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田夢回來得很晚,我假裝沉沉睡去。
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推了推我。
我裝作睡眼惺忪的模樣睜眼眼睛,聽得她抱著我的胳膊撒嬌:「好老公,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人對你發脾氣,你可不可以原諒我呀。」
為了搞清楚她的目的,我不得不與她虛以委蛇:「乖,不早了,快睡吧,我沒有生你氣。」
田夢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不屑的撇了下嘴。
她自以為藏得很好,卻不知她的一切小心思早在月色照耀下無處遁形。
「老公,今晚月亮這麼好,我們去跑山賞月好不好?然後像以前一樣,一起在山頂看朝陽初升。」
我起身,開車。
在行至半山腰時,她從包裏掏出一瓶功能性飲料,「老公,你喝點水吧,提提精神。」
此刻田夢的嘴臉和上一世我賽車失事前的嘴臉重合,我瞬間意識到了那飲料有問題!
我連連擺手拒絕:「我不渴。」
但下一刻,陳飛突然從車後座暴起,他從我身後桎梏著我,田夢將一整瓶飲料強行灌進我的嘴裏。
「你們要幹什麼?」
陳飛依舊桎梏著我:「當然是要送你上路啊。」
田夢補充道:「你大半夜在山路和我爆發爭吵,而後將我扔在路邊獨自開車朝山頂駛去。」
「我因為害怕叫來飛哥來接我,卻在第二天得知你掉崖身亡的消息。」
「反正這邊沒有監控,誰也不知道飛哥到底什麼時候到的。」
說著,她還歪頭俏皮一笑:「這樣的安排,你滿意嗎?」
我滿意個der!
但我已經動不了了,我的心口開始劇烈疼痛。
那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就在這對狗男女放聲大笑的時候,山路上竟然傳來警笛聲。
有警察舉著喇叭探出頭:「前麵的車聽著,我們接到報警電話,限你們立刻停車下來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將采取強硬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