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一直舍不得我受懷孕苦的老公突然想要跟我生一個孩子。
他心疼解語花流過一個孩子。
要我生一個補償給她。
十月懷胎後,因為解語花的一句:“這個孩子是她跟別人的,不是你的,那我不要了”
他將我丟在一個偏僻的寺廟,讓我反省。
我被人做成蠟像人,供人解壓。
直到半年後,他在一間蠟像館的展示台上看到我的影子。
......
丈夫一把將我從展示台上扯下來。
“你這是什麼裝扮?一把年紀了還學人cosplay穿這麼暴露,你惡不惡心?”
“看來這半年你還是沒長記性。”
他滿是怒氣,我不敢有一絲猶豫撲通一聲朝他跪了下來,主動用臉去蹭他的腳。
“對不起,我錯了,我打自己給你出氣。”
由於臉被毀容,他們給我得臉上貼了一層厚厚的膚蠟,我說話都費力氣,一字一句慢慢說。
邊說邊用力抽自己耳光。
剛進寺廟的時候,我以為隻是簡單的懲罰。
晚上,他們就把我偷偷轉移去了蠟像館的地下室。
平平無奇的蠟像館下麵藏著一個巨大的密室。
裏麵牢籠,刑場,大大小小三十多個,是真正地黑色產業,這裏是不法分子的聚集地。
為了讓我聽話,裏麵的打手不停歇的輪番毆打我。
剛開始我還反抗,後麵就不掙紮了。
我被打了整整七天七夜後,學會了裝乖。
隻有我打自己越用力,他們才會越滿意。
有一次他們不盡興,讓我和另外一名同樣被做成蠟像人的女人互相廝殺,直到被對方打死為止。
我打不過她,可他們不許我死。
此刻顧不上思考太多。
打了一百下,我的臉卻沒有絲毫紅腫,還是很精致。
我的臉一進蠟像館就被毀了。
這是他們特意給我做的蠟像臉,和我原來的臉長得一模一樣,但卻是用膠水固定的膚蠟做的間。
賀言庭被我的動作搞懵,猛然向後退一步,厭惡地盯著我。
“你做什麼打自己?我讓你去好好反省,你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模樣。”
“沐琪,你不是說你會找人好好看著她的嗎?她跑到這兒你怎麼沒告訴我?”
一旁的沐琪瞬間無辜看著我:“言庭哥,對不起,是我沒把小雪姐看好,她覺得我給蠟像穿的衣服很好看,就說要試試,都是我的錯。”
賀言庭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他:“以前你那麼冰清玉潔,再看看你現在,跟個蕩婦一樣。”
看著他盛怒的眼神,我嚇得瞳孔一縮,匍匐在他腳邊,開始拚命磕頭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賀言庭見狀,俯下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臉,滿意地點點頭。
“半年不見倒是乖覺不少,以後你若安分守己,我就不計較你生下野種的事,咱們倆繼續好好過日子。”
他像是救贖一般牽著我離開蠟像館大門,我被突如其來的陽光刺的睜不開眼。
我沒想到沐琪會突然朝我伸手。
我條件反射般將臉主動湊了過去,以為她又和往常一樣要打我。
“啪”的一聲,在這空蕩的街上格外響亮。
她朝我的臉扇了一巴掌。
沐琪立刻捂著手,哽咽著,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對不起言庭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替小雪姐摘頭上的落葉。”
賀言庭一把將沐琪護在身後,眼神陰沉地像是能滴出血來。
“虧我以為你學好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誤會沐琪嗎?這半年我們還得感謝沐琪照拂你,狼心狗肺。”
“原本我想勸姐姐跟你好好過日子,可她堅持要跟那個男人見麵,都是我沒用,我沒能攔著她”沐琪添油加醋道。
賀言庭看過來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插在我身上。
我害怕地躲在樹後,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賀言庭想將我揪出來。
手一用力,我的臉直接撞在了樹幹上。
我痛苦地捂著臉。
這張臉上一周被人打脫皮後,他們重新給她鑄了臉。
到現在還沒完全長好。
輕輕一碰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意,疼的我想原地爆炸。
賀言庭不顧我的哀嚎,將我強行拉上車帶回家。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說為了慶祝我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特意為我舉辦了生日派對。
但我卻沒見到什麼人。
隻有賀言庭和沐琪,他們把我拉著坐在餐桌上。
沐琪貼心地為我夾了一塊肉,眼神意味深長。
“小雪姐,香煎牛肉,你許久沒吃了吧?快吃吧。”
我看著盤子裏那坨不知名的肉,兩眼一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盤子也跟著落下,摔的粉碎。
在蠟像館地下室,滿地的老鼠就是我們的飯。
到了飯點他們就直接抓來一隻,扔在鍋裏煎著給我們吃。
我清楚的記得那味道帶著腥臭的焦味,充斥著我整個口腔。
他們強逼我咽下去,一塊一塊。
我的嘴巴被塞的滿滿的,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那種惡心又湧了上來,我忍不住彎下腰嘔吐。
賀言庭看著滿地汙穢,眉頭擰緊:“小雪,你沒事吧,一塊肉而已,你反應怎麼這麼大?”
他說完伸手去扶我,沐琪卻先一步跪了下來,狂扇自己巴掌。
“我不知道姐姐不喜歡吃牛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小雪姐原諒我。”
賀言庭伸出的手轉向沐琪,將她拉了起來,柔聲安慰:“怎麼能怪你,你也是好心。”
說罷,他冷冷地盯著我:“不知好歹,沐琪她知道你生日,特意為你做這一大桌菜,從早上忙到現在,你還不知感恩。”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塊肉,鉗著我的下巴,強行將肉塞進我嘴裏。
熟悉的味道令我我忍不住幹嘔,卻被他緊緊捂著嘴,直到那塊肉咽了下去,他才放開我。
“這不就完了,非得讓我喂你,什麼毛病”
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感覺胃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言庭哥,你別怪姐姐了,她應該是在蠟像館待慣了,現在回家了反而不適應了”
“真麻煩”賀言庭厭惡地瞪了我一眼。
“沐琪,從你的蠟像館再送個蠟像過來吧,讓肖雪天天看著,估計她很快就會適應外麵的生活”
“好,沒問題。”
隔天,沐琪帶來一個嬰兒蠟像。
我看著平躺在床上的嬰兒,眼球一下子被吸引,興奮地衝了過去。
“寶寶,寶寶,是媽媽,媽媽來了,媽媽保護你”
我緊緊把它抱在懷裏。
我感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這樣短暫的幸福沒過多久,賀言庭就回來了。
“啪”
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竟然還惦記那個野種。”
我渾身顫抖,卻始終抱著嬰兒不撒手。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疼了三天三夜用命生下來的,她是我的命。
賀言庭鉗製住我的手,眼底翻滾著怒意。
“你現在已經癲狂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這麼愛那個野男人!我告訴你,那個野種已經死了。”
說著,他突然狂笑,一把搶過我手裏的嬰兒。
他高高舉起的動作,令我脊背發寒。
“不要!”我拚命去阻攔,他一腳將我踹開。
隻見他用力舉高,又重重落下。
刹那間,嬰兒被摔得粉碎,它的臉一分為二,直直落在我麵前。
我爬著過去了,試圖撿起碎片,哭著呢喃:“寶寶,對不起,媽媽沒保護好你,是媽媽沒用。”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我跪在地上試圖拚湊嬰兒的臉。
卻無論我怎麼做,都拚湊不完整。
賀言庭見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心裏閃過一絲掙紮,蹲下來語氣放軟下來:“別傷心了,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
他伸手抱著我。
這時,沐琪衝我跪了下來,尖銳的碎片瞬間刺破了她的膝蓋,鮮血淋漓。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流產傷了身體,此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小雪姐也不用這麼遭罪,我們不該因為他是野種就把他扔進鱷魚池裏,他還那麼小,還沒有看過大千世界,就這樣死了。”
說著她一路從碎片上跪著朝我撲過來,抓著我的袖子,嚷嚷著求我原諒。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頭萌生一股巨大的痛苦。
在蠟像館,我無數次被電擊失去意識,又被電擊醒來,反反複複。
腦袋受了刺激,遺忘了很多事。
此刻,腦海卻隱隱約約恢複了一些片段記憶。
是賀言庭和沐琪將我剛出生的孩子扔進鱷魚池。
鱷魚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仍在嗷嗷大哭的孩子吞下。
哭聲瞬間戛然而止。
回憶起這令人心驚的一幕,一股無法抑製的痛從心頭爆發出來。
我憤恨地盯著麵前的二人,卻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這副軀殼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賀言庭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臉上湧上一層痛色:“小雪,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那麼愛你,你別用這種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
沐琪在一旁看著情真意切的賀言庭,咬碎了牙。
“都是我的錯,我真想自裁謝罪,可我肚子裏的孩子他需要一個媽媽”
聞言,賀言庭猛地鬆開了抓著我的手,攬著沐琪,興奮道:“真的嗎?沐琪你懷孕了?”
“言庭哥,恭喜你終於要當爸爸了。”
“可你的身體不是不能有身孕了?”賀言庭疑惑地問。
“幾個月前我找到一位專家,幫我調理好了”
“太好了,小雪你聽到了嗎?沐琪她身子好了,你不用再為她贖罪了”賀言庭興奮地看著我。
腦海的記憶再次襲來。
沐琪與我是大學室友,那時候我已經與賀言庭在一起了。
我們三人經常湊在一起。
有一天沐琪說她懷孕了,問我該怎麼辦。
那時候她馬上要申請學校去國外的交換生,學習成績又好,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我勸她流掉。
可她卻就此落下病根,以後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賀言庭聽說這事後,還指責我多管閑事,跟我冷戰了一年。
父母去世後,我選擇去修行,一位老師父看我可憐收留了我。
沒過多久,賀言庭突然找到我,求我複合。
我本無意貪戀紅塵。
這樁婚約是他跪了三千階梯,求來的。
可如今他扶著還沒顯懷的沐琪小心翼翼地從樓梯上下來,仿佛他們倆才是夫妻。
“言庭哥,這個孩子就是之前上學時候咱們倆流掉的那個孩子,他說他重新來找我了”
那個她流掉的孩子,竟然是賀言庭的!
怪不得他知道我勸沐琪流產後,會那麼生氣。
原來他這些年一直都在騙我。
沐琪鬧著胃口不好,差遣賀言庭去買爽口的烏梅。
可我懷孕那時,他連一杯水都不曾為我倒過。
趁賀言庭外出的時間,沐琪帶回來一個男人,來到我麵前。
“老婆,想我沒?”男人調笑的樣子讓我的覺得很熟悉,但大腦卻一片空白。
看著他臉上滿是猥瑣的笑。
我慌了。
我想要逃,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腳踝。
他摩拳擦掌,盯著我的眼神像在看一頭獵物。
“好久沒嘗嘗你的滋味了,今日我們好好敘敘舊。”
噩夢降臨。
我拚命掙脫,卻無濟於事。
許久,門被一腳踹開。
賀言庭大步衝了過來,一掌扇在我的臉上。
我尚未痊愈的臉瞬間裂開一條縫,鮮血噴湧而出。
可賀言庭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眼底洶湧著滔天的痛恨。
“你怎麼這麼饑渴呢?我就出去一會功夫,你就把野男人帶進家裏。”
我沒有絲毫辯解的機會。
沐琪緊接著說:“我勸姐姐了,可她堅持,說她就喜歡刺激的感覺。”
賀言庭眼中怒意翻湧,壓著嗓音一字一句說。
“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你就應該和那野種一起去鱷魚池裏喂魚。”
他將我帶到鱷魚池。
我死死咬著唇,瑟縮著身子,拚命跪地朝他磕頭,求他。
他無動於衷,強行拖著將我扔進鱷魚池。
腿上劇烈的痛意傳來時,我徹底暈死過去。
再睜眼,我被鱷魚咬掉雙腿。
賀言庭守在我床邊,見我醒來,他慌忙地抱住我。
“小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太氣了。”
“都是我的錯,你一定被嚇壞了,你的腿沒保住,你放心以後我來當你的腿,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
在賀言庭一片自責聲中,沐琪突然身子一個踉蹌。
賀言庭迅速起身將她擁進懷裏。
“小心點,你還懷著寶寶呢”
關心她的同時,還不忘照拂我。
“小雪,你以後也會有屬於咱們的寶寶。”
我躺在病床上,眼神漠然。
出院後,我沒法行走,隻能靠輪椅為生。
賀言庭心疼我,沐琪便出主意要為我做一雙蠟腿。
賀言庭覺得這主意不錯,當天就買了許多膚蠟和膠水。
我拿起桌上的瓶子,反手將瓶子裏的膠水全部倒在臉上。
賀言庭嚇得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小雪,你在做什麼?我知道你因為沐琪懷了寶寶,你很難過,可你也不能這麼糟踐自己啊”
剛進蠟像館地下室時,沐琪找人把我的臉生生剜掉,為了不讓賀言庭懷疑,她又找人用膚蠟給我做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我的臉每隔幾天就要重新換一次,不然就會掉落。
賀言庭把我一係列不正常的行為歸咎為中邪了。
沐琪主動替他請了一位大師,說要給我驅邪。
大師把我綁在床上,將他們全都遣散出去。
看著他拿著針頭朝我走來,我啞然失笑。
針頭刺入身體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全部恢複。