“窈寧,你再堅持一下,挽晴體弱,現在嚇暈過去了,我先送她去醫院,再馬上回來救你。”
宋窈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是看不到上麵的數字嗎,倒計時顯示五分鐘,他怎麼可能來得及?!
陸靳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宋窈寧絕望地看著數字不斷減少,顫抖著摸出藏在袖口的手機。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
她撥通了那個五年未曾聯係的號碼。
“小叔……”她的聲音支離破碎,“還有五分鐘,我就要死了。”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是厲知晏壓抑到極致的嗓音:“位置。”
“老紡織廠,東區倉庫。”宋窈寧看著倒計時緩緩跳動,“對不起,小叔……我選錯了,下輩子,我一定選你……”
0:15。
0:14。
0:13。
倉庫大門再次被暴力破開,一道頎長的身影逆光而立。
厲知晏一身黑色風衣,身後跟著全副武裝的爆破專家。
“拆!”他一聲令下,專家們立刻圍了上來。
他自己則單膝跪在宋窈寧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開她身上的束縛。
倒計時停在 0:01。
炸彈被成功拆除的瞬間,宋窈寧癱軟在厲知晏懷裏。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鬆氣息包裹著她,讓她終於崩潰大哭。
“沒事了。”厲知晏的大手輕撫她的後背,聲音低沉溫柔,“我在這裏。”
黑色邁巴赫內,宋窈寧蜷縮在副駕駛,身上披著厲知晏的風衣。
她哭了很久,直到眼睛紅腫幹澀,才抬起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五年不見,厲知晏輪廓更加鋒利,眉宇間沉澱著上位者的威嚴。
此刻他正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小叔……”宋窈寧聲音沙啞,“你之前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現在我的答案是願意。”
厲知晏的手頓在半空,深邃的眼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想清楚了?”他嗓音微啞,“我厲知晏的字典裏沒有離異,隻有喪偶。”
“想清楚了。”宋窈寧直視他的眼睛,“小叔,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會在這半個月裏處理好一切,包括……徹底放下陸靳言。”
聞言,他的唇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揉了揉她的發頂,動作珍視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厲氏集團近幾年的業務都已經轉到國外,日後我會定居在國外,你若要嫁我,就要和我一起。既然如此,這半個月我們分頭行動,你處理你的事情,我去國外布置婚禮,等時候到了,再派私人飛機來接你,嗯?”
“好。”宋窈寧點了點頭。
車停在宋家別墅前,厲知晏俯身替她解開安全帶,薄唇在她額前輕輕一碰:“半個月後見,我的新娘。”
宋窈寧紅了臉,好半會才回過神,同手同腳地下了車。
剛進別墅不久,門口便傳來一陣聲響,她剛轉身,便看見陸靳言神色慌張地闖了進來。
看見她好好的,他似乎鬆了一口氣,而後衝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宋窈寧。
“寧寧,你嚇死我了。”
“我趕回去救你,卻發現整個倉庫都空了,後來才得知你被你小叔救走了,還好你沒事。”
他慌亂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宋窈寧卻平靜地撥開他的手,“讓你失望了,我沒死。”
聞言,陸靳言瞬間眉頭緊皺,“胡說什麼?你是我喜歡的人,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希望你死?”
他忽然放軟聲音,“你是因為我先救挽晴生氣對不對?”
“我說過很多次了,挽晴她沒有父母,一個人無依無靠,能依靠的隻有我,你從小千嬌百寵地長大,就算沒有我,還有你那個世交家的小叔厲知晏幫忙……”
此話一出,宋窈寧隻覺得心臟狠狠刺痛。
蘇挽晴沒有父母無依無靠,可她因為蘇挽晴,也沒有父母了啊……
蘇挽晴是宋窈寧父母故友的遺孤,宋父宋母心疼她一個人可憐,便收養了她,養在身邊,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可蘇挽晴卻總是鬧脾氣,隻要不如她的意,她就會離家出走。
一天晚上,她又賭氣跑了出去,還不看路胡亂走到了路中央。
一輛大貨車沒能刹住車,就要撞過來的時候,宋父宋母毫不猶豫地衝過去護住了她。
那天,蘇挽晴安然無恙,而宋窈寧成了沒有父母的孩子。
而漸漸,她這個竹馬男友,也不再是她的唯一了。
從前他將她寵上了天,滿眼都是她,可自從蘇挽晴出現,一切都變了。
他說心疼蘇挽晴無父無母寄人籬下,所以次次都偏向蘇挽晴。
她高燒 40 度時,他在照顧“咳嗽”的蘇挽晴;
她期待三個月的生日禮物,因為蘇挽晴一句“喜歡”就換了主人;
甚至因為蘇挽晴一句:“我是借住在窈寧姐家的,沒有自己的家,受了委屈都沒地方去。”
陸靳言便專門在陸家為她留了一個房間。
父母意外過世後,宋窈寧從沒責怪過蘇挽晴。可她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陸靳言麵前扮可憐挑事。
他還每次都護著她,生怕她受委屈。
如果是從前,宋窈寧的確心痛到窒息。
可如今,她已經決定徹底放下陸靳言了。
所以,如今的她聽到這番話,隻是麵色平靜地看他。
“陸靳言,你是個大善人,我不是,從今往後,你愛發善心就發善心,愛對她好就對她好,你的事情,和我再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