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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之爭庶女之爭
寒山

第一章

我是世人追捧的將門之女,13歲女扮男裝替兄出征。

凱旋後皇上封我為郡主,凡世間女子視我為巾幗,男子引我為知己,一時風頭無兩。

卻未想嫡姐妒我成魔,用石頭狠狠砸破我腦袋將我推至湖中害我變成癡兒。

英雄變傻子,我被世人嘲笑了整整七年!

在她一次又一次淩虐我毀我容貌之時,我清醒了。

於是舉起身旁橫刀,揮刀相向!

1

我被姐姐一把推到撞在一旁的假山上霎時間頭破血流,我疼得發出呻吟。

“姐姐疼,給芷兒呼呼,嗚嗚嗚!”

我躺在地上搖晃大哭,姐姐和身後站著的一群丫鬟捂嘴大笑。

“瞧她那樣,還巾幗大英雄,我看是絕世大狗熊還差不多!真以為自己是小孩兒了?”

“哎呀,傻子都是這樣不知羞的,因為她——蠢啊!哈哈哈!”

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推我,也聽不懂她們說的話。

隻覺得頭痛欲裂,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捂著傷口爬向對我笑的姐姐。

她卻一腳踩在了我背上,用長刀貼上我的臉。

“我的好妹妹,你說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是不是早就應該爛在泥裏了?”

刀鋒逼近我的眼下劃出一道血口子,滾燙的鮮血溢出染遍視野,剛剛那一撞讓我好像恍然想起了什麼。

城門大開時百姓的歡呼、學武時師傅的毒打......

皇宮中的宴樂、還有世家公子追捧......

無數的畫麵交疊浮現在我的腦海裏,直到最後一幅畫麵和眼前的景象重合。

我的思緒從未如此清晰過,我全都想起來了!

七年前也是這樣陽光明媚的一天,因皇上賜婚於我和太子。

姐姐嫉妒我,趁我在家中練武力竭之時舉起一塊大石向我砸來。

我沒有防備,當場被嫡姐祁萱砸得頭破血流。

她對我一通咒罵,趁我還沒緩過神來,就把我推進了身後的湖泊。

鮮血的顏色彌漫在眼前,醒來後我就變成了無知的癡兒!

無數追捧過我的人前來看我笑話,那些公子與貴女屢試不爽地看我躺地撒潑,耍猴似的戲弄我。

整整七年,我竟成了祁萱手中用來戲耍的玩物?!

我怒不可遏地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女子,她手握長刀好似不滿我怒視的眼神。

“賤人!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

一個巴掌不遺餘力的扇在我臉上,而我也因為這一巴掌徹底清醒過來。

就在祁萱的長刀徹底劃破我臉頰的時候,我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奪過她中橫刀,揮刀相向!

2

鮮血瞬間染紅我的雙眼,可祁萱,這是你欠我的!

“啊!好痛!”

“祁蘭芷,你瘋了,你竟然敢傷大小姐!!”

“來人啊,救命啊!瘋子殺人啦!”

“保護小姐!!攔著那小賤人!”

一時間,整個將軍府後院都喧鬧起來,我卻不管不顧地追著祁萱砍去。

不是說我是瘋子麼?我既是瘋子,那就真正瘋給你們看看好了!

祁萱用來練武的長刀不過是為了模仿我,雖是花架式可畢竟是開了刃的。

以往她用這把刀不知在我身上劃了多少下,今日我就要百倍奉還!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後院便擠滿了人,卻沒有一人敢靠近我。

長刀被我舞得虎虎生風,祁萱的衣服被我劃的破爛不堪,身上也到處都是血口子,狼狽得到處鼠竄尖叫。

可在這種關頭沒人能救她,小廝和丫鬟隻能在旁邊看著幹著急,抱頭鼠竄。

她逃,我追,就在我一刀又快要劈下的時候,一道長鞭破空而來打在我手上。

長刀落地,抱著頭的祁萱也好像看到救星一樣。

“大哥!大哥救我。嗚嗚嗚,祁蘭芷瘋了,她要殺我!”

祁萱鑽進那遲遲趕來的男子懷裏嚶嚶哭泣。

那男子卻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就趕緊抱著她回屋醫治。

那是祁萱的大哥,更是和我一母同胞的親哥。

我抓著被鞭子瞬間抽腫的手腕,扶著手抹了把臉上肆意橫流的血,看了眼周圍的下人。

他們被我嚇得全部後退一步,好似看見的是地獄前來索命的修羅。

我看著這一幕諷刺地笑了。

“現在知道瘋子可怕了?可惜......晚了!”

癡傻這幾年我不是沒有記憶,隻不過是人善被人欺。

今日若不是我恢複正常,這些人誰不會來隨意踐踏欺辱我?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給這些下人來個教訓的時候,大哥去而複返,跟我對峙上。

祖母此時也聞聲趕到。

“瘋女子還不跪下!”

大哥嗤我一句一鞭子甩在我身上,因我沒有躲退半步,直接腿軟跪倒在地。

3

“祁蘭芷,這將軍府是一日都留不得你了,你竟然還敢殺人!”

“該死的賤人,你竟然打你姐姐,我早說把她送到莊子上,博兒你看看她惹了多大的禍!”

老夫人說著不解氣還欲用拐杖抽我,我冷眼相觀,反手便掀了她的拐杖。

她一臉不可思議地往後踉蹌幾步:“反了反了!我看你是瘋病又重了,博兒,這死丫頭無藥可救了,叫你爹把她逐出族譜趕出去得了,免得害得我們一家人不得安寧啊!”

“祖母,二妹身上有戰功,不可輕易逐出,不若把她丟去郊外莊子好了。”

說著祁子博就要來扯我出去,我怒視他扇走他的手冷笑一聲。

“‘我們一家人’?‘逐出族譜’?大哥和祖母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若不是有戰功在身,是不是早就死在這將軍府了?”

頭上的血似乎凝固了,一跳一跳地疼著。

可是沒有人在乎過我的傷勢,就仿佛我不是這個家的人。

“我是將軍府的外人嗎?就因為我不是嫡出?我從小對家裏千依百順,13歲就替大哥出征,出生入死換來的就是一條豬狗不如的命嗎?!你們有沒有心!”

大哥驚訝地看著我:“祁蘭芷,你——好了?”

祖母卻隻是皺眉一言不發。

“是啊,我好了,我全都想起來了,七年前,是祁萱砸破了我的腦袋推我摔進湖中,害得我做了七年的癡兒!剛剛我就是故意傷祁萱的,我所做的,抵不過她對我做的一絲一毫!”

“這不可能!”祖母厲聲反駁。

“萱萱如此溫柔可親,雖和你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從小便待你如同親妹,你怎麼好意思栽贓陷害你姐姐的名聲!來人啊,拉二小姐去祠堂跪著清醒清醒,我看她病得不輕!”

說罷下人就要拖我離開,我身上力氣全無,可恨地盯著大哥,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不忍。

可是沒有。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明明七年前我與他關係甚篤,他重病我替他出征,凱旋後我們時常切磋武藝無話不談。

我一直覺著,哥哥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可是後來,哥哥還是漸漸與我遠去了。

直到現在,我才想起來是因為每次我們聊至興起的時候,祁萱總會想各種辦法把他來拉走。

就好像他們才是親兄妹,而我不是。

我趴在祠堂前笑著,笑著笑著便忍不住慟哭起來。

我雖是將軍府庶女,可憑什麼!憑什麼我付出那麼多,卻還要被他們如此苛待?!

“芷兒?可是小芷在外頭?!”

一個穿著簡陋的女子端著燭火走出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教我一身武藝的師傅。

師傅是女子,被父親從邊境帶回來在家裏受盡奚落。

獨獨我倆能聊到一起去,於是她教我武藝,我把她當作母親一樣看待。

可是現在,一身高強武藝的英氣女子竟然變成了眼盲腿跛的老婆婆!

“師傅?師傅!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師傅佝僂的坐在我麵前,試探著替我處理額頭和眼下的傷痕,淡淡地訴說了這七年來的經曆。

父親常年在塞外,家裏便是祖母做主,祁萱向來會做戲嚼口舌,當年我出事之後師傅也被百般針對戲弄。

但因為師傅是父親帶回來的人,他們不敢殺人,便將人整殘,丟到了祠堂後的柴房讓她自生自滅。

師傅不敢大肆反抗,怕連累到我,就連這幾年師傅想去看我都會被驅逐!

我看著師傅不再英爽颯氣的麵容,血淚縱橫。

我整理好了自己的一切做了一個決定。

“師傅,是我連累了你,從今天起,我和祁家不共戴天!”

當年對祁家千依百順的祁蘭芷已經死了,留下的自此是大逆不道的瘋女人。

於是我衝到祠堂深處一把揮倒所有牌位,然後將手中燭火往上一丟。

祁家,該死!

4

一連幾天,我都沒回將軍府,也沒人管我的死活。

我偷偷翻牆把師傅接了出來,然後去娘留給我的鋪子收回了自己的財產。

娘雖然不在了,但留給我的財產卻很多,可待我需要時也隻剩幾家脂粉鋪子了。

因為其他的契子和財產幾乎全被祁萱轉移了。

她幾乎拿走了我屋裏所有最值錢的東西,用這些錢去討好東宮,企圖置換我與太子的婚約。

可是我癡傻了七年,這份婚約依舊在我身上。

祁萱根本不懂這份婚約意味著什麼,以為用將軍府的勢力和金錢就能讓皇上倒戈?

真是可笑!

我用餘下的財產置了一處院子,安頓好師傅後,就拎著棍子闖進了將軍府,直奔老太太的院子。

我去的正是時候,祁萱與祁子博正好在和老太太商議著什麼,幾人看到我闖入怒不可遏。

“你這賤人還敢來?來人給我拿下!”老太太一聲令下護衛便向我撲來。

我長棍一甩舞得是虎虎生風,霎時間慘叫一片。

“將軍府的護衛不過如此,姐姐每天練那些花架子就是跟他們學的嗎?”

我將長棍倏地懟到祁萱麵前,她身上的傷早就看不出蹤影,老太太和祁子博對她倒是真好。

祁萱被我嚇得後退幾步,躲到了祁子博的懷裏。

“祁蘭芷!你想死嗎!本來還怕你不回來,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火燒祠堂偷謀我錢財還不夠,如今竟然還想殺我?你該當何罪!哥,就應該把她送到斷頭台上活刮了!”

祁子博利刃似的眼神恨不得刺穿我。

“火燒祠堂?你有何證據?至於偷謀你錢財,祁萱你真是好厚一張臉!七年前害我變成癡兒,前幾日想要毀我容貌,今日還倒打一耙誣陷我偷你錢財?分明就是你偷偷拿走了我娘留給我的契子!”

祁萱有人擋在她前麵這會兒倒是不怕了,笑道:“祁蘭芷,誰不知道你是個慣偷兒,小時候便偷拿我的簪子不說,如今還說我偷你東西,我乃將軍府唯一的嫡長女,我缺什麼需要偷你一個庶女的醃臢玩意兒?至於你娘留給你的契子,爹爹不在我代為保管,你有異議?”

我看她這副賤樣,氣得長棍一甩便打在了擋在她身前的祁子博身上。

“你算哪根蔥?當我死了?那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你也好意思?祁萱你今日若是不把那些契子吐出來,我就算是死在這兒,也要把你一起帶下去!”

祁子博跟我過招間我處處壓著他打,雖力量不及,可他的武功招式皆是曾經我一一喂出來的,又怎會讓他輕易得手?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給萱妹就給了,祁蘭芷你如此善妒吝嗇,娘泉下有知也不願你這樣的人做她的女兒!”

“我這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祁子博,當年你重病我替你出征,九死一生,你怎麼有臉對我兵戎相見的!我們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氣憤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出來,祁子博卻毫不在意。

“你是祁家的女兒,替兄出征自是你應該做的事,如今對萱妹這般瘋魔我看是你瘋了才對,祖母說得對,早該把你逐出去!”

我用力一揮打到祁子博身上,用棍子點著身前這些敵視我的人。

“好好好,真是可笑,欺辱我的時候沒一個把我當作祁家的女兒,要用上的時候卻是認了,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幾個是恬不知恥還是狼心狗肺,契子不給是吧?那我今日就把你們告到明鏡堂去!看看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

“你回來!不準去,信不信我這就叫祖母叫人來將你逐出族譜!”

說著祁萱就抽出身邊護衛的刀要撲向我,我應付著祁子博躲閃不備被她撲倒在地。

我正想掀開她的時候卻看到了她脖子上掛的吊墜,那是娘親留給我的遺物!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拿到它,本以為被祁萱藏起來,卻沒想到被她日日帶在身上。

我使勁拽著就要扯下來,祁萱疼得一聲尖叫。

“你鬆手!哥,她搶我東西!”

“這是我娘的遺物,祁萱你要不要臉!”

祁子博趁我在和祁萱爭執一鞭甩在了我背上,我痛得一口血吐出撒到了玉墜上。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拿到了那枚吊墜,於是我趕緊扔了個土炮炸在院子裏逃走。

5

祁家並不準備就此罷手,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派人在外企圖抓住我。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如此著急,因為那枚吊墜不止是我娘的遺物,還是我與太子定親的信物。

憑那枚吊墜我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前幾日我和師傅躲在外麵,從邸報得知邊關告急。

如今朝廷缺人,如果要派人去邊關,那無疑隻有祁子博是最優人選。

但沒人知道我清醒了,比起我哥,無論是戰術還是武功我都遠在其上。

所以我要進宮,要想碾壓祁家,唯有皇權助我!

我本就與當朝太子有婚約,可這七年來世人皆認為我不會再有清醒的那一天,即使清醒也不一定是那個天縱將才的祁蘭芷了。

所以我的婚約,在祁萱這幾年的走動下,逐漸被大家默認落在她頭上。

可皇上還沒發話,就還有轉圜的餘地,說什麼也不能讓祁萱得逞。

他們猜出我想進宮的意圖,勢必會百般阻攔我出頭,除非——

我與太子合作。

於是深夜我揣著吊墜潛入一處別院,世人皆知太子是個病秧子,平日裏都在東郊別院養身體。

可我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年少時我與太子有過交集,此人城府極深,體弱多病的說法隻不過是為了韜光養晦。

他還未出生便被人在母體裏下毒,生下來母親便死了,因此為人陰狠,睚眥必報,對於至高無上的權利更是迷戀至極。

他是怕真實的自己被人看穿才屈居此處,我和他合作是雙贏。

然畢竟是太子住處,我一溜進房間就被屏風後的人知曉了。

男子身材頎長,正在不緊不慢的擦拭身體,一副出浴美男的樣子。

“深夜造訪,不知姑娘有何目的?”

聲音聽起來倒是親切,隻可惜我見識過他的真麵目。

“不知太子殿下是否還記得此物,我是祁蘭芷,今日來是想兌現你我的婚約。”

屏風後的男子一頓,疾步走過來,捏住我的下巴扯掉我的麵巾仔細端詳,壓根沒看我手裏的吊墜。

“還是真是你,不過當初驚豔絕世的祁姑娘,怎麼淪落成這幅模樣?”

男子眼神裏淨是猜疑,我知曉但凡我有個什麼不對勁,外麵的暗衛就會將我團團圍住滅口。

交易的先決條件是真誠,於是我將我在祁家這幾年的經曆娓娓道來,說出了我的目的。

“......隻要太子殿下肯帶我入宮,選我做太子妃,待他日我凱旋必助殿下大業。”

“你想當太子妃?就為了報仇?”

“是。”

“用我做墊腳石?你的膽子一如即往的大,你憑什麼確信父皇會選你出征?”

我四處望了望,沒找到趁手的東西,於是傾盡全力一掌劈下身旁的紫檀木桌!

堅硬的實木桌霎時四分五裂成一堆廢木。

恰巧一陣風從窗外襲來,木塊化成齏粉散去。

“就憑這,殿下應該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其他的選擇都是白扯。至於墊腳石,我隻是將軍府一屆庶女,我才是太子最好的墊腳石不是嗎?”

太子笑了,舉手和我三連擊掌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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