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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氣很大，我根本按不住她。”

“於是我喊她媽媽來幫我，她媽媽一來，她就不動了。”

飄在空中的我，麻木地聽著李有根和一群流氓炫耀殺死我那晚的經過。

而我的媽媽，此時正微笑著給他們切西瓜。

仿佛他們討論的是一個與她莫不相幹的陌生人。

心早就不痛了，隻剩下莫大的荒涼。

如果還有什麼遺願，我隻希望不再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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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臟亂的衛生間，還有掙紮中弄得倒處都是的洗浴用品。

乘我洗澡時破門闖入的李根生，正在用那張充滿煙臭味的嘴，瘋狂地往我臉上啃咬。

他粗壯的雙手像手銬一樣牢牢鎖住我的手。

我死命地掙紮，大聲對門外哭喊，“媽——”

“媽——”

可惜原本不到五十平的老破小，隔音效果竟然如此好，我遲遲喚不來媽媽的身影。

“小表子，你媽不會管你的！你就從了我吧！”

李根生發了狠，抬手重重甩了我兩個耳光，又抓住我的頭發將我的頭狠狠往地上撞了好幾下。

我感覺眼冒金星，大腦嗡嗡地響，血水從太陽穴流下來。

但我沒放棄，本能地在他再次侵犯我的時候拚命掙紮，甚至狠狠咬了他一口。

李根生吐了一口血，怒吼，“張翠蘭！你他媽給老子過來！”

張翠蘭是我媽的名字。

這次她來得很快，幾乎瞬間就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口。

原來她在啊！

“媽，救我......”我喜極而泣，虛弱地出聲。

可我媽沒答應我，隻是走上前，根據李根生的指令，幫著他按住了我的雙腿！

雙眸瞬間收緊，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我心疼了十八年的媽媽。

她年輕守寡，為了生存跟了很多男人。

我一直心疼她，力所能及地幫她分擔壓力。

有一次遇到家暴男用刀砍她，十二歲的我毫不猶豫站在她身前，替她擋了一刀。

我原以為她也同樣深愛著我，會豁出性命保護我，沒想到......

“囡囡，你李叔今晚不高興，你就好好聽話吧，就當是為了媽媽。”

為了媽媽......

讓十八歲的女兒討男友歡心。

我嘲諷地笑了，眼淚從眼角滑落。

反正這條命是媽媽給的，既然她開心，那就隨她去吧。

我放棄了掙紮。

“小表子，我就知道你跟你媽一樣浪，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李有根罵著臟話，殘暴地占有了我。

李有根有特殊癖好，這一晚他玩得格外盡心。

我身上青一片紫一片，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甚至我媽媽還幫著他將皮帶綁在我的脖子上。

當皮帶在我脖間寸寸收緊，空氣從五臟六腑抽離，隻有身下劇烈的疼痛。

我的身體開始抽搐，卻還是努力睜眼看著媽媽，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心疼和慌亂。

可惜沒有，她的眼底有些麻木，甚至還有些......嫉妒。

嫉妒她的新男友在我身上如此的......盡興？

原來她不僅不心疼我失去清白，甚至不心疼我失去生命。

唯獨心疼親身女兒分走屬於她的男人！

我在心裏嘲諷地笑了一下，在李根生再一次收緊皮帶時徹底失去了生命。

活著真苦，如果有來生......不，我希望再也沒有來生。

可惜命運不打算放過我。

我又一次擁有了生命，重生在我媽帶回李根生的這天。

李根生身強體壯，靠替別人收債為生，他的左臂紋滿了刺青，一看就是個社會青年。

我曾經勸過我媽媽，這樣的男人不是良配。

可是沒用，我媽媽對他一見鐘情，沒多久就讓他搬進了這個我爸留下的老房子裏。

“潤溪，出來認識一下你李叔！”我媽喜悅而高亢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