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妻子那天,盛家掏出一份贅婿合同,要我簽字。
上麵不僅標明,婚後孩子隻上母親戶口,就連我在這個家的地位也比保姆低,是個人人都能差遣的存在。
眾人挑釁的目光裏,我微微一笑,直接簽字。
婚後,妻子和追求者曖昧不清,我裝聾作啞。
嶽父嶽母對我冷嘲熱諷,我附和說對。
就連保姆鄙視我,我也不聲不響,把贅婿做到極致。
可直到某天,他們發現,我這個贅婿,原來是他們高攀不上的商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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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盛景悠視頻時,她以一種命令的語氣對我說。
“唐毅,我和淮安現在在公司,外邊下雨了,給你20分鐘送傘過來。”
盛景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也是盛家唯一的繼承人。
從小,盛家父母對她十分寵溺,養成了她刁蠻任性的性格。
雖然我們舉行了結婚儀式,但在贅婿合同的約束下,我無權插手盛景悠的私生活,所以她仍舊像年輕時那樣,隨意和追求者來往。
而林淮安作為盛景悠的青梅竹馬,是所有男人中最特殊的一個。
他從小追求盛景悠,雖然最終沒能抱得美人歸,可也憑借著我做對比,和盛景悠交往越來越深入。
此時,拿著手機的盛景悠雖然表情厭惡,可她雙頰緋紅,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抽空嬌嗔的瞪著屏幕外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電話接通的前一秒,她和林淮安肯定還抱在一起調著情。
看來,是我不會看時間,打斷了二人溫存。
林淮安的手還搭在盛景悠的肩頭,見我沒有說話,立刻抽了回去。
盛景悠這下不高興了,憤怒的瞪著我。
“唐毅,你裝什麼啞巴,沒聽到我的要求嗎?”
我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臉上還露出笑容。
“送傘沒問題,隻不過還是得按規矩辦事,分我一個小項目,我立刻出發。”
這是我當年簽合同時附加的條件。
今天之前我已經幫盛景悠做過很多類似的事件,哪怕他們情到濃時需要我去買套,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交換的內容就是盛景悠把公司名下的一個業務轉送給我。
我們甚至詳細討論了項目內容,盛景悠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送給我的項目越大。
可惜直到今天,我都隻是拿著最普通的那一檔。
估計盛景悠心中也很痛苦,畢竟林淮安隻能填補她精神的空虛。
聽著我的話,盛景悠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送傘去公司後,林淮安冷哼一聲,十分高傲的拎傘就走。
出門前,他突然回頭,麵帶鄙視的看著我。
“你究竟怎麼樣才願意從盛景悠身邊離開?”
我語氣透露著些許欣喜,從手機上調出文件,給林淮安仔細解釋。
“這份協議上規定了我這輩子不能和盛景悠分開,如果我執意要離婚,必須按盛家公司市值的20倍賠付,如果你想當盛景悠丈夫,得幫我交了罰款才行。”
林淮安顯然第一次聽說這個規定,目光疑惑的看向盛景悠。
盛景悠隻是臉色難看的搖搖頭。
最終,林淮安沉默的離開了。
他畢竟隻是個依附於盛家集團的公司總裁而已,怎麼可能拿得出天價違約金。
我撐起傘,衝盛景悠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盛小姐,請問今天你還有別的約會嗎,如果要回家,我正好可以開車送你回別墅。”
盛景悠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向地下車庫。
她保養的很好,明明已經三十五歲,皮膚卻仍舊清純稚嫩,看起來不過二十。
我兼職司機,一路將盛景悠護送回家。
就在我準備如往常那樣回一樓的客臥時,盛景悠攔住了我的去路。
她的臉上不知為何帶著一絲猶豫。
“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叫淮安過來,也隻是為了談合作。”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盛景悠第一次和我解釋。
可,這本來就不是我關心的問題啊。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們結婚時就已經說好,隻是舉行婚禮,你私下和誰在一起我不過問,不用解釋。”
盛景悠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臉色變換了幾次,忽然怒瞪我一眼。
“既然享受了我盛家的待遇,誰允許你做甩手掌櫃,滾回臥室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