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你說的什麼話?你的身體怎麼能不重要呢?”嫂子上前摸住我的額頭,她的眼角還帶著晶瑩的淚珠。
上輩子我就是被她這副模樣欺騙,將自己的命和兒子的命親手葬送。
“報告單在哪裏?是不是在包裏?”說著大嫂就要去翻我的包。
我伸手拉住她。
“醫院係統出錯了,要晚幾天才出來。你別擔心,現在是你們的事情最重要。”
“婆婆,你也聽到了,建仁不同意。那這件事就算了,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一定會互幫互助的。嫂子和大伯哥一直對我們照顧有加,如今隻是還我們來照顧嫂子。”我語氣真誠,言辭懇切,說著還掉了淚。
可沒有人上前安慰我,全都愣住了。
嫂子結結巴巴的說:“這件事不急,等你報告出來再說吧。”
“那是你升職的體檢報告,重要的很。萬不可耽誤。”
婆婆附和:“對對對,你是咱家頂梁柱,先等等吧。”
我冷眼看著她們,原來她們早就串通一氣了。
上輩子我得知自己患病後,就主動放棄紡織廠升職副廠的職位,並且主動找廠長說明了原因,並且主動舉薦嫂子接任我的位置。
廠長同情我的遭遇,念在舊情,一路提拔還是廠工的嫂子到副廠的位置。
可是如今,她休想。
我打開皮革包,看到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體檢報告,攥緊手心。
上輩子醫生的話,還在我耳邊,記憶猶新:“你這個腎衰竭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很費錢,把腎換掉就行,隻是你天生體質弱,隻有一個腎。做手術風險太大,還是要保守治療。”
我因為苗苗剛上小學,婆婆身體不好,大嫂家裏又出事,到處都需要錢,放棄了治療,在大嫂的暗示下,賣了安眠藥自殺。
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我心下痛恨,跑去朋友任職的醫院重新做了檢查。
說要三天才會出結果。
這輩子就算我真的患病,我也不會放棄治療的。
回去路上思考事情的全部細節,嫂子婆婆在暗處明著陰我,我一人單槍匹馬,丟了丈夫和兒子的命。
這輩子我萬不能重蹈覆轍。
我回到家,準備找老公商量對策,卻在家裏四處都找不到他。
我心下一沉,今天不是休沐日嗎。
扭頭瞧見隔壁大門微敞的嫂子家,踱步走過去。
透過微掩的房門,我聽到裏麵,嗯嗯啊啊的聲音。
那個激動的女聲正是我死了丈夫的寡嫂。
“老公好棒呀~床單都臟的沒辦法要了呢~”
“沒事老公給你洗。”
而另一個男人卻是我老公郝建仁。
郝建仁在家從不做家務,他說他的手是拿筆杆子的,做不了家務活。
我身強體壯便主動攬下所有的事情,苗苗從小到大的尿布屎芥子臟衣服全是我一個人洗的。
有幾次來姨媽肚子疼,想讓他幫忙晾一下衣服,他都不願意。
【碰了那種東西,我以後還怎麼寫出好東西?洗幹淨了?洗幹淨也不行!那也臟。】
可是如今卻要給別的女人洗,還是自己的寡嫂!
當真是行苟且之事,自己流出的東西就不嫌臟了嗎?
他不是不同意兼祧兩房嗎,又為什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