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卿卿懷中臨時充作搜救犬的小母狗突然衝出來,跑向我流出的孩子胚胎。
“不要!蔣南竹!救救我們的孩子!”
我無聲的呐喊起來,期盼蔣南竹能聽到我的呼救,阻止小母狗撕咬我們的孩子。
“球球,不要再吃了。”
奇跡發生了,蔣南竹竟然勸阻了,我以為他能聽到我的呐喊。
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這些肉還不確定來源,萬一有什麼病毒,球球吃了對身體不好。”
蔣南竹從狗嘴裏掏出隻剩一半的胚胎,嫌惡地抬手扔到一邊的塵土裏。
我的孩子就這麼滾到了汙水裏,追著跑的狗聞見臭味也不再追,撒了一泡尿就跑開了。
他卻抱著蘇卿卿柔聲安慰她不要擔心。
直到,我媽再次打來電話:
“南竹,我真沒有騙你,嫣然已經消失半個月了,你是最好的搜救員,一定能夠找到他。”
然而蔣南竹卻想也不想道:
“誰死了,那個自私無情的女人都不會死!”
“說不定顧嫣然這會兒正在哪個海邊跟野男人私會呢,等她爽夠了,自然會出現了!”
“那條朋友圈就是鐵證!”
蔣南竹!
我閉上眼,即使我已經死了,我還是能感受到我的淚水。
他不知道,那是我為了紀念那年他在海邊向我求婚,定時發送的回憶照。
可如今他不僅忘記了這一切,還任由蘇卿卿把我們的回憶說成是我出軌的證據......
三天前,搜救隊最後一次來到了我被困的區域。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吹響了蔣南竹送我的求生哨。
可蘇卿卿卻拿著這個朋友圈大呼小叫:
“南竹哥你看,卿卿姐的比基尼照,她和師兄在海邊玩得可真開心啊。”
她的聲音遮蓋了我的哨聲,也阻斷了我活下去的最後一絲可能。
我那剛剛成型的孩子也被擠出體外,徹底死亡。
而那時,蔣南竹卻在忙著給他的小青梅蘇卿卿的狗接生。
他抱著小奶狗的時候,我連抱抱孩子的屍體都做不到。
現在連寶寶的遺體也要被蘇卿卿的狗撕咬。
蔣南竹,我決定不再愛你了。
你的愛,讓我感覺到絕望。
這時,初步檢查的法醫驚恐無比慌張:
“這個人,是個孕婦!可這裏倒塌的地方明明是你們宿舍啊!”
他問蔣南竹所在的隊員:“會不會是你們的家屬?”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都是單身,唯一有家室的隻有隊長。”
“而且,她失蹤的時間跟地震對得上......”
麵對眾人的目光,蔣南竹罕有的遲疑了。
這時,蘇卿卿卻握住了他的手,提醒:
“南竹哥,這不可能是嫣然姐吧,她朋友圈發了還在海邊呢。”
蔣南竹眼裏重歸冷酷,然後滿臉嘲諷道:
“我老婆這會兒和他師兄在一起,不知道玩得有多開心呢,不可能會是她!”
法醫歎息:
“看來還得和基因庫作對比才能確認遇難者身份。”
蔣南竹隻說了句按照程序處置,然後就帶著蘇卿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