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湘西趕屍匠的後代,男友以拍紀錄片的名義哄著我脫下衣服拍下一個個小視頻。
他說隻要我配合,他就帶我離開大山。
在草垛上,他的攝影機對著不著寸縷的我,衣著體麵的他在我身上一次次猛烈的撞擊。
他染著情欲的低啞嗓音在我耳邊不斷回蕩。
“清清,叫出來,我愛聽…”
可他卻轉頭用視頻勒索我的父親,要我金盆洗手的父親進行危險的趕屍。
他對著大山發誓,隻要父親配合,他就一定會保全我的名聲,娶我為妻。
就在家人絕望欲答應之際,我卻在他的手機中見到了他的結婚證!
哪有什麼不嫌我晦氣,隻愛我純淨靈魂的鬼話!
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彌天騙局!
既然如此,我定要讓你在這十萬大山深處付出代價...
沈家宴,你就在這永生永世的陪著我吧!
1.
草垛上,我被他按在身下,捂著自己的嘴想擋住正對著攝影機的臉。
那個奇怪的機器一下一下的泛著紅光,讓我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他卻把我的手移開,另一隻手直接往我身上探去。
“別擋著,清清,這是給你當女演員的機會。”
“你不是想出這十萬大山嗎?”
“叫出來,我愛聽!”
“為了我,也為了你....”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我的理智越發崩解,控製不住的發出一陣陣嬌喘。
隻感覺身上的人越發激動,動作一次比一次激烈,周身溫度不斷攀升,讓我呼吸也沒了章法。
隨著一聲悶哼,一切都歸為寂靜。
我渾身乏力的趴在地上,沈家宴有條不紊的把褲子扣好,把攝影機收起來。
之後才把我抱起來,語調溫柔,“清清,我們回家。”
“我和你爸提親,帶你出大山!”
他的話讓我幾乎忘了渾身的黏膩,眼睛亮亮的衝他點頭。
總算可以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我洗完澡之後,滿心雀躍的想探探父親的口風,卻在不遠處就聽到了父親的怒嗬。
“你真是卑鄙!”
“果然你們城裏人都不安好心!”
“我好心接待你們,你居然....”
卻在門口又聽見沈家宴那運籌帷幄的聲音。
“一次趕屍,換清清名聲,你不虧。”
“我會娶她的,風風光光把她帶回城裏。”
趕屍?
我父親早已金盆洗手,不幹這危險活兒了。
這可是有送命風險的啊!
我聞言心下慌亂之餘又有幾分害怕,連忙跑進屋內。
我猛地推開房門,看見父親麵露心痛,眼神複雜的看著我。
放下手中拿著的沈家宴的攝影機。
看了一眼沈家宴,留下一句,“好,我答應你,”就歎著氣離開。
我正要追上去細問,卻被沈家宴一手拉住。
他的臉上有幾分慌亂,“清清,洗完澡了?”
我看到那攝像機的那一刻瞬間就明白了,他居然要挾我父親!
他是半個月前從城裏來的拍湘西風土人情的紀錄片導演,村裏安排他住在我家。
從小向往著大山之外世界的我,對體貼溫柔又時髦英俊的他很快傾心。
而他也愛我的幹淨純粹,可是家族有規定,趕屍匠的孩子不能和外族通婚。
所以我們瞞著父母私定終生。
可他如今...
我看著他的臉,心中如墜冰窟,周身隻覺得冰冷,連呼吸都有幾分不暢。
“爸爸答應你什麼了?”
沈家宴聞言就覺得我沒聽到他們對話,長舒一口氣,又是那副溫良的微笑。
“我和他說我要求娶你,他答應了。”
如今他依然在騙我!
我扶著椅子支撐起身體,眼眶泛紅,再一次試探。
“還答應了你什麼嗎?”
沈家宴卻笑著揉揉我的頭,語氣有幾分情人間的玩笑意味。
“還能有什麼呀?”
“清清,你這是感動的害羞了嗎?”
我被氣的通紅的臉在他看來全是少女的嬌羞,我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想起父親那堅決卻有幾分失望的眼神,更覺得痛徹心扉。
我哽咽著問他,“沈家宴,你真心想和我在一起嗎?”
“永生永世不分離的那種。”
沈家宴立刻毫不猶豫的伸出三根手指,做立誓狀。
“我沈家宴絕對是真心愛蔣清清,隻願和你永生永世不分離!”
我看著他這幅虛偽樣子,心痛至之餘又有幾分苦澀。
但無所謂了。
沈家宴,你既然說永生永世愛我,那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吧。
古老的湘西殉情傳說,該有現代的一章畫卷了。
那就讓你用生命書寫吧。
2.
湘西殉情傳說需要兩人的貼身物件和殉情人一同埋在大山深處。
沈家宴說他想先去采風,我拒絕了和他同行的提議。
在他走後就去沈家宴的房間找他的貼身物件。
剛進入房間,就看到他放在床上的備用手機彈出消息。
“視頻已經賣出,錢下午打給你。”
什麼視頻?
不會是...
我心中那個擔憂的念頭不斷的冒出來,顫抖的解開他手機密碼。
他一直以為我不會用這些電子產品,輸手機密碼從不避開我。
他居然從第一次拍攝起,就一直把我的小視頻放在網上賣。
口口聲聲會保護我的人,早就已經手握最深的鐮刀,一刀刀都要毀我!
而上午的小視頻也在剛剛被賣出去。
我拿著手機的手早已顫抖的不能自控,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傳來。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手機屏幕上。
我在文檔裏翻出一個拍攝計劃,點開之後卻發現他從最開始就不是要拍攝什麼風土人情。
他從最開始就是為了獵奇來拍攝趕屍的。
這哪裏需要什麼女主角?
從說愛我開始,他就在布局騙我。
我竟是名副其實的引狼入室啊!
我手抖的手機一時沒拿住,掉在地上,就在我低頭去撿起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證件包裏有個紅色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去翻看,居然是一本結婚證!
照片上笑著明媚的那個女生就是他的隨身助理。
我看清的那一刻,整個人幾乎站不穩。
不行,我一定要去問問他!
我放下東西,轉頭就去找外出采風的沈家宴,卻看到村口那輛他開來的車不斷的震動。
裏麵還不斷傳來一陣又一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我心懷疑惑的靠近那輛車,隔著車窗卻看見兩具光潔的肉體上下交疊。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沈家宴的身體,他一次一次的撞擊讓車子不斷的震動。
而躺在他身下一臉饜足的女人正是他結婚證上的那個女人,聲音嬌媚柔情。
“都處理好了嗎?”
沈家宴低喘一聲,“老頭答應了。”
“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窮鄉僻壤了。”
果然!
我死死的瞪著車裏不知羞恥的兩人,心痛苦澀之餘泛起幾分嘲笑。
我真是愚蠢啊!
哪有什麼城裏人愛上鄉下人的童話故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劃啊!
他要的隻是我的父親為他冒生命危險表演一次趕屍,滿足他獵奇的拍攝欲望。
那既然這樣,你就得付出代價!
這大山深處,可到底是我這個鄉下人的地盤!
我下定決心,轉頭就回家去父親的房間找出祖傳的藥物。
這個藥無色無味,會讓碰到藥物的人渾身乏力。
這是過去給屍體用的,為了方便趕屍匠操控屍體。
我拿著藥物就去村口想找沈家宴算賬,卻發現連那輛小車都不見蹤影。
正當我轉身欲離開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尚且來不及回頭,就被人用力推下身旁的小河。
期間仿佛身後那人還往我口裏塞下了什麼東西。
一瞬間,冰涼的河水漫上我的口鼻。
因為我小時候掉到過河裏,差點淹死,所以我對水有著天然的畏懼。
頓時巨大的恐懼席卷我,我下意識的奮力掙紮。
可是水卻不斷的往我肺裏倒灌,手中的藥粉也都隨隨著河水散去。
漸漸地,肺部的空氣也越來越少。
而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心中陷入巨大的絕望。
3.
等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醫務所那潔白的天花板和身旁衣著時髦的女人。
她是沈家宴的妻子兼助理,楊菁華。
女人趾高氣揚的朝我笑著,活像一隻驕傲的花孔雀。
“清清,醒了?”
我見她的那一刻,心中宛如湧過驚濤駭浪。
我張口想說話,卻發現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卻好整以暇的看我,“別費力了,你說不出話的。”
我急的眼眶通紅,她卻不急不慢的把手機放在我麵前,播放一段錄音。
錄音中是沈家宴和她的聲音。
“家宴,遠處那人是不是蔣清清?”
男人輕笑一聲,語調玩味。
“我還擔心剛剛她跑了會壞事,沒想到現在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楊菁華聲音有幾分著急,“那怎麼辦?”
“要不把她推下去一了百了?”
隨後有幾秒沉默,沈家宴才緩緩道,“人死了,老頭子哪有心思給我們表演趕屍?”
“把你那個啞藥給我。”
“你等下把她推下去,我趁亂把她弄啞。”
“之後把她救上來,老頭子還會感激我們。”
“這個小妮子怕水。”
之後伴隨著急迫的腳步聲和我的掙紮聲音。
錄音到這一刻戛然而止,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和我的被推下水的記憶正好完美銜接。
是沈家宴把我推下水的。
他知道我對水的害怕,還是義無反顧的把我推了下去,甚至要讓讓我爸欠他人情!
憤怒,悲傷,嘲弄....
就如潮水一般壓迫著我的心臟。
我怒氣衝衝的死死瞪著楊菁華。
就在這一刻,我聽見門外傳來爸爸的聲音。
“清清,你怎麼樣?”
男人的聲音擔心又著急,伴隨著急迫的腳步聲到我麵前。
跟在我父親身邊的居然是沈家宴,“清清,你好些了嗎?”
我氣的滿臉通紅,甚至腦子都有些暈暈的。
直接拿起枕頭就朝沈家宴打去,他卻根本不躲。
就像是陪我玩鬧一般的接過,坐到我床頭,溫柔的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你暫時說不了話,心裏很著急。”
“醫生說過些日子就會好的。”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料父親也坐到我麵前,眼中微微泛紅,手輕輕揉著我的頭發。
“清清,爸爸都聽說了,這次都是小沈救了你。”
“我知道你同他兩情相悅,但是礙於我們的祖訓不得與外族通婚。”
“但現在時代變了,我今天就做主,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看著父親那頗有托孤意味的樣子,心中傳來幾分酸痛,急忙就想抓住父親的手。
可我的手卻被沈家宴緊緊抓住。
他絲毫不給我機會和父親解釋。
父親麵色疑惑的看向我,我不斷的張嘴想將一切告知父親,卻無法發出聲音。
甚至眼淚都順著臉頰流入我的嘴裏。
楊菁華馬上笑著說,“清清妹妹聽到您同意這門婚事,情緒有些激動。”
“瞧這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父親嘴角微微彎起,勾出一個欣慰的笑,輕輕拍拍沈家宴的手臂。
“爸爸知道你愛他,以後你跟著小沈進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這段時間得進山一趟...”
他說著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下來,這時我卻發現他手腕部戴著的手串的時候渾然一驚。
那是趕屍匠隻有在趕屍時候才會戴的手串。
那些用死人骨頭做出來的手串是趕屍時候用來辟邪的。
父親要去趕屍!
我抓準機會就要上前拉住轉身的父親,可沈家宴卻立刻死死的按住我。
我嗚嗚咽咽的卻依舊無法發出聲音,淚水早已經決堤。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沈家宴冷笑著給我一巴掌。
“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菁華真沒說錯,可得好好治你!”
我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就想跑出去阻止父親。
可沈家宴又一腳把我踹進來,這時候楊菁華捂著鼻子帶著幾個渾身酸臭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進來,同時她架起那個攝影機。
“把她賞給你們了。”
“上一次,給一百。”
那些流浪漢哪裏得過這樣的好事?
看到我的瞬間眼冒金光,立刻就朝我撲來。
鼻尖很快被酸臭味彌漫,幾乎熏得我要吐出來。
我想求救求無法發出聲音,任由著病號服被撕開。
我的所有掙紮在這些男人的絕對壓製麵前顯得那麼可笑。
心中的絕望讓我不再徒勞。
罷了.
這就當是我識人不清的代價吧...
是我罔顧祖訓,胡亂信任外鄉人...
就在我心如死灰之際,門被人用力撞開。
父親帶著一群村民出現在門口,對著沈家宴大聲怒斥。
“你這無恥小人!”
“你居然敢欺騙利用我的女兒,我要讓你嘗嘗得罪趕屍匠的代價。”
沈家宴下意識的想回頭,卻發現自己渾身癱軟無力,竟是直接坐在地上。
巨大的懼怕從他眼中流露出來。
父親眼中更是毫不猶豫的狠厲。
“我們趕屍匠控製的住屍體更控製的住你這壞心眼的城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