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邊哭邊從地上爬起來,往一旁的院牆上撞,被眾人緊緊拉住。
隔壁的嬸子急忙安慰她:
“承宇媳婦,你這是幹啥,有什麼委屈跟我們說,你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呢,可不敢尋死啊!”
宋以安握著她的手,剛要說話,就被林翠翠打斷了:
“嫂子,你這是要我和月兒的命啊!”
“不過就是小孩子貪玩拿了您一個小玩意兒,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又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她沒臉,您這讓我......”
林翠翠捂著嘴,哭的撕心裂肺:
“我知道大哥去了你心裏難受,見不得我們一家三口親熱,我這就把承景趕出去行嗎!”
“你大人大量,放月兒一馬吧。”
說到這兒,林翠翠拽著蕭月跪了下來,一個接一個給宋以安磕頭。
人群看向宋以安的眼神瞬間變了,不滿中透露著一絲嫌棄。
“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跟自己弟媳婦和侄女爭風吃醋啊。”
“我當她是什麼真潔烈婦呢,拒絕了承景肩祧兩房,沒想到是刷的小把戲啊!”
“多大的人了,竟然跟個孩子過不去,老蕭家有這樣的兒媳婦,早晚得敗了。”
眾人的嘲諷盡數落在了宋以安耳中。
她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林翠翠,對方朝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宋以安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把我媽的遺物給你們好了。”
宋以安慘白著臉,把手中的項鏈遞到蕭月麵前:
“月兒,不是大伯母不給你,實在是這條項鏈是我媽去世時戴著的。”
“既然你不嫌棄,那就給你吧。”
蕭月臉色大變,一把甩開宋以安的手,又把自己手中的半截項鏈甩在她的臉上:
“你有病啊,死人戴過的東西也敢給我,也不嫌晦氣!”
蕭月被林翠翠和蕭家人慣的無法無天,說話向來不過腦子。
林翠翠連捂她的嘴都來不及。
宋以安小心翼翼的斷掉的項鏈捧在手裏,心臟疼的仿佛被千萬根針紮了一樣。
她咬著唇,像林翠翠一樣作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月兒,這不是你自己拿的嗎?怎麼又說不喜歡了。”
蕭月推開林翠翠攔她的手,走到宋以安跟前,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誰讓你那麼寶貝它,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死人戴過的,難怪大伯父總說你上不了台麵,拿這種晦氣的東西當個寶。”
“我不管,你必須再賠我一條更好的。”
說到這兒,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向宋以安的眼神滿是貪婪:
“這樣吧,城裏最近來了一批新的金飾,你帶我去好好挑一挑,我就不計較你拿死人的東西惡心我這事了。”
蕭月的話讓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丫頭口氣不小,張口就要金首飾,別說城裏的新貨了,就她嫌棄的那條金項鏈,也能抵一家子一年的花銷。
蕭月並未察覺到眾人的目光,以為宋以安還和往常一樣懦弱可惜,得意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大伯死了,你以後得靠我爸爸過活,討好我是應該的,我願意要你的東西,是你的福氣。”
林翠翠盯著眾人諷刺的目光,捂住了蕭月的嘴。
隻是還不等她開口找補,就被鄰居嬸子陰陽怪氣了一通:
“我當承宇媳婦為什麼死也不同意蕭家承景肩祧兩房呢,原來是有個混世魔王在這兒。”
“當著我們大夥的麵,這丫頭就這麼欺負承宇媳婦,背後還不定怎麼搓磨她呢。”
“小丫頭懂什麼啊,依我看,肯定是承景媳婦攛掇的,沒想到啊,素日裏柔柔弱弱的人,心腸竟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