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小青梅雖遲但到。
名喚苗苗,確實風姿綽約。
敬茶時那雙眼睛,像是有鉤子,看人一眼都覺得心酥麻酥麻的。
隻是做派不太好,不像是軍營裏出來的,倒是像勾欄裏出來的。
當眾纖腰一擺,媚眼一拋,雲池瞬間有些尷尬。
她端著茶,並不行禮,向符晚暢道。
“妹妹出身貧苦,不及姐姐顯赫家世,如今有身孕,禮數不周還望姐姐海涵。”
我見符晚暢表情僵硬,也不接茶,便打圓場道:“妹妹懷孕多久了?”
“大夫說已有三月。”
苗苗摸著平坦的小腹臉上露出母性紅暈。
我大驚失色,站起來道:“那豈不是還在國喪期間懷的孩子?母親,那可如何是好呀?”
三月之前正是國喪最後時間。
婆母立刻屏退所有人,關閉門窗,如臨大敵:“此事萬不可張揚!”
公公定國公指著雲池拍桌大怒:“混賬!國喪期間禁忌你不懂嗎?懷孕生子會連累家族被朝臣彈劾!”
雲池摸了摸頭,無辜道:“可能沒在意。”
苗苗霎時間麵如土色,摔碎了茶碗,跪地求饒道:“國公息怒,莫怪夫君!我們在邊關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並不講究這個。”
婆母不耐煩道:“荒唐!誰是你夫君?這是京城!由得你講不講究?若是耽擱了雲家的前程你能擔得起責任嗎?盡快將孩子拿了,大家都省心。”
苗苗膝行到婆母腳邊,淚水漣漣:“夫人,隻要我們都不說,生產時隻說提前一月早產,保證不會對雲家造成任何影響!我不要落胎,那可是您親孫呀!夫君......雲將軍,快救救孩子!”
“若想池兒納了你,須得落胎。若不落胎,那你便自尋出路,莫要沾我定國公府!”
婆母一錘定音,就要拂袖而去。
雲卓為難地拉回自己的衣擺:“是我考慮不周,不然還是在府外尋個院落讓你安置......”
“夫人......這孩子我不要了。”
她淚眼婆娑,柔弱不能自理。
“我還年輕,我還能生。”
失魂落魄的女人自我安慰式喃喃自語。
隻有我看見,她最後望向我的眼神,滿是怨毒。
我翻了個白眼,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