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長夜漫漫,沈知遠也一夜未歸。
第二天蘇暖起床時,
門外卻鬧哄哄的一片。
蘇暖打開門,竟然看見那天書房的女人正盛氣淩人的站在閨蜜家門口,身旁更是擠了一大群圍觀群眾。
“許同誌,我知道你是葉營長的夫人,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蠻橫無理吧,我隻是來幫葉營長找東西而已。”
“如今東西沒找到,葉營長在營裏等著用呢,您讓我怎麼交差啊。”
女人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刻意的微笑,語氣裏卻沒有絲毫的恭敬,眼神滿是挑釁。
許念安捂著肚子堵在門口,被氣的滿臉通紅。
“小孫助理,我說了,有什麼文件我找便是,你剛剛未經允許衝到我家,把家裏翻得一片狼藉......我我怎麼可能讓你再進去。”
孫助理還在狡辯。
“沒辦法呀,找東西難免會弄亂,反正夫人也在家閑著,多收拾一下就是了......”
兩人僵持在門口,這時
可許念安的話還沒說完,許念安的大兒子葉子杉便從屋裏鑽了出來,親昵抱著門口那位孫助理的大腿。
“小孫姐姐!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
隨後又雙眼憤怒的盯著許念安。
“小孫姐姐幫爸爸做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欺負她!你天天在家裏呆著,爸爸的事情你又不懂!”
許念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眼眶瞬間濕潤了,聲音顫抖。
“子杉,你說什麼?她是壞人啊!”
葉子杉皺了皺眉,生氣地說。
“小孫姐姐才不是壞人!姐姐帶我吃好多好吃的糖果,還和爸爸陪我去百貨商店買東西!比你好!”
女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許念安為了葉子杉的健康,不讓葉子杉做的事情,在葉子杉眼裏卻成為了對他不好,隻不過是一點點糖,一次遊玩,他就這樣向著破壞他們家庭的外人。
許念安的臉色瞬間白了,好像才第一天認識這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蘇暖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扶住有些站不穩的許念安。
走上前去,才看清那個女人脖子上還戴著跟閨蜜同款的項鏈!
那還是上次閨蜜結婚周年,葉書禹托人從海外過來帶來的定製款項鏈,上麵還有刻著“禹心念安”環身點綴了流線型紋路,寓意兩人的愛情如星辰般閃耀,又如流水般綿長,閨蜜當時喜歡的不得了。
如今卻出現了另一條一模一樣的定製款項鏈,還戴在了這個女人的脖子上。
就像曾經對許念安一心一意的葉書禹,如今也不再隻屬於許念安一人。
許念安眼中劃過一抹悲痛,手緊緊的拉住蘇暖,祈望獲得一點依靠。
似乎是注意到了許念安的表情,女人神色更加得意了,揉揉葉子杉的頭,兩人親昵的更像一對母子,然後揚長脖子開口。
“哎呀,誰說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我看,小孩子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許同誌,你就別在這妨礙我執行工作了好嗎?到時候碰到你,你這挺個大肚子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怪不了別人!”
許念安眼睛發紅,正要出聲,誰知蘇暖突然一巴掌呼在女人臉上。
‘啪’一聲,女人臉上瞬間浮起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你這個小偷!”
女人顯然料想到蘇暖的動作,愣在原地,蘇暖乘機一把拽下女人脖子上的項鏈,勒出一條細長的紅痕。
“這就是證據!你偷了許同誌送我的項鏈!你現在還想明目張膽的進去再偷什麼嗎?”
女人看見項鏈沒了,大叫著伸手去搶。
“這是我的!我沒有偷!這本來就是我的。”
蘇暖大力的推開眼前的女人,朝圍觀的人大喊道。
“這是我和念安的丈夫托人從國外帶來的,我和念安一人一條。”
說著,蘇暖拉開許念安的衣領,露出裏麵一模一樣的項鏈。
“我的還放在念安家裏麵,今天卻被你偷了去!你說你沒偷,你一個小小助理!你說!從哪裏買得起這麼貴的項鏈嗎?”
女人瞬間支支吾吾了起來,半天解釋不出項鏈的來曆。
她當然解釋不出來,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是葉書禹給的。
但是她又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小三。
尤其在這個還比較封建的年代,沒有人可以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安穩生活。
一旁的葉子杉還想幫女人說些什麼,被眼尖的蘇暖拽著衣領關進房間裏。
圍觀的人漸漸議論起來。
“對呀,這項鏈一看就是好東西......她一個小小助理......”
“那兩條項鏈一模一樣,式樣也別致......肯定不可能撞款......”
......
“孫助理,要不要找葉營長和沈少校來跟你對峙一下呢?”
議論聲越來越大,女人隻能狠狠剜了二人一眼,落荒而逃。
等到圍觀的人漸漸散去,蘇暖才注意到許念安麵色蒼白的倚靠在門框上,房間內還持續傳來葉子杉用力的拍門聲和叫喊聲。
“你這個壞女人!我要小孫姐姐!”
“不許你們欺負小孫姐姐!我會告訴爸爸的!”
......
蘇暖眼睛一紅。
“安安,我去教訓他。”
許念安一把拉住蘇暖,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眼神裏更是有萬千苦澀。
那個說要一輩子愛她對她好的丈夫,甚至是那個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生怕對他有一點不好的兒子,都雙雙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