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班主任找了我的媽媽,將此事告訴了她,而她轉頭就問李有根,最終得出了我勾引他的結論。
“鄭潤溪,我辛辛苦苦養了你18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你就這麼賤,他都可以當你爹了!難道你見不得我幸福,非要攪散我們?!”
我媽一邊說一邊揪著我的頭發打我耳光,“你還好意思告訴老師?!臉還要不要了?!”
我的臉瞬間變得腫起,眼淚不由自主流下來,蟄的臉頰生疼。
她將我一把甩在地上,讓我跪著給李有根道歉。
我抬起頭,看到李有根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眼睛裏的得逞和惡意隻有我能懂。
我知道他在對我說,“你折騰啊,你試試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拒絕道歉,然後被我媽罰跪一晚。
夜晚,我聽見主臥傳來的聲音,我媽討好地說,“有根,我最愛你了,我怎麼會懷疑你呢?都怪那個死丫頭勾引你!你放心,以後她再也不敢這樣了!你可千萬別離開我!”
第二天,李有根在車上狠狠按住我,放肆地啃咬我的臉頰。
“小表子,沒想到你還挺聰明,我告訴你,你李叔就是想睡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你媽和老師都不會幫你!”
“放心吧,沒幾天,你就會跟你媽一樣,乖乖臣服於我!”
我拚命掙紮,用力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瞬間彌漫口腔,李有根的嘴巴豁了一個口子。
他像上輩子一樣,左右開弓甩了我好幾個耳光。
我被甩懵了,攤在座椅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一雙手忽然敲響了車窗。
李有根不滿地搖下車窗,外麵露出同桌楚禹澤的臉。
“叔叔您好,請問鄭潤溪進去了嗎?”
他的聲音像一束光,照進了我的心裏。
在此之前,我以為我要命喪於此。
在有外人等待的情況下,李有根沒再控製我。
我飛快整理好頭發,下車往學校走去。
楚禹澤追上來,“潤溪,那是你爸爸嗎?你需要幫忙嗎?”
我抬頭看他,他似乎發現我臉上的眼淚和巴掌印,怔愣了一瞬。
我猶豫了幾秒,別過眼,“你幫不了我的。”
楚禹澤是天之驕子,有明媚的未來。
如果我注定在深淵裏,我不想再拖一個人進來。
“為什麼不試試呢?”他在後麵堅持。
我沒有再理會他,一整天都坐在座位上發呆。
課間,班主任把我找去,問我那件事情處理好沒有。
“處理好了。”我回答。
如果我說沒有,我是不是還要遭受我媽媽的一次毒打?
班主任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潤溪,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上學!如果再發生什麼,一定要告訴老師,老師不行的話還有警察!”
對啊!還有警察!
下午我逃學了,偷偷到附近的派出所報警。
警察嚴肅地看著我做筆錄,“你說你媽的男朋友輕薄你?”
“你有什麼證據嗎?照片,錄音,這些都可以。”
我能有什麼證據?
從小被窮養的我,連吃飯都成問題,更不要肖想一個帶拍照或錄音功能的電子產品。
“他在學校旁邊對我......”我鼓起勇氣說道,“你們可以去查監控。”
警察很快去了。
可惜那個路段是監控盲區,監控裏什麼都看不到。
警察立刻傳喚了李有根,試圖調取他的行車記錄儀。
可行車記錄儀早已不知去向。
“那玩意那麼貴,我用不起啊。”他涼涼地說著,眼睛卻狠狠地盯著我。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被輕薄,我媽也證明李有根對我很好,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警察懷疑地看著我們,最後對二人進行了一番教育,把他們放了。
這件事情結束了,對我來說卻隻是個開始!
當天晚上,李有根和我媽爆發了強烈的爭吵。
“你們家母女可真嬌貴,碰碰就要報警!我伺候不了,走了!”
李有根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留我媽在後麵哭著哀求。
他走後,我媽再次用衣架狠狠抽我,“你長出息了,還敢報警了?這下你滿意了?!”
我第一次對她大喊,“他欺負我!他親我咬我!難道要我忍著嗎?”
我媽愣了一瞬,隨即衣架繼續狠狠抽下來,“摸一下怎麼了,親一下怎麼了?你比別人都嬌貴是不?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男人願意給我遮風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