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殯儀館後,我將樂樂的骨灰盒死死摟在懷裏,我迎著似刀割的秋風回了家。
我黑著燈坐在客廳。
很晚,薑澤風才帶著蘇柔和小天回來。
剛亮燈,看到貼著樂樂黑白相片的骨灰盒,小天嚇得尖叫一聲縮進蘇柔懷裏。
“你真tm不嫌晦氣!”
“在這裝神弄鬼,我倒看看你這骨灰盒裏麵裝沒裝東西!”
薑澤風走上來,硬生生將骨灰盒從我手中搶過來,砸在地上。
樂樂的骨灰揚了一地。
我尖叫著撲打他,又哭著蹲在地上一捧一捧往回裝。
薑澤風臉色慘白。
蘇柔卻看著骨灰說:“這不就是外麵牆上的白灰嗎?姐姐騙人也不拿個像一點的嗎?”
薑澤風緊皺的眉頭也隨之舒展,冷笑一聲。
“隨便裝點白色粉末就想騙我?”
他將我一腳踹開,拿著我剛裝回去的骨灰盒一股腦全都倒進馬桶,按下衝水。
我失控地尖叫,拿起地上的花瓶砸他,卻被他輕易禁錮住雙手。
骨灰盒被扔進裝滿廁紙的垃圾桶。
薑澤風嫌惡地看著我,“你能不能別跟個瘋子一樣。”
三個人全都用戲謔的眼光看著我。
看著薑澤風,我忽然覺得已經不用再說些什麼了。
“薑澤風,我們離婚吧!”
薑澤風渾身一滯,隨後又不屑地看我一眼,“你不就是想用這些話求我愛你嗎?離開我你能活?”
說著,他提起我的衣領扔到門外。
“你既然這麼有能耐,到時候可別像狗一樣爬著回來求我!”
他看著我的眼神,明顯勝券在握。
我攥緊拳頭,拍拍身上的塵土,轉身走向電梯。
“沈兮,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走了可別後悔!”
我頭也沒回,卻聽到身後憤怒的關門聲。
薑澤風望著憤然離去的妻子,隻覺得她精神出了問題。
不然怎麼會詛咒兒子死呢。
突兀的手機鈴聲將他思緒來回,他點開一看,是兒子班主任的電話。
“薑總,樂樂的死事情我們也很難過,學校會積極配合警方調查。”
薑澤風如遭雷劈:“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