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遙正跟著服務員往華娛聚餐的廳走去,就被不知死活的人擋住去路,沒好氣地斜了一眼。
“關你屁事?”
沈若芸等人自詡高人一等,是極有修養的名媛千金。
沒想到會聽到這麼粗俗的話。
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敢爆粗!沒教養!”
“嗬,又想找打是不是?”
路之遙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鞋子,可惜不是拖鞋。
沈若芸當即想到被她一拖鞋打腫臉的事,羞囧憤怒。
“賤人,你給我等著,等我爸回來了,你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我等著你跟你那個下賤媽被趕出沈家的那天!”
路之遙捏了捏拳頭,咯吱作響,嚇得沈若芸頭皮發麻。
也顧不得跟路之遙算賬,急吼吼帶人離開。
她算是明白了,路之遙就是一超雄瘋子,動不動就發瘋!
這樣的人居然是百億票房女主,說出來丟死人!
路之遙望了眼在人群中故意壓低存在感的路媚,靈動的狐狸眼微微眯了下。
蛇鼠一窩,都湊齊了。
*
一回到包廂內,沈若芸就氣得跳腳,“砰”的一聲,重重拍在桌上。
“路之遙,我跟你勢不兩立!”
要不是MN殿堂管理嚴格,她早就想實施路媚的提議。
讓路之遙那個賤人知道什麼叫後悔!
路媚眸子微微閃動了下,“沈小姐,我有個建議......”
沈若芸正想回一句“滾開”,就想起路媚跟自己提議的事,斂著眸瞭了她一眼,“說!”
路媚在她耳邊低語兩句,沈若芸瞬間轉怒為喜,“還是你有主意,我這就打電話。”
撥電話時,她嘴角懸著邪惡的微笑。
她現在整治不了路之遙,還整治不了路亦婉麼?
女債母償很正常!
對方電話一接通,她就馬上用著急到快哭的語氣喊道:
“路阿姨不好了,之遙在MN殿堂裏被人欺負了,我看有兩個富少圍著她動手動腳,還灌她酒,你快來救她......”
路亦婉一聽,臉色霎時一變,都來不及詢問打她電話的人是誰。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之遙在MN殿堂被人欺負了!
“怎麼回事?我這就過去,麻煩你幫我看著點之遙,阿姨謝謝你!”
路亦婉收起手機就著急忙慌地往外趕,沒發現迎麵而來的某人。
她不知道MN殿堂是什麼地方,直接讓司機送她過去。
期間不斷給路之遙打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她愈發著急,就忍不住催促司機快點。
到門口就被門童攔下,“抱歉女士,我們會所隻允許會員進入,每一位會員可帶一名朋友。”
“還要會員?我現在開行嗎?”路亦婉翻包找出身份證,“在哪辦?”
“抱歉女士,我們會員固定每月1號辦理,而且得出具身份證明。”
“什麼東西?還搞那麼麻煩?”
路亦婉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再次拿起手機給路之遙打電話。
“遙遙,你到底在哪?你別嚇媽媽啊!”她握著手機急得原地跺腳。
還是沒人接。
隻能打回方才給她打電話的那個號碼。
也沒人接。
“咦,若芸,這就是你那位後媽嗎?長得也不咋樣啊,怎麼就能讓沈老夫人看上呢?”
沈若芸幾人特地出來看路亦婉笑話,其中一千金調侃道。
“別說什麼後媽,我可不承認。”
沈若芸嫌棄地癟癟嘴,“豪門圈出了名的破鞋,誰沾上誰倒黴。”
路亦婉並不在意那些人對自己的羞辱,著急尋找進去的辦法,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忙擠進人群,拉住對方的手,“阿媚,你剛從裏麵出來,有沒有看到遙遙?她被人欺負了,你帶姑姑進去找找好不好?”
路媚像被什麼臟東西碰到一樣,惡心得打了個激靈,一把甩開她的手。
“我也是跟朋友來的,我進不去,你找別人吧。”
路亦婉眼裏的光暗淡了幾分。
琢磨著要不要找找後門溜進去,就聽到沈若芸說:
“別想了,MN殿堂是最京城最奢華最隱秘的會所,沒有會員帶你進去,你根本進不去!想溜進去更是不可能。”
“那你帶我進去?我嫁給你爸,你就是我女兒,遙遙是你姐姐,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幫幫忙行嗎?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嗬,別拿我爸說事,你看我爸在意你嗎?你們的新婚夜,他寧願選擇出國談合作,也不願見你,可見他根本不想娶你,你還妄想用我爸來跟我攀交情,想得挺美!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出沈家,不然我有千萬個法子整得你們母女在京城待不下去!”
路亦婉對上她蔑視的眼神,緊咬著下唇,“我可以走,但你得先幫我救遙遙。”
“做夢!她敢打我,我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除非......”
沈若芸露出幾分玩味。
路亦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除非什麼?”
“除非你跪下求我!哈哈哈......”沈若芸笑得猖狂,“隻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立馬讓人把路之遙帶出來。”
“我是你後媽,你怎麼能?”
路亦婉愕然地看著她。
這是大逆不道的事!
沈若芸抬手打住,“別說什麼後媽,我爸根本沒想娶你,要不是奶奶從中搞鬼,你這樣低賤的人根本進不了我沈家!我爸一回來,肯定第一時間把你們趕出去!
“反正我就這要求,跪不跪隨你。”
她雙臂環繞,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麵前的女人。
克製兩天的怒火總算可以發泄。
路亦婉握著手機的手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跳。
MN殿堂門口來往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她像被脫光了衣服一般,屈辱油然而生,卻由不得她拒絕。
她眸底情緒複雜,深呼吸一口氣,下了決定,“好,我跪我磕,你得說話算話!”
“跪唄,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沈若芸趾高氣揚地挑挑眉。
路亦婉膝蓋微彎,就在她要跪下之際,一隻剛勁有力的手拉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停下所有動作。
眾人下意識看向來人,身體猛然僵住,麵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