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蘇清華那個孽女呢？將她帶過來！”待所有人都辭別離去，蘇伯爺終於壓製不住怒氣，大聲嘶吼道。

他今日一定要讓這孽女後悔來到世上。

“回伯爺，剛馬房來報，大小姐已經帶著丫鬟先行離開了。”管家小心翼翼的回複。

“孽障，她以為跑了就沒事了？先將王嬤嬤帶過來，待我審問清楚，就去家廟將她抓回來。”

語畢，蘇洵遣散眾人，獨自帶著張彩蝶進了蘇清華的屋子。

屋子裏滿是血痕，那熏香也早已燃燒完畢，血腥味加上殘留的香氣，混合的氣味，讓整個屋子更加詭異。

此時王嬤嬤已穿好衣服，她知道今日必定不能善了，可事已如此，她已無路可走。

於是不待管家去叫，王嬤嬤就主動回來了。

“老奴該死，胡言亂語，給主子添麻煩了。可是剛才大皇子的樣子實在嚇人，老奴是實在扛不住了。”

張彩蝶此時已將王嬤嬤看成一個死人，隻是她死之前，她還有事問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嬤嬤還不知主子想法，隻想著將一切交代清楚，讓夫人減少責罰：“我按照夫人吩咐點了那香，然後支走小翠。見一切妥當，大小姐也沒有懷疑，於是出門告訴小紅，讓她去請大皇子過來。”

王嬤嬤抬頭看了一眼老爺跟夫人，繼續說道：“為了防止老奴也吸入那熏香誤事，所以老奴就站在門外，想著防止小姐發現不對後逃跑。”

“那熏香隻對未經世事的少女管用。你早已生兒育女，又怎會出事？”

“老奴也是害怕，想著仔細點總是沒錯。”

張彩蝶臉上已滿是不耐，問到：“然後呢？那賤人又是怎麼跑了出去？”

“然後.......然後不知怎麼，我竟忽然很困，然後就睡著了。”王嬤嬤看著張彩蝶滿臉怒容，急忙解釋：“夫人，真不是老奴故意的，一定是有人對我做了什麼？”

“哦？那是誰呢？”

“老奴也不知......"

不待張彩蝶出聲，蘇洵早已不耐至極，率先發問：“那大皇子又是怎麼回事？”

“老奴也不知，隻是老奴醒來，就發現躺在大小姐的床上，而那大皇子就站在床前。我急忙起身行禮，並詢問他，大小姐呢？大皇子不言不語，隻緊緊盯著老奴，然後就開始瘋狂撕老奴衣服，待將老奴衣服撕光，他就拿出了軟鞭.....”

說到這裏，王嬤嬤看著屋裏的景象，仿佛又回到了剛才，她又羞又怕，身體不由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沒用的東西。當時可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蘇洵又問。

王嬤嬤剛才一直強忍著疼痛，如今抖動之後，身上的傷也更加疼痛起來。她滿頭大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搖了搖頭。

“王嬤嬤膽敢勾引皇子，事敗之後，又往大皇子身上潑臟水，汙蔑皇家名聲，罪該萬死，立刻拖出去杖斃。”

蘇洵所有耐心已用完，直接下了處死令。

王嬤嬤大聲喊冤，可誰又會在乎她？很快院子裏就設好刑具，她被狠狠的壓在板凳上，幾十斤重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

“老奴冤枉啊！”王嬤嬤大聲嘶吼著，比剛才的聲音還慘烈。

“若再是喊叫，你的兒女也會跟著遭殃。”張彩蝶冷冷說道。

王嬤嬤不敢再喊，隻能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背，一股濃烈的梔子花香氣撲鼻而入。

王嬤嬤不由怔住！

她從來不用熏香，這香氣從何而來？大皇子忽然發瘋難道跟這個有關？

王嬤嬤剛想呼喊夫人，可她抬起眼，卻見張彩蝶高高站在台階之上，眼神冰冷中帶著不屑，甚至還有一絲暢快跟得意。

告訴夫人這些？夫人就會放過我嗎？小姐從沒傷害過我，一直對我向來禮遇有加，我卻鬼迷心竅，為了錢財背叛了小姐。

如今即使真的是小姐使了什麼手段，導致我如此下場，那也是我罪有應得啊。

如果我沒有背叛小姐，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之果，隻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大小姐，老奴對不住，隻能來世再報啦！”王嬤嬤忽然暴起，大聲嘶吼一聲，額頭狠狠地撞在木凳之上，隨後永遠閉上了眼睛。

“真是晦氣，將屍首送去家廟，先給那孽女一個警告，待得明日，我親自去收拾她！”蘇洵說完，拂袖而去。

張彩蝶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王嬤嬤的屍體被拖走，小廝們又急忙將院子恢複原樣。

張彩蝶看了這院子一眼，目光寒毒，“蘇清華，不管你有多少手段，即使我跟伯爺治不了你，五天之後，隻要我不主動開口跟皇上求情，你也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