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把他的拐杖往地上一敲,”好了,當初是我說歲妞是福女。現在出了事,也該我來承擔!明日,便請道士來,解決了這樁事!”
村裏人再沒人敢吭聲。
道士來之後,說他要看屍體。
隻有知道屍體什麼樣子,才能做法。
我看到村長讓人扛著一個麻袋上來了。
他們打開麻袋,我看到了我姐。
她整個人都很蒼白,身上一陣腥味兒。
我立刻紅了眼,問我娘,”不是說我姐跑了嗎?”
我娘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我爹一巴掌拍過來,”你問那麼多幹啥!”
說完還踹了我一腳。
道士圍著我姐的屍體繞了好幾圈,疑惑說,”你們說她是蛇女?不對啊,她是蛟女,命貴不可言!”
眾人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
蛟女!
“那我們不會被詛咒了吧!”我娘顫巍巍問。
道士摸了一把胡須,”死相慘烈,你們確實是被詛咒了。”
“道長救命啊,我們可不想死!”眾人慌張道。
道士摸了一把胡子,”別慌,我有辦法。你們現在趕緊去打一口紅色的棺材,將屍體放進去,鎮邪!”
一行人慌慌忙忙去了。
我正打算走時,那道士拉住我,問,”那女人是你姐姐?”
我迷茫點頭。
道士了然,從胸口裏摸出一道符紙,遞給我,”你把這符拿好,你姐姐怨氣極深,因你是親近之人,怨氣更易上身。這符能保你不被怨氣侵害。”
“記住,勿信生人之話!”
當晚,我將符紙放在胸口。
半夜十二點剛至,我便發覺房間內驀然多了許多腳步聲。
我緊緊閉著眼,汗流浹背。
我感覺到周身都變涼了,散發著冷意。
我把被子緊了緊,頭往裏縮了縮,隻留下頭頂露在外麵,整個人直打哆嗦。
似乎有腳步聲一步步接近床邊,然後停在床頭。
驀然間頭頂灌來一股涼意,就好像有人此刻在我的頭頂吹涼氣。頭皮一陣發麻。
我把符紙緊緊攥在手裏。
你可一定得顯靈啊!
我感覺有什麼尖尖的東西抵上我的頭頂,像女人長長的指甲,下一刻就能將我的腦袋戳個對穿。
我在被子裏蒙得都快斷氣了,過了一會兒,涼意似乎漸漸消退了。
我卻依舊害怕得不敢出來。
直到再也憋不住,我才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大口喘著氣。
房間裏什麼都沒有。
隻有床頭的位置,留有紅色痕跡的鞋印。
第二天,我找到道士,連忙道謝。
道士卻囑咐我,千萬不可丟掉符紙,也不要信生人的話!
我猛點頭。
保命的東西我才不會丟!
中午,村裏人發現,村尾的二叔死了。
死狀和馬大哥一樣,全家都被啃的隻剩一副骨頭架子。
二叔是第二個進入我姐房間的男人
村裏人個個麵紅耳赤,痛哭流涕,”是歲妞!歲妞來找我們報仇了!”
道士連忙趕來,看著二叔家的三副屍骨哀歎。
“紅棺材可準備好了?”道士問。
村長答,”都打好了。”
道士連忙道,”那就好,趁著今日正午,借陽氣壓製,我們將那女人的屍體封入棺材,再容我做法七日,便保你們無憂!”
村裏人忙不迭都跟著去收斂我姐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