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顧振華對我見色起意,試圖強迫我。
張慧娟善妒大吵大鬧,才沒讓顧振華得手。
事後,我的臉被劃傷,從眼角到下巴的疤痕伴隨我到死。
婚禮上,我特意扮醜,但現在是我原本的模樣。
顧振華擺擺手,他們心領神會離開,還不忘阿諛奉承。
“大哥,你肯定比病秧子強,小弟們替你把好門。”
顧振華色眯眯靠近我,用力拽住我的雙腳,動彈不得,豬手我身上遊走。
“弟妹,新婚之夜,可不興獨守空房。”
我胃裏抽搐感覺到一陣一陣惡心,作嘔的氣息將我籠罩。
“嫂子,你不能進,真不能進......”
張慧娟踹門進來,看見眼前一幕,氣衝衝上前扒拉開顧振華。
“你踏馬的,老娘滿足不了你是吧,讓你在外麵偷吃。”
“老子偷吃咋了!揣個母雞不下蛋,害我在外麵直不起腰。”
張慧娟嗤笑,眼神瞟向他的下體:“咱倆半斤八兩,你個無精症。”
顧振華臉上掛不住,拖拽張慧娟離開。
屋內恢複平靜。
我費力將顧啟銘抬上床,掏出帶過來的銀針,為他針灸。
“顧啟銘,等你醒過來,我便離開。”
我到死才知道,顧啟銘是我苦苦尋找十五年的救命恩人。
高考落榜後,酒鬼父親為了十塊錢的酒錢把我賣給鰥夫,我僥幸逃脫,卻跌入懸崖。
再睜眼已然躺在醫院,護士告訴我是年輕小夥救的我,替我交了醫療費。
恩情我銘記於心,卻遲遲無法償還。
隔天清晨,我被一盆冷水澆醒。
“顧家不養閑人,起來燒飯。”
我不想多生事端,忍氣吞聲做了六人份的早餐。
飯桌上。
“如今嫁進顧家,你的任務就是開枝散葉,為大房和二房生下一兒半女。”
我內心嘲諷一笑。
夫妻倆不孕不育,想白嫖我的孩子為他們爭顧家產業,算盤打的啪啪響。
顧啟銘處處比顧振華優秀,不出意外,顧家最後會落到顧啟銘手中,可天不隨人願。
即使後來顧振華當家,公公也為顧啟銘留下遺產,卻被他們夫妻獨吞。
仔細想想車禍或許是人為。
顧振華怒目而視,咬牙說:“你說了不算,我爸已經同意。”
我丟下碗筷,起身朝二樓走去。
張慧娟大步上前攔住去路:“爸今早昏迷,醫生說不能打擾他。”
我冷眼相看:“大嫂你誤會了,我是去照顧啟銘。”
聞言,張慧娟鬆了口氣,轉而擺個臭臉:“孩子盡快生,啟銘動不了,你自己不會動。”
懶得理會這些汙言穢語,徑直上樓。
樓下聲音漸漸消失,我撥開窗簾,向下看去,顧振華和張惠娟各駕駛汽車離開。
顧振華不學無術,高考落榜,每天穿梭於各大酒會和賭場。
相反張慧娟當年高考狀元,畢業京北大學,目前是公司執行總裁,所以她有叫囂的資本。
但凡顧振華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他就要對張慧娟好聲好氣。
針灸結束,我坐公交來到公司樓下,如我所料被攔下來。
“不好意思,我要詢問趙總是否認識你。”
趙總?
“你們公司的執行總裁難道不姓張?”我疑惑發問。
“您搞錯了,我們總裁姓趙,這是她的名片。”
我接過前台遞過來的名片,嘴裏喃喃重複趙婉清三個字。
困惑我兩世的問題,在這刻得到解答。
公共話亭,我按下一串號碼,電話瞬間接通。
“我給你一小時,幫我查五年前京北高考狀元,以及張慧娟所有信息。”
再次撥去電話,對麵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滔滔不絕。
“老大,五年前京北高考狀元是你,張慧娟是同屆高考生,他父親偷梁換柱,讓她頂替你的名額上大學......”
掛斷電話,淚水不爭氣奪眶而出。
母親為供我上學,忍受家暴,起早貪黑工作,哪怕最後病入膏肓,也要為我攢上大學的錢。
日日夜夜期盼我的錄取通知書,等來的卻是我落榜的消息,最後遺憾離世。
我失魂落魄推開房門,撞見張慧娟扒開顧啟銘的上衣,靠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