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著站起身,踉蹌著向村外走去,內心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我虛弱的身體在風雪中搖搖欲墜,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然而,我剛走出村口沒多遠,就看到村裏的二賴子急匆匆地跑向林錚家,邊跑邊喊著什麼。 不一會兒,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便追了上來,粗暴地將我抓住。
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他們像拖拽貨物一樣拉了回去。
“哼,還想跑?村長早就料到你這個賤人不安分!”
“村長說了,抓回來,好好教訓教訓!看她還敢不敢鬧事!”
他們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拖回了院子,扔在了冰冷的地上。
林錚厭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隻肮臟的蟲子。
“李雪梅,你這個賤人果然不安分!還敢偷偷溜走?”
他怒吼著,一腳踹在我的身上,將我踹進了院子角落的柴房。
“砰”的一聲,柴房的門被重重關上,門外傳來林錚冰冷的聲音,
“給我好好在裏麵反省反省!要是再敢鬧事,有你的好果子吃!”
不知過了多久,柴房的門被人粗暴地拉開,一桶冰水兜頭澆下。
“嘩啦”一聲,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凍得我渾身一個激靈,意識也清醒了幾分。
我看到林月兒趾高氣昂地站在我的麵前,臉上洋溢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得意。
“醒啦?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
“嘖嘖,真是可憐。不過,要不是你占著林錚哥妻子的位置,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她故意拉低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頸間幾處曖昧的紅痕,像是某種勝利的勳章,在向我炫耀著她的“戰果”。
“昨晚林錚哥可把我折騰得夠嗆呢。”
林月兒嬌笑著,語氣輕佻,眼神卻充滿了刻意的挑釁,
“說不定啊,我的肚子裏現在已經有了錚哥的孩子了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向我的腹部,那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惡狠狠的凶光。
“至於你這個賤人,怎麼還不死?真是礙眼!”
話音未落,她便猛地抬起腳,狠狠地朝我的腰腹部踹來。
那裏剛剛遭受過鐵鍬的重擊,此刻再受摧殘,頓時痛得我撕心裂肺地慘叫出聲,渾身痙攣,冷汗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林月兒見我痛苦的樣子,非但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更加得意。
她迅速地在自己幹淨的衣衫上抹了幾把柴房裏的灰塵和泥土,然後猛地向後跌去,發出一聲尖銳的、帶著哭腔的驚叫,
“錚哥!救命啊!李雪梅要殺我!她說要打斷我的腿,讓我再也生不出孩子!”
幾乎在她尖叫的同時,“砰”的一聲巨響,柴房的破木門被一股大力踹開,林錚衝了進來。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跌坐在地上的林月兒身上,眼中充滿了緊張和關切,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我一眼,他便怒吼一聲,抄起靠在牆邊的粗木棍,狠狠地朝我的腦袋砸了下來。
“賤貨!你自己沒了孩子,還想要害月兒?!”
林錚的表情猙獰可怖,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擊潰了我所有意識,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被打散架了,鑽心的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昏死過去。
然而,林錚似乎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我。
他還不解氣,又狠狠地踹了我幾腳,每一次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怒。
“賤人!少在這裏裝可憐!你以為我會同情你嗎?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死了才幹淨!”
淚水混合著臉上和身上的血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依偎在林錚懷裏的林月兒,卻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
“錚哥......我的肚子也好疼哦......是不是昨晚你......你太用力啦......”
林錚聞言,臉頰微微泛紅,原本凶狠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寵溺。
他小心翼翼地將林月兒抱了起來,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帶著一絲難掩的溫柔,
“小妖精,昨晚你那麼勾人,哥哥我哪裏忍得住呢?”
說完,他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便小心翼翼地抱著林月兒,匆匆離開了冰冷的柴房,留下我一個人蜷縮在滿是血汙和泥濘的地麵上。
我強忍著眩暈和劇痛,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身體,如同蠕蟲一般艱難地向前爬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摸到了捆綁我的粗麻繩,顫抖著解開了早已勒得我麻木不堪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