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月光殺了人,她為了幫白月光脫罪,將我叫到現場。
誘哄我撿起凶器,留下我的指紋。
當警察來時,她聯合白月光對我進行指控,害我鋃鐺入獄。
在我入獄三天後,她和白月光訂了婚,並親自將婚帖送到我的手中。
“為什麼?”
“因為我從來就沒愛過你,替我的愛人坐牢,是你的榮幸,嗬嗬。”
可她不知道,我是警方禦用的刑偵專家。待我翻案後,她跪著求我放過。
1.
李蕊是我的未婚妻,我愛了她三年,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可是她的白月光,突然回國了。
原本定好的結婚日子,被她強硬推遲。
我知道她心裏一直藏著白月光,但是我沒想到,那個白月光對她這麼重要。
重要到,她可以完全忽視我的存在,不顧我的感受,肆意和白月光約會。
我不禁感到疑惑,這三年來,她真的愛過我嗎?
這個問題,在我心裏驗證了無數次,可我明明知道答案,最後卻選擇了自欺欺人。
最後一次,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我花費重金,買了她最愛的限量款包包,準備在情人節這天送給她。
並且,我耗費了一周的時間,將我們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做成長達一個小時的回憶視頻。
視頻的每一幀,每一秒,都包含了我濃厚的愛意。
我希望用我的情真意切,挽回她的心。
可在情人節這天,她拒接了我十一次電話。
我在猶豫要不要打第十二次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發的朋友圈。
照片裏,十指緊握的雙手,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她的手,過去的三年由我牽著,現在卻換了人。
那個男人的手背上,有著她口紅留下的唇印,浪漫又好看。
我胸口悶的難受,呼吸都變的困難了起來。
我拚命的賺錢,拚命的對她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
可我的付出,最後卻落得一場空。
明知她的心不會給我,再堅持下去也沒有了意義。
我給她發了消息,提出了分手。
2.
這一次,她回複的很快,答應的更是痛快。
上一秒,我還抱有僥幸心理。以為提分手,能夠觸動她的內心,讓她感覺到不舍。
可下一秒,殘酷的事實就告訴了我,別再妄想。
她對我沒有絲毫的留戀,甚至像丟掉手裏的臟東西一樣,是那麼的愜意。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摘掉了掛在客廳的婚紗照。
這時我才發現,照片中的她,臉上沒有任何的幸福,就連笑容都是那麼的僵硬。
原來,她隻是在逢場作戲。
我將婚紗照扔進了垃圾桶,這一次,我沒有猶豫。
清理掉一切關於她的痕跡,我拿出手機要刪除她的聯係方式。
可突然,她給我來了電話。
“陳冤,快來幫幫我!我在郊區的廢棄工廠!”
“好,我馬上來!”
聽著她焦急的語氣,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沒有任何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我愣了愣,不是分手了嗎?
我無奈的自嘲一笑,痛罵自己真賤,還是放不下啊....
驅車趕到廢棄工廠,她滿臉焦急的站在工廠門口,來回踱步。
看到我來,她以從未有過的熱情迎了上來。
“怎麼了?”
“快和我走!”
我被她拉著,帶進了工廠裏。
一進入工廠我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工廠裏光線很暗,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將她護到了身後。
“陳冤,這個給你。”
她在身後遞給我一把水果刀,我愣了愣,接到了手上。
“到底怎麼了?”
我皺眉問道。
“那個柱子下麵有一個死人,你過去看看。”
我心中一驚,緊了緊手中的水果刀,挪步走到柱子跟前。
我剛蹲下身子想要查看情況時,突然亮起了一陣閃光燈。
我扭頭看去,隻見她的白月光張北,正在拿手機對我拍照。
“搞定!謝謝寶貝給我找的替罪羊。”
張北高興的將李蕊摟進懷中,並在李蕊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能為你頂罪,是他的榮幸。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用。”
李蕊冰冷的話語,讓我有一瞬的失神,她真的是我深愛的未婚妻嗎?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會這樣對我。
她把我叫來,就是想栽贓於我。
當我看到她戴著白色手套時,才知道她把那把刀遞給我,是多麼的惡毒!
那把刀就是凶器,上麵留下了我的指紋。
她讓我上前查看屍體,而張北藏在暗處,趁機拍下照片,當做所謂的證據。
“你們!”
還未等我說出口,門外響起了警笛聲。
3.
很快,警察衝了進來。
“別動!把刀放下!”
“蹲下!雙手抱頭!”
警方直接把我當做犯罪嫌疑人,抓了起來。
“誰報的警?”
警察隊長問道。
“我報的警。”
張北說道。
“是他殺的人嗎?”
警察隊長指著我問。
“沒錯,就是他,我拍下了他的犯罪證據。”
我不甘心的看向了李蕊,她真的要將我置於死地?
“我親眼看到了他殺人,就是他!嚇死我了.....”
沒等警察詢問,她直接指控了我。
我的心如墜冰窟,對她不再抱有任何的僥幸。
張北提前報了警,警察趕到時,恰好看到這一幕,誤以為我在行凶。
這一切都計劃的嚴絲合縫,就等著我進入圈套。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我,會不會來。
顯然,她對我有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自信。
“李蕊,你一點情分都不念嗎?”
我紅著眼眶,失望不已。
“你殺了人啊!在法律麵前,我肯定要堅守正義,不會包庇你啊,要怪就怪你一時衝動。”
她裝作大義凜然的嘴臉,是那麼的醜陋,令我惡心至極。
我淒慘一笑,這就是我掏心掏肺愛了三年的女人。
當初我一定是瞎了眼,才會愛上她。
顯而易見,人是張北殺的。她把我叫來,是為了給張北頂罪。
她冒著作偽證的風險,幫張北脫罪,真是一往情深。
我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狠心!
她不知道,這樣會害死我的嗎?
故意殺人,一旦定罪,我的人生就毀了啊!
可我在她的眼裏沒有看到一絲絲的愧疚,有的隻是冷漠。
是啊,我對她來說,不就是可有可無麼。
警方給我帶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
我回頭看了一眼,她正在和張北有說有笑。
人命這麼大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似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我被警方抓到拘留所關押,並進行了審訊。
負責審訊的叫陸雪,她雙手抱胸,一臉嘲弄之色的看著我。
“哎呦,大名鼎鼎的刑偵專家,怎麼陰溝裏翻船了?”
我無奈一笑,這確實有夠丟人。
“陸大長官,別笑話我了行不,好歹給我留塊布片遮羞。”
“也不怪你馬失前蹄,被枕邊人背刺,確實防不勝防。”
“你就那麼肯定人不是我殺的?”
“如果你想要殺人,絕對留不下任何證據。”
她說的沒錯,因為我是警方禦用的兼職刑偵專家。
我有著常人沒有的推理天賦,能夠通過令人意向不到的細節和方向,提升破案率。
很多警方難以解決的案子,都是找我幫忙找線索的。
就連李蕊都不知道我有這樣的一層身份,她以為我隻是個私企的小老板而已。
如果她知道的話,她恐怕也不敢找我當替罪羊。
“好了,聊聊正事吧,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
“好的,那我正式開始對你審訊,關於案發時.....”
我如實告知了當時的情況,陸雪做了筆錄。
審訊暫時停止,陸雪帶著我的口供出去了。
另一邊,李蕊和張北錄完口供,被放走了。
十分鐘後,陸雪推門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了?”
“情況不容樂觀。”
4.
“你說說看。”
陸雪將李蕊和張北的口供告訴了我。
死者叫周婷,是當地著名的女企業家,背景深厚。
根據張北和李蕊的口供描述,張北和周婷同時參與了廢棄工廠土地的拍賣競標。
因為參與方隻有張北和周婷,所以雙方在經過溝通後,決定私下見麵磋商拍賣價格,避免惡意競價,給雙方造成經濟損失。
可在溝通過程中,張北和周婷意見相左,二人發生爭吵。
李蕊做為張北的好友,仗義執言,和周婷吵了幾句。
周婷自認為高人一等,看不起出身普通的李蕊,狠狠抽了李蕊幾巴掌,並且羞辱了李蕊。
按照他們的說法,李蕊受了委屈,給我打了電話。
本意是讓我接她回家,可我看到李蕊眼眶泛紅時,再三追問發生了什麼。
她被迫告訴了我事實,我一怒之下,用水果刀紮在了周婷的心臟,導致周婷死亡。
張北看事情鬧大了,立馬打了報警電話,並出於正義,壯著膽子拍下了我行凶的照片。
“秒!他們兩個的口供真是精彩,字裏行間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且標榜的正義凜然。栽贓陷害,也是蠻有水平的。”
我忍不住譏諷道。
“不光是口供,現場多個證據顯示,你就是凶手。”
陸雪皺著眉頭,臉色有些凝重。
凶器上除了我的指紋外,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因為李蕊和張北都戴著手套。
張北又拍下了我那幾張疑似行凶的照片,大大的增加了我的犯罪嫌疑。
最可怕的是,李蕊的指證。
她是我的未婚妻,關係最為親密。
她都站出來指認我是凶手了,還有什麼證據比這更有說服力嗎?
人證,物證,齊了,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警方可以直接給我定罪。
“你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你的未婚妻如此害你?”
陸雪十分疑惑的問我。
我苦笑一聲,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是那麼的愛她,每天都會無底線的寵她,甚至為她放棄了一個男人的愛好和尊嚴,隻為了讓她開心。
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情陰晴不定。動不動就對我破口大罵,做了很多傷害我的事情。
有一次,我惹她生氣,她非要我在大街上,當眾跪下求她原諒。
如果我不跪,她就和我分手。
我苦苦求她給我留點顏麵,可她根本不聽。
最後我打碎自尊,跪著求她原諒。
為此,我成了這個城市的笑柄。更有人造謠我是軟飯男,是富婆的一條狗。
可實際上,這三年來,她一天班沒上,整天吃喝玩樂,所有的錢都是我給的。
現在想想,我簡直是個笑話,愛的太卑微了。
可即使我付出了這麼多,換來的還是她毫不猶豫的背叛。
我真想將她的胸膛劃開,看一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不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我對她不再抱有幻想,也不敢奢望她能良心發現,為我翻供。
我隻能靠我自己,來解決當前的危機。
5.
“陸雪,死者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法醫已經確定過了,死亡時間1.5小時之內。”
“路上的監控,拍到我從家出發到案發地點的時間了吧?”
“嗯,正常二十分鐘的車程,你隻用了七分鐘,連闖四個紅燈,你不要命了!”
陸雪越說越生氣,甚至有些失態。
我微微一怔,內心複雜無比。
當接到李蕊的電話後,我便飛速前往郊區的廢舊工廠。
害怕她出事,我冒著生命危險,接連闖了四個紅燈,以極限速度到達。
我的不顧一切,她非但不領情,還給我設計了圈套,將我打入深淵。
我捫心自問,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到底愛她什麼?
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痛恨當初自己眼瞎,會看上她。
“趕緊想辦法吧,從時間上來看,你沒有辦法脫罪。”
陸雪說的沒錯,我從家出發到廢舊工廠,隻用了七分鐘的時間。
我在廢舊工廠看到案發現場,再到警察抓我,差不多十幾分鐘。
法醫通過綜合因素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隻能精確到1.5小時以內。
具體死者死了多久時間,是沒辦法精確的。
死者可能死了五分鐘,也可能死了一個小時。
因此,從時間上來說,沒辦法排除我的殺人嫌疑。
我陷入了沉思,這是張北和李蕊精心策劃的局,肯定不會輕易破掉。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個案子很棘手,需要盡快找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陸雪認真的說道。
“我的車停在廢舊工廠門口,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應該能夠拍到我和李蕊在進入工廠大門之前,她把刀遞給我的一幕。”
我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且頗有自信。
破案的關鍵就在於細節,我清楚的記得,我的車沒有熄火,行車記錄儀也一直開著。
“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放我出去了。”
我笑著說道。
然而陸雪皺著眉,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很遺憾,警方也想到了這點,隻是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被拔掉了,沒留下任何證據。”
“什麼!”
我著實沒想到,李蕊和張北會做的這麼細。
肯定是李蕊,她昨天開了我的車,借此機會拔的儲存卡。
“行車記錄儀上留有指紋嗎?”
“沒有。”
我的心沉入了穀底,這怎麼看都是死局!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犯罪?
我閉上眼睛,將案發現場所有的細節回憶了一遍,但依舊沒有線索。
“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死者周婷在本地的影響力很大,上頭非常重視此案,要求三天之內必須結案。所以,你的時間不多了.....”
“嗯”
壓力如潮水般來襲,令我胸口發悶。
這一次博的是我的命了!容不得半點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