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赤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絲毫沒有往日的風度。
他一腳踹開了我的門,不顧我的害怕,強硬地將我扯出了房間。
裝有檢查結果的文件夾像耳光似的砸向了我的臉,瞬間便紅了一片。
散落的文件上麵顯示,我的肚子上有剖腹產的傷口。
脖頸處被劃傷,慢慢滲出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他卻絲毫不在意,劈頭蓋臉的耳光打我的耳邊一陣嗡鳴。
而我,隻是護著懷裏他為我尋來的那隻一模一樣的枕頭。
“顧淼,你竟然真的敢背著我和別人發生關係!難道你就這麼恨我?要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不也要再裝傻了,說,你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還給他們生了孩子!”
見我不說話,本就暴怒的他一把扯開了我的衣衫,將渾身暴露的我扔在了花園裏。
任由下人們用惡心黏膩的眼光注視著。“還要裝是嗎?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現在隻是在院子裏,再不說,我就把你扔到人最多的中央廣場上去!”
我的婆婆聽到動靜終於走了出來。
當初,她關心女兒心切。
在無意間看到那個算命的結果時,迷信的她便站了出來,堅定地要將我趕出家門。
可是因為這麼一個無稽之談便要讓我和沈岸離婚?我自然是不認的。
於是,我們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多,日日都要為此爭吵。
雖然那時的我與沈岸剛剛成婚幾個月,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階段。
但是每日都在尋死覓活的媽媽,不敢出門,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恐的妹妹還是讓他決定犧牲我。
無論我如何反抗,我還是被送到那座吃人不吐骨頭的海島之上。
“淼淼,你為什麼就不能為我著想,我每天已經夠忙了,不想回家後還要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瑣事。”
“你說念念的傷和你無關,那就去那島上住一年,就當是為了我。”
現在,我的這個素有賢名的婆婆再次站了出來。
“沈岸,沈家不能要這種兒媳,我們丟不起這個人,你趕緊把她處理了,隨便找個精神病院關起來算了。”
“犯下如此錯誤,想來她哥哥也不會反對的。”
於是,我便暫時在沈家的後花園住下了,隻是住的不是房子,隻是一間狗房。
沈宅位於海邊,寸土寸金的地方,風景優美,可是夜裏也寒冷異常。
冷風不停地吹打著我得越發冰冷的皮膚,卻無人給我遞上一件蔽體的衣衫。
剛開始,我能吃的還是飯菜。
後來,下人們越發的不把我當人看。
男人們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我的身體,評價著我的身材,在我驚恐的眼神中放聲大笑。
女人們則是對我非打即罵,人人都要來吐我口水。
“真是賤女人,自甘下賤,到處勾引男人,回沈家了還不消停。”
沈念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的精神更加恍惚。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裙子,高高在上,將肮臟的我比進了塵埃。
隻是,她說出的話卻像是毒蛇般,讓我害怕。
“嫂子,當狗的滋味如何?”
“當初我明明就警告過你,不要勾引我哥哥,他是我的,你非不聽,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你罪有應得。”
“海島上的那些老男人都是我專門為你找來的,他們的滋味如何?能滿足你那顆蕩漾的心嗎?”
見我默不作聲,她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
一把奪走了我懷裏的枕頭。
“你也配有孩子?這個野種不配生活在沈家,看我把他拿去喂狗!”
虛弱的我根本阻攔不了她的動作,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那隻大狗撕成了碎片。
我的腦中突然浮現了斷斷續續的畫麵。
那是我剛到海島上的時候。一群醜陋蠻橫的男人,在我下船的一瞬間,便將我拖進了樹叢深處。
我向他們求饒,告訴他們我已經懷孕了,卻沒讓他們停手,而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傷害著我的身體。“孕婦?正好,哥們幾個什麼女人都玩兒過,就是沒玩過孕婦呢!”
腥臭的氣息包圍了我,從此我便成了他們共同的“玩具”。
我那未成型的孩子,更是被他們剖出來,喂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