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感染化膿了,必須做手術!”
醫生按下呼叫鈴喊著護士過來,想把我推進手術室。
老婆卻死死抓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不行,現在不能做手術!”
她看著牆上的鐘表,臉色焦急。
醫生滿頭大汗,神色凝重。
“徐先生的下體已經感染了,隨時有生命危險!”
老婆看著我,咬牙。
“不能做手術!我不簽字!”
哥哥過來握住我的手,心疼落淚。
“你別怪憐夢,她也是為你好,這個醫院的醫生水平太差了,萬一把你治壞了怎麼辦。”
“再忍忍,乘風,我找的全球頂尖醫生馬上就要到了!”
我撇過頭,下體火辣辣的疼痛提醒我之前的侮辱。
醫院房間的電視播放著金花獎頒獎典禮。
畫麵上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影帝,一個是影後。
站在領獎台,像是一對壁人。
老婆順著我的視線看去,臉色驟變,慌亂的拿著遙控器換台。
“乘風你聽我解釋,你住院沒法出席典禮,哥哥是去替你領獎的,你不要怪他。”
哥哥也慌亂地撲在我的床前。
“乘風,你不要多想,哥哥真的隻是幫忙,獎杯就在家裏,等你好了就還給你。”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雙雙背叛我,還把我送到富婆的床上,用我換取他們的前途。
卻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我好。
這樣的愛情我不要了。
這樣的家人我也不要了。
我呼叫著醫生想谘詢手術事項,推開門的卻是一群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徐先生,您怎麼認識十幾個金主的呢?”
“徐先生,您之前拿到的演技獎項都是靠財閥金主拿到的嗎?”
“徐先生,您第一次拿獎才十八歲,那個時候您就已經有金主了嗎?”
沒想到在這裏都無法逃脫記者的追問,我慌亂地捂住臉,阻止他們拍攝。
可是那些惡心的話語還是讓我想起,在房間裏黑暗絕望的三天三夜。
那些惡臭的手,令人作嘔的肥膩的身體。
我捂著耳朵,翻身下床想要跑開,雙腿卻酸軟沒有力氣。
老婆聽見動靜,跑進病房,推開人群把我扶起來。
“怎麼了,老公你怎麼摔倒了?”
她喊我的語氣是那麼溫柔那麼關切。
可是她悄悄用力,正在把我的褲子往下扯。
想讓大家看見我被虐待地滿身青紫的樣子。
果然,記者像是聞到了肉味的獵狗,驚呼著不斷按下快門。
我無助地扯著衣服,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我誤以為我們三個人是關係最好的鐵三角。
十五歲我被徐家找回來的時候,我特意讓爸媽把假少爺留下,這聲哥哥一叫就叫了十幾年。
當年藝考,夏憐夢的鞋子裏被人放刀片,我救了她。
我五歲就進娛樂圈,是大家看著長大的國民兒子。
她和哥哥都想學表演,我經常帶他們去聽大師的表演課。
我們靠著出色的演技和良好的人品,收獲了千萬粉絲。
可是她為了給張回舟鋪路拿下影帝,為了我不擋他的路,也為了她自己的前途。
她親手把我送到那些惡心的女人房間,還拍下視頻在網上傳播。
從今往後,別說再登上舞台演戲。
就是去找普通的工作,我都要受到異樣的眼光和嘲笑!
夏憐夢,你好狠的心,為了哥哥,居然要徹徹底底毀了我!
突然,記者指著我的下身,驚呼。
“血!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