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沒想一口道:“晨晨準備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問題!肯定是林心語她故意裝出來要陷害晨晨!”
他甚至喝止了想要救人的醫生。
我的雙眼就這麼在他的冷眼旁觀中,徹底被毀。
我疼得失去意識。
恍惚中,我聽見了他跟醫生的交談。
“眼藥水裏麵裝的是硫酸,不過晨晨說了,是不小心拿錯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把這件事算作醫療事故吧,處理幹淨點,心語這邊......我來處理......”
等我再次醒來,他正握著我的手,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
“是醫生不小心把眼藥水拿錯了,別擔心,隻是小問題。醫生說了,隻要你配合治療,很快就能痊愈。”
他的謊言如此拙劣,卻理直氣壯。
我慢慢從他的掌心將手抽了回來,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再恢複視力。
陸晨晨的硫酸已經徹底毀了我殘存的一切。
陳嶼,我也不會再信你的鬼話了。
送走陳嶼後,我摸索著撥通了一個號碼:"溫醫生,您三天後開展的機械義眼的研究,還需要實驗人員嗎?"
得到肯定答複後,我請求他幫我買了出國的機票。
第二天,陳嶼趁著來看病的時候,邀請我參加他的畫展。
他的聲音透著興奮,仿佛在談論什麼偉大創舉。
“展示你為藝術所做的偉大犧牲,會是場震撼人心的展覽。”
我想起這個畫展原本是我策劃的,要展出我和陳嶼的作品。
現在卻成了他高尚的犧牲。
我假裝微笑,點了點頭,“好啊。”
反正我馬上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