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年輕的小侯爺突然吻上來,摟腰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
他不知道,我故意沒穿裏衣,就是為了成為他的解藥。
那晚,他足足叫了十七次水,食髓知味的愛上我。
清醒後,男人以救命之恩為由,八抬大轎娶我為正妻,將我寵成了京城裏人人豔羨的侯府夫人。
直到成婚第七年,他北上接回淪為奴隸的白月光那天,卻將懷胎七月的我丟到太監堆裏任人淩辱。
“當年要不是你趁我中毒毀了若依的好事,她又怎麼會拋棄我前往匈奴和親!”
“現在你該嘗嘗她當年經曆過的絕望和無助!”
男人冷漠的看著他們沒完沒了的淩辱我,根根掰斷我的手指,將我丟到獸場裏任憑野狗撕咬。
腹中足足七月的孩子化作一灘血水,我使盡渾身解數扯住男人的衣角問他為什麼。
可是楚懷玉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體貼地遮住他懷中女子的視線離開。
“若依別看,這種賤人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償還你當初受過的苦!”
等老夫人趕到的時候,我已經奄奄一息,血流不止。
我沙啞著嗓子開口請求:
“老夫人,七年之期已到,我也該走了。”
老夫人驟然心酸落淚。
“好孩子,是懷玉對不起你,他為了給柳若依出氣竟然連你腹中的孩子都不顧了。”
“明明是柳若依見懷玉成了廢人,才拋棄他去匈奴和親的,現在成了奴隸還有臉回來找懷玉。”
我用力攥住老夫人的手指,“隻求您開恩,放我走吧。”
老夫人捶胸頓足,淚流滿麵,一聲聲喊著,“冤孽啊冤孽啊,要不是你舍命相救,懷玉早就沒命了,他怎麼敢......”
十年前,楚懷玉出戰匈奴,大敗而歸。
雖然僥幸撿回來一條小命,但是卻瘸了雙腿,從此成了廢人。
而他的青梅竹馬柳若依,卻在這時主動提出去匈奴和親。
老夫人怕楚懷玉清醒後受到打擊一病不起,於是找人演戲。
而差點凍死在風雪中的我,正好倒在了她的馬車前。
一碗傷寒藥,買我十年。
我體貼入微照顧楚懷玉三年,無論他如何發瘋打罵,我都默默承受。
最後甚至不惜打斷自己的雙腿給他試藥,隻求他能夠重新站起來。
那時楚懷玉看著躺在病床上,被藥草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我,幾乎是聲淚俱下的說:“瑤光,等我恢複以後,我肯定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後來他確實十裏紅妝娶我,也待我和善有禮,處處維護。
我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
可自從他去了一趟漠北後,對我的態度就不複從前。
生辰宴,他逼迫我穿上露骨的紗裙,當眾跳豔舞。
“低賤的洗腳婢而已,就是供人取樂的!”
他撕開我薄如蟬翼的衣裙,我哭著蜷縮在角落求他給我個體麵。
他冷笑一聲,將一封信砸在我的臉上。
“體麵?你找人淩辱若依逼迫她遠走匈奴的時候,想過她的體麵麼?”
柳若依的這一封信讓我百口莫辯。
從此以後,溫情不再,楚懷玉更是變著法羞辱我。
我成了侯府最低賤的奴婢,什麼臟活累活都留給我。
白日裏我要打掃清洗,晚上跪在房門外聽楚懷玉和各種肖似柳若依的女子歡好,夜間還要為他們砍柴燒水,漿洗弄臟的床單衣服。
如此循環往複,我的一顆心早就麻木,隻等著到了約定的日子,侯夫人回放我出府。
可沒想到,一次酒醉楚懷玉和我有了孩子。
第二日,他請旨出征匈奴。
原因隻是柳若依被匈奴王厭棄貶黜為奴,他奔襲千裏,搭上幾萬人的性命,隻為了救她回家。
凱旋那日,他看著我隆起的肚子,沒有半分的喜悅之情,隻道:
“孩子是無辜的。”
我還以為多年的相守,終於迎來希望。
可卻忽視了戰馬上他懷中人的眼裏的怨毒。
她隻是在楚懷玉麵前提起,要不是我設計讓她去匈奴和親,她也不會從此不能再做母親。
楚懷玉當即大怒,將我丟到太監堆裏,那是我一生的噩夢。
我木然的看向自己的肚子,縱然已經沒了孩子,卻還是高高的隆起著。
是我沒用,護不住他。
“也罷,害了你十年,你也該自由了。”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七日後,親自送你離開。”
得了老夫人的允許,我一個頭磕在地上,頓時淚如雨下。
終於,我要自由了。
隻是隨著我的動作,身下又湧出一大攤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