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謝昭的管家小心翼翼的問,“少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啊?萬一沈蘅真的離你而去怎麼辦啊!”
“怎麼可能,她就是裝得。”謝昭聲音全是篤定,“就她那種賤貨,我隻要告訴她我恢複記憶了,她就得眼巴巴的貼上來。”
想到他轉身離開時,我太過平靜的目光,謝昭頓了頓,又道:“我冷落了她五年,也玩夠了,三日後我和錦書成婚,我就恢複記憶。”
“到時候哄一哄,訴訴苦,說句最愛她,她肯定還會像條狗一樣舔過來。”
我靜靜聽完,心中冷寒一片。
原來當年那個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少年郎,徹底的死在了過去。
我蜷縮在角落裏,冷風吹透過單薄的衣衫,心中隻期待著王夙可以早日找到我。
就在我昏昏沉沉之時,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將我喚醒。
“夫人!夫人!”
我睜開眼,發現眼前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丫鬟。
正當我迷惑之間,那小丫鬟已經小聲說道:“三年前淮西水災,您和左相前來施粥賑災,我當時見過您,我知道您是真的左相夫人!”
麵前自稱叫小蘭的丫鬟臉上滿是擔憂,“夫人,左相大人滿京城的找您呢!”
“您放心,三日後就是謝府大婚的日子,我趁著人多帶您離開好麼?”
頓時我絕望之際的心中升起希冀,鼻尖發酸,熱淚湧上眼眶。
“我獲救之後一定會報答你!”
小丫鬟離開後,我抽下來頭頂的金簪不斷的刺著自己的手腕,不讓自己睡著。
王夙,我一定會撐到你來救我的......
兩日來,整個謝府就像是把我忘掉了一樣。
不僅沒有人來看我,就連水米也是沒有的,我餓的幾乎快要昏厥。
直到第三日清晨,小蘭悄悄地潛入馬廄。
“夫人,我已經買通了後院的小廝,現在就帶你走!”
還沒等我答應,下一瞬,門房就被謝昭一腳踹開。
他目眥欲裂,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跟在他身後蘇錦書眼角都透著得意。
“賤人,犯了這麼大的錯你還想跑!”
還沒等我開口,謝昭一巴掌扇了過來,力道之大,直接讓我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你偷誰的東西不好,竟然偷左相的令牌。”
“左相現在正全城搜查他的令牌,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蘇錦書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拱火。
“是啊小姐,你這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她又裝模作樣的擔憂道,“昭哥哥,萬一左相知道可怎麼辦啊!”
謝昭抿著嘴,臉上滿是不悅。
“先將這賤人狠狠的打一頓,幸好左相曾說過他賞識我的文采,待一會兒左相大人過府,我親自和他解釋,他看到這賤人的慘狀,想必也不會遷怒於我們了!”
他話剛落,一群小廝丫鬟衝到馬廄裏。
小蘭擋在我的身前,驚恐地喊著,“這真的是左相夫人!”
伸過來的幾雙手登時停在空中,丫鬟們麵麵相覷都露出為難的神情。
滿京城還有沒有誰膽大包天敢對左相夫人動手。
謝昭啞然失笑,一腳重重踢開小蘭:“把這個胡說八道的賤婢拉出去亂棍打死!”
小蘭嚇得臉色慘白,我撲到她身上,低吼,“謝昭,你怎麼可以濫殺無辜!”
“你放了她,我甘願被你處置!”
謝昭並不理會,隻是一擺手,嬤嬤就將我拉扯開。
小蘭被她們像是牲口一樣拖了出去,聽著門外傳來的陣陣慘叫,我幾乎憤怒的咬碎了後槽牙,“王夙不會放過你!”
可哪還有人理會我,凶神惡煞的丫鬟們不顧我的掙紮撕爛了我身上的衣服。
隨後將我拖到院子裏按在長凳上,絕望席卷而來,心中不停的嘶喊,“王夙,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啊!”
可是我的嘴裏被塞住了臭抹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不停的嗚咽著。
小廝手持木板狠狠的打在我的腰間,沒一會便血肉模糊。
參加新婚的賓客完全不懂謝昭這是在幹什麼,有些人忍不住為我開口求情,“謝公子,就算這是你家的丫鬟,這樣施以私刑,是不是也不妥啊?”
謝昭嫌棄的看著趴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我,朗聲道:
“這賤人為了勾引我,竟然冒充左相夫人。”
“我這樣對她,也是為了讓左相息怒,是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