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江陵一日還,一夜駛過萬重山。
我們一路南下,到江南貢院學習深造。
因為這邊郎君多,江南男人,個子不高,細皮嫩肉,講話還溫柔。
我倆混在細皮嫩肉的男人堆裏,簡直完美融入。
僅用了一日,就與同窗好友打成一片。
勾肩肩、搭背背,好不快活。
我還在學堂與夫子上高談闊論,一群官兵圍住了我們。
“你們......”這陣勢嚇壞了柔弱的學子和夫子。
身高腿長的雲卓信步走來,一紙灑金扇襯得人風流倜儻。
背後的威武的官兵莊嚴肅立,他更是宛如神邸。
文人風骨和殺伐之氣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竟小看了我的卿卿,有那通天本事,能兩日之內帶人遠遁千裏。”
嗬嗬你也不遑多讓,我來的第一天就能找到我。
在這埋沒了,不如跟我回去修高鐵。
“隻是我答應卿卿要每日為你畫眉,今日來晚了,是本相之錯。如今看來,是找到了代我為你畫眉之人?”
森森的白刃瞬間搭在跟我勾肩搭背的學子頸項上。
他們兩股戰戰,軟得像是一根麵條一樣從我身邊滑落,跪地求饒:“相爺饒命,學生絕無覬覦之心......”
“咳咳,誤會。不過是弟妹積極向上,想要進學,認不得路,我帶帶她而已。”
鑒於氣氛太過緊張,我試圖緩和一二。
被押著的符晚暢聞言瞪大雙眼,滿目震驚。
我安撫地向她遞了個眼神: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先犧牲一下。
她似乎被我的靈活折服,一抽抽昏過去了。
“卿卿若是論道,滿大燕可都是我的學生,何必舍近求遠。”
雲卓合上扇子,逼近一步,又低聲說,“不如跟我回去,我們今後白日論道,夜裏勤修房中術?如何?”
我打了個寒顫,他個笑麵虎。
剛嫁給他時,他姿態溫柔,進退有禮。
一口一個“卿卿”,撩的我身嬌腿軟。
我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謙謙君子。
結果到了床笫之間,竟是個索求無度,貪多好進之主。
尤其是他位高權重,學習資源又多,讓我大開眼界。
每次結束,還會摟著我講述下一次想要嘗試的東西。
折騰多了,我時常含淚在想:誰說古代人羞澀?玩得比現代人花多了好吧!
思及此,我立刻端正態度。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機動靈活。
見符晚暢真的昏過去了,我指著她:“還不是你弟弟不做人,在邊疆搞大了女人肚子要帶回來逼宮,晚暢以死相逼求我帶她走,我這人向來心善,隻好答應。”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我信誓旦旦。
“我的卿卿如此心善,今晚要怎麼撫慰我因為失去你而害怕的心呢?”他溫柔地含笑看我。
害怕?害怕我沒死透吧?
我無法微笑回應,你要是這麼說,就跟叫我含笑九泉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