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微微側頭躲開我的目光,聲音依舊陰寒:
“你少扯別的,我是在就事論事。”
“你爸媽為了保住江家財富,逼迫我娶你,害得茵茵一個人跑到國外吃盡苦頭得了心臟病,你合該把你的心給茵茵!”
“再說旺財是茵茵的心頭寶,就算是一條狗,也比你的命值錢!趕緊道歉!”
林茵哭得更凶,趴在狗身上怎麼也哄不住。
顧城耐心耗盡,強按著我的頭往地上撞,撞得我頭破血流林茵才漸漸止了哭,背對著所有人滿眼得逞地看著我挑釁:
“婉清姐我沒有怪罪你,我隻是在心疼旺財,你別怪我好不好?”
“我這就讓阿城單獨給你安排一桌,給你賠罪。”
顧城一腳將我踹到在地:“搞成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臉留下來?”
“貴客馬上來了,趕緊讓她滾吧,省得礙了貴客的眼,影響到我們國外的生意。”
顧城的聲音落下,立刻有賓客拉著我的腿往外拖拽。
頭上的鮮血沾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刺眼的血路。
可我與狗撕咬已用盡力氣,此時根本無力反抗,隻能任由自己像一條死狗般被人趕出去。
而真正的死狗卻裹上昂貴的綢布,放在舞台上被人悼念。
本就不穩定的人工心臟受到刺激,立刻波及到我的身體和意識,劇烈的痛苦讓我噴出一口鮮血,蜷縮起來不住地顫抖。
“這狗東西怎麼了?要死也別死在這兒啊!”
“是啊,這裏可不是國外,再不值錢也是一條命,怕是整個訂婚宴都要被她毀了.......”
趕我出去的賓客怕惹上人命官司,連忙將我鬆開。
我得以翻開背包尋找止痛藥。
可顫抖的雙手根本不聽使喚,提包裏的東西散落一地,我好不容易拚命抓住了藥瓶,卻被一隻大腳死死踩住。
“蘇婉清你沒完了是吧?為了挽回我你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可死的是狗,你連一點傷都沒有怎麼服眾?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
顧城一副宴會被攪亂,忍無可忍的模樣,直接抬手掐住了我的脖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痛苦和身上的那些傷疤都是裝出來的。”
“當年在國外拋下你之後,我派了人一直在保護你,你被販賣的時候我的人也盯著呢,根本就沒人虐待欺辱你。”
“後來聽說你被人包養了有了靠山,我才將人撤下——”
他掐我的力道越來越狠,聲音也越來越冷:“所以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你再來糾纏我惹茵茵不開心,別怪我不顧舊情真的把你扔進賊窩!”
即將窒息那一刻,顧城才鬆開手。
我如獲新生般捂著脖子大口喘息,一邊爬向顧城踩碎的藥末,拚命地往嘴裏塞。
“你還在裝?是真不怕死啊!”
顧城還要動我,我先一步摸出腰間護身的水果刀:“我怎麼不怕?我怕!我怕我死了你就能高枕無憂,帶著我江家的錢和那個賤人享受一輩子!”
我徹底失控,咬牙切齒地瞪著顧城:
“還有你少在這裏假惺惺地立人設了,當年你根本沒有派人保護我!”
“你派來的人,全都在淩辱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