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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寧鈺成親三年,因為窮,我和兒子吃殘羹冷炙,敗絮裹身。

白天浣紗刺繡,晚上在繡春樓扮醜供貴人取樂。

表演倒立吃火時,郡主雲柔將銅錢砸在我的臉上,掩鼻嬌笑。

“寧鈺哥哥,這個醜角真是有趣。”

我鬥膽抬頭,卻看見丈夫衣著華麗,珠圍翠繞。

僅發間一個玉簪買的下整個繡春樓。

聞言,他斜睨我的花彩的臉,喉間溢出冷笑:

“一個撿破爛的乞丐,可別弄臟了柔兒的衣裙。“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和孩子隻是梁王寧鈺的消遣工具。

我用盡全部的力氣,摔碎了寧鈺親手給我戴上的同心結後,帶著兒子遠走高飛。

然而見我離開,寧鈺燒了王府,將全部財產跪著奉上。

......

“再來個倒立吃火!”貴人將馬鞭狠狠摔在我的身上。

我踉蹌一下,膝蓋重重砸在地上,喉嚨裏的火折子燒的生疼。我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完成動作。

這一行為瞬間引起眾人的喝彩,就連郡主都將銅錢砸在我身上。

“寧鈺哥哥,這個醜角真是有趣。“

銅錢砸在額角的傷口上,火辣辣的疼,我卻立刻跪下,準備謝恩。

可抬頭的瞬間,卻看見我的丈夫寧鈺一襲華服,滿是輕蔑地打量我花臉。

“一個撿破爛的乞丐,可別弄臟了柔兒的衣裙。“

我僵在了原地,眼神飄向他發間的羊脂玉簪,這能買下一整個繡春樓。

寧鈺是梁王嗎?他不是說他身無分文,連給阿昭買布老虎的錢都沒嗎?

見我呆愣在原地,寧鈺皺皺眉,帶刺的鞭子立馬摔在我的身上。

“臭乞丐,梁王殿下的話敢不答,是不是要把舌頭割下來喂狗啊?“

背上立即泛起青紫的傷疤,疼得我蜷起身子,顫抖著謝恩。

謝完賞,我手忙腳亂撿起地上的碎錢,近乎狼狽地逃離戲台。

回去的路上,我悄悄包紮好了傷口,強撐著笑打開家門。

隻見阿昭正趴在破桌上描摹字帖,硯台裂了縫隻能用麵糊粘著。

見我回來,阿昭的眸子閃了閃,從懷裏摸出一塊用舊手帕的小點心,塞進我的嘴裏。

“這是夫子給的,阿昭舍不得吃,給阿娘吃。”

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湧出一陣心疼。

就在這時,木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嘎吱聲,寧鈺回來了。

阿昭立刻扭過去抱住父親的大腿,眼巴巴地叫了句“阿爹“。

寧鈺皺著眉,嫌棄的將他推開。

淡淡的失落爬上阿昭的眉眼,他卻還是帶著笑,伸出小手拽在寧鈺的衣袖。

“阿爹,阿昭想要布老虎,隻要幾文錢就夠了。“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我沒有。“寧鈺斬釘截鐵。

為什麼沒錢?在繡春樓一擲千金的人不是你嗎?為什麼郡主是你的妻子?我和阿昭算什麼?

我沉默地打量他的穿著,從梁王府過來他連發簪都沒來的及換。

思量許久,我隻是淡淡地開口。

“今晚你要住在這裏嗎?“

寧鈺輕蔑地打量著周遭環境:“豬圈一樣的地方,我今天有事,沒空住在這。”

說完他又走了,留我和阿昭在簡陋的草屋裏過夜。

在一片黑暗中,阿昭在壓抑的哭聲中入眠。

自從三年前寧鈺謊稱“破產”後,我就和他貸居在朱雀街最破的窯洞裏,每天吃別人的殘羹冷炙,穿撿來的破布。

開始的時候,寧鈺總是說情話,說夫妻間要相濡以沫,說日子會變好的,說將來會讓我穿金帶銀,出入車馬相隨。

也許寧鈺是愛過我的,也許是他演得太像了,害的我愛上了他。

為了補貼家用,天未亮,我就爬起來漿洗衣服為人刺繡。

天沒黑,我就往臉上抹鍋底灰,扮作醜角供達官顯貴取笑玩弄。

而寧鈺總是早出晚歸,更是在阿昭誕生後,幾個月也見不到人。

我一直以為他是忙著賺錢,原來隻是嫌棄窯洞沒王府住的舒服。

看著阿昭布滿淚痕的小臉,我心裏一酸。

等掙夠了錢,我們母子就離開吧。

這麼想著,第二天早晨,我被粗暴的敲門聲吵醒。

打開門,一個蠻橫的男人擋在門口,輕蔑地掃視著我,最後冷哼一聲,道出此行的目的。

“臭乞丐,郡主點你去扮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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